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倾城没听懂,只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皇上来了!”忽地,倾城站了起来,快步迎上去给那一身明黄行礼。
天子走到乐诗涵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这个舍命为了自己的女人。
“怎么跑这外面来了?也不多穿件衣衫。”看着口气温柔的,都能挤出水来了。说完了之后,天子又扭头不满地瞪倾城:“娘娘自己不注意,你也想不到吗?”
乐诗涵就受不得他那臭脾气,两句话就翻脸。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是蛆就觉得全世界是一个大粪池,没事儿就吼上两声,又不是咆哮教主,玩什么心跳啊!
“没关系,我让的。”乐诗涵打断他的话,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开口的话,这爷爷肯定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
天子颇为不满:“不好好在里面待着,出来吹凉风干什么?”
乐诗涵摊了摊手:“没办法,遇见个人渣中的战斗机,败类中的VIP。”
天子蹙眉,她就知道他又听不懂了,把之前的事情简单扼要地说了下。天子既怒又窘,这和尚是他找来的,自然会恼火。只为了她的病情着急,竟然也没打探仔细了就带进了宫。好在只是个假和尚,倘若是个真刺客……
天子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下,不敢继续想下去。
“怎会、怎会如此……”他依旧不相信。那分明就是个和尚,怎地做出如此辱没佛门之事?
乐诗涵摇头晃脑说道:“有什么不会如此的?英雄不问出路,流氓不看岁数。就是这哥们有点太不厚道了,他要是没事儿调侃也就算了,他不能来调戏呀!”
天子脸都黑了,立刻下令把对方坟刨了。调戏国母,这还了得?他又不是忍者神龟,凭什么要让一个野和尚给自己来点绿?
乐诗涵砸吧着嘴儿,看着天子威风凛凛地,那叫一个羡慕。她轻轻向后仰了仰,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天子,带着久远地回忆说道:“知道吗?小时候上学,老师让我们写作文,题目是《我的梦想》。我们同学有些当警察的,有要做科学家的,唯独我和他们不一样……”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下,似乎想到曾经的不懂事,自嘲地笑了笑:“我就幻想自己是地主家的少爷,家有良田千顷,终日不学无数,没事儿领着一群狗奴才上街去调戏一下良家少女……”
这都什么理想!天子险些被乐诗涵的理想刺激死,不过转脸又笑了。
“现在皇后可是得偿所愿了,这大秦是朕的,自然也有皇后的。除了不能做少爷,其余的都可实现了。”
诶,你说这男的多小气!都不敢豪迈地说上一声:朕的就是你的。
两人尚待说点什么,小太监洪竹却来报,西域草原王马上便到了京都,前来商议奚默杨和苏荷拉拉婚事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乐诗涵就坐在旁边,不悲不喜,看不出她什么感受来。天子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乐诗涵,关于她和奚默杨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皇宫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不过皇上都不说什么,别人更是缄默。而天子则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乐诗涵去沟通,毕竟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也没真正抓到过他们怎样。
天子匆匆而去,倾城缓缓来到乐诗涵身边,安慰道:“娘娘,算了,放下吧。奴婢知道您心中委屈,但您这么憋着不是个事儿,不若说出来吧,说出来就好受了。”
乐诗涵露出恬静的笑容,这第一次展露出来的恬静都要把倾城的屁吓凉了。只见乐诗涵开口道:“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够抢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
听着好像挺深奥,不过……这句话什么意思?倾城迷茫地朝着乐诗涵竖起拇指:“不愧是娘娘,永远都是那样的坚强。”
乐诗涵莞尔:“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和坚强,金钱或帅哥随便一样就足以把我征服了。”
正念叨着,奚默杨踏着落日余晖走进了延禧宫。
乐诗涵连忙大叫:“可乐,快点扶我去看看黄历,今日什么日子?闹鬼了呀!”
奚默杨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太好,许是因为愧疚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来到乐诗涵面前,说道:“我好不容易避开拉拉和她身边的人,我想和你谈谈。”
乐诗涵仰着身子,顾左右而言他:“看见没,这男人偷腥时的智商仅次于爱因斯坦了。”
奚默杨面带痛苦地蹲在乐诗涵身边,轻轻拉着她的手:“扣儿,我很想你。”
乐诗涵被这个称呼刺激的满脸充血,扣儿,这个该死的称呼,谁给他如此称呼她的权利?
甩开他的手,乐诗涵不咸不淡地说:“分手后的思念不叫思念,叫犯贱——”
奚默杨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