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起来!”
仿佛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刘远仍是愣愣地看着凤歌,思绪早已经不知道飘往了何处。
外面的人就快到门口了,凤歌皱了一下眉,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厉声道:“发什么呆,快!”
魂魄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无神的瞳孔也刹那有了焦距,刘远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瞬间明白了凤歌的意思,慌忙地点了点头,当下四处巡视了一遍,见没地方可藏,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头顶的房梁上。接着屈膝纵身一跃,便轻轻地就落在了黑暗的房梁上,弯身将自己完全地隐藏了起来。
俯身而望,男子目光复杂地看着下方的凤歌,心中全是疑惑和不解。他是在听闻青儿诈尸的传闻后赶过来的,原本担心不已,可是现在他完全不明白了,他不相信青儿诈尸了,可是为什么,刚才的青儿一点也不像原来的青儿,那语气,那眼神,那动作,都仿佛变了一个人般?!
究竟发生了什么?
见刘远已经藏好身,凤歌才缓缓而立,目也不侧地一挥手,碗片就击在了墙壁上,变成了碎渣。
她侧身而立,嘴角仍然带着已经干涸的血痕,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门口,静候着这位皇帝的来临。
“吱……”
冷宫的大门被人推开,举着灯笼的几个小监率先进来,分列两边,清静昏暗的冷宫顿时亮堂了起来。
紧接着,披着白色狐裘的赫连幽也大步而来,他的身后跟着皇后丽妃等一大堆人,等到那些人走近了一点,看到一身白衣的凤歌果然站在那里,都被吓得望而却步,纷纷不敢再向前。
一身白衣,肌肤苍白如纸,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红,这副样子,不能不让人去联想安公公所说的话。
“真,真的诈尸了?”丽妃朝后退了一步,有些畏惧地看着凤歌。
“丽妃,你不是刚刚才说,安公公是在妖言惑众吗?你看清楚了,容妃好好的站在那里,哪里是诈尸了?”看着丽妃害怕的模样,皇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面带讽刺。目光在凤歌的身边一扫,眸光一闪,悠悠说道:“丽妃,那倒在容妃身边的,不是你的丫鬟绿珠么?”
“什么?”闻言,丽妃立即朝那边看了过去,仔细一看,果然是她派来的绿珠,顿时脸色大变:“她怎么在这里?”转而朝赫连幽慌忙解释:“皇上,这不关臣妾的事,臣妾也不知道绿珠怎么会在这里的……”
然而赫连幽根本就没有理会她,他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些事,他在意的是,站在他对面的那个女人,为什么见到他之后没有像以往那样扑倒在他的脚前,颤抖着跟他行礼?
思及此,赫连幽缓缓朝她走去,目光深沉而带着探究:“容妃,见了朕为何不跪?”
那些跟在赫连幽身边的侍卫全都万分紧张地看着凤歌,他们也不知道容妃是否真的诈尸,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剑,蓄势待发,若是她做出了什么危险的动作,那么不等赫连幽下令,他们就会立马动手制服她,以保护皇上的安全。
所有的人都紧张到了顶点,唯有赫连幽仍是用带着探寻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容妃,眸光闪烁不定。
好像有什么,感觉不太一样了。
黑色的水眸微微转动,凤歌打量着那些记忆中的脸,心中微微有了一些底。
然后,嘴角忽然浮现了一丝笑容,左手一扬,带动了白色的裙角,舞动飘扬,仿若下到凡间的仙子一般,轻轻地单膝点地行礼,声音婉转动听。
“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本以为她会做出什么动作来,侍卫们的刀都已经出鞘大半,却见她只是优雅而大气的行了个礼,并无其他的动作,大家都傻在了那里,越发搞不清状况了。
女子好笑地弯了弯嘴角,续而开口:“皇上,你带着这么一大帮子人远道而来,可是为何?难道,是来看望我的?如果是这样,那可真不好意思,我这里连张凳子都没有,可要委屈你和各位嫔妃们站在院子里了!”
话毕,那些嫔妃和以前接触过容妃的人个个不无倒吸了一口冷气,震惊地张大了嘴巴。眼前这个语带讽刺,虽是跪着,却腰板挺得笔直的女子,真的是那个见到皇上嫔妃就吓得哆嗦,连头也不敢抬一下的容妃吗?
如果真是她,她怎么可能会说出刚才的那一番话出来呢?
可是,那个胆小如鼠,空有一副皮囊的容妃,却真真切切地站在他们面前,真真切切地对皇上和他们说了这样的话,就在此时此刻!
“朕来看你?”赫连幽嘴角缓缓爬上一丝冷笑,挥手让侍卫们退下,他走到凤歌的面前,不屑地说道:“朕只是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传闻,所以才过来看看的。”
“哦,关于我的传闻?”眉梢一挑,凤歌仰起头与他对视,面无畏惧:“是什么?”
“有人说,容妃诈尸了!”
“是吗?”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来:“怎么可能呢?皇上不也见到了,我现在好端端的吗?”
“那……”微微弯身,赫连幽伸出干净而修长的手来,扣住了她的下巴,视线移向了她的嘴角:“你嘴角的血是怎么回事?倒在那边的宫女,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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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坐了一天的火车,又不舒服,在火车上差点晕了,所以昨晚直接躺床上了,都没力气来跟亲们请假,亲们理解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