趁着风高云轻,连秦妩烟也坐在马车内随同一起来了。御凌独自在一角懒得去搭理不时从对面射来的怨毒目光,秦妩烟的敌意瞎子也能感觉得到,可是凤吟风离居然能完全做到视而不见。
“离哥哥,都怪烟儿身子不好拖累你了。”歪在他的怀里,边咳嗽着边挑衅般对上御凌。但见御凌旁若无人的阅着诗籍,不由怒上心头。
她认定了王妃是不给自已面子。
“怎么说这样的话。本王一定会倾尽所有为烟儿治好病。放心吧。一会和到了就好好休息。”
休贴的为她拉紧衣服,若不是父皇有言在先,自已也舍不得将她带来。
似乎感觉到马车内气氛太寂静,凤吟离抬头向御凌看去,不由心头一怔泛起淡淡的涟漪,她静静的沉醉在自已的世界里,即使不说话,只需看一眼,也能将所有人的灵魂完全吸引。
“王妃……”话出口却不知说什么好。
御凌听见凤吟离唤她,便抬起头反问:“王爷有事吗?”
却将凤吟离满肚子话磕在喉咙里答不上来。
怀中秦妩烟暗暗咬破了唇,垂下的小脸被留海遮住双眸,掩尽所有心思。只有隐隐半掩在袖间的拳头攥得发发白。
到了营地时,一切早准备妥当。
便有侍卫上前禀报:“属下参见三王爷。王爷的营帐已经备好。侧妃的住处就在王爷旁边。”
正说着,突然秦妩烟脚下一软,脸色苍白的摊软身子:“离哥哥,烟儿头好晕……”
“烟儿,怎么了?”突发异样看在凤吟离眼里惊在心里,他赶紧抱起她快速往自已的营帐中奔去一面回头急唤:“快去传太医。”
身后御凌看着他们一装一急,不由觉得好笑。想来凤吟离晚上是有人陪了,还好!害她都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终于放心了。大松一口气后转身问那名侍卫:“烟王妃的帐篷呢?我去住吧。”
那侍卫似乎见怪不怪,神色反倒平静得似一汪静湖,他让开身子道:“王妃这边请。”说罢在前面领路。
不知道凤吟离的帐篷如何?但眼前自已将住进去的单从外观看就显然非比一般权贵。
“这是侧妃住的?”环视着这里奢华得不敢相信的摆设,御凌喃喃自语?
那侍卫尚未离开,恭敬回道:“确切的说是专门为王妃准备的。”
软塌,锦被,厚厚的玉褥,还有小桌上精致的茶点,连地上都铺起了崭新的地毯,怎么看也不觉得像在狩猎,像是依旧住在王府中。
但侍卫的那句话令御凌生疑,无端便想到了那个人——凤孤炎!这一切,难道是他安排的?
相到他,御凌浑身一个惊粟,褪尽血色的小脸冷汗直滚。
他到底想怎么样?忘不了他有力的手臂,炽热的呼吸,凌厉的眼神,还有那无形之中散发的誓在必得的决心。
不论哪一样,都将她逼走在地狱的边缘。
御凌腿脚发软,站立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
“喂,吃块点心吧。”一块绿豆膏递到她面前。调侃的口气在耳畔传来,这个戏谑的声音清爽而且很熟悉。
眼前一亮,御凌蓦的站起来一扫忧愁,惊喜叫道:“花春风!是你?”
那名小侍卫顿时眉开眼笑,坦然坐下来丢了块绿豆膏在嘴里嚼了几口吞下去,然后皮笑肉不笑:“除了哥哥我,这个时候还有谁在保护你?傻丫头。”
不知因为什么,只要一见到他御凌提得高高的心就落回了肚子里,或许两个人当真十分有缘吧!
看着他一身侍卫打扮,御凌好奇问道:“你怎么混进围场里了?小心被人家发现。”
“你在担心我吗?”痞痞的扯了个笑容,他随手扯下腰间的令牌在她眼前晃来晃晃去:“看见没有,有这个就行了。”
而后小心察看四下,确定无人之后压低声音:“刚才你在害怕什么?还有,这帐篷怎么比凤吟离还豪华?居然跟皇帝住的有的一比?”
几个问题一下子问到了御凌心坎里,她纠结整整一个月担心受怕,甚至连皇后唤她入宫都心惊肉跳。
委屈的憋憋嘴,眼睛涌起阵阵雾气,她狠狠的用手擦,把眼睛都擦肿了。
吓得花春风手忙脚乱:“……好了……别哭了……我不问就是了……我是来送东西的……”结结巴巴边说边往外掏出个精巧的小笛子,约摸也就中指那么长。
他给递到御凌面前,神神秘秘开口:“这个拿好防身。”
“我要这个干什么?”不解的看着花春风,总觉得只要他突然出现的地方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你这笨脑袋,这名为狩猎,实则是皇上的引蛇出洞之际。不出三日,宫里要出大事。到时候这边一定有他们的里应外合。咱们管不了别人。保住自已的命就行了。记得!往外一吹就有毒针射出来。到时候兵慌马乱,一定要保护好自已,那个三王爷看样子也不怎么能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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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临近考试了,所以每天可能更得少点。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