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命令是我下的。”她惨笑着，牙齿上嵌满了血液的红。
“谁允许这么做的？是父皇还是母后？想不到你竟然成了他们的人！”李睿忽地揪起壹界的领口，压低了声音却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嫌恶地松开手，狠狠地推搡了下。
壹界的身子晃了两下，脸上浮现出失望的苦笑：“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从我七岁那年开始跟着你起，什么时候我背叛过你？皇上派人下毒，皇后找人来糟蹋了我，我何曾改变过心意？”
她的话令李睿的身子微微一震，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转过脸盯着壹界，诧异地说道：“母后竟然这么做过？”看来，皇上所作所为他到是知道的。
壹界继续苦笑：“又能怎样呢？她们做什么都不抵你的一句话。”她伸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水，不顾那触目惊心的红，继续说道：“你曾说过，你的目的不为天下，只为大楚能称霸。你无心称王，只想事成后与我找一无人问津的地方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她忽然一口鲜血喷出口，狂笑着：“我信了，我竟然信了。可是……”
她的语气忽然转为凌厉：“可是你为了那个女人，你改变了想法。你想得到天下，你甚至想要将天下拱手送给她。我是什么，我算什么？在你打算将我这个棋子舍弃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做点什么事情？”
顿了顿，壹界再度开口：“除掉她，只有除掉她，你才能回来。只有除掉她，你才能正视你自己的身份。我知道，无论事情成败，我在你眼中始终未能占有一点位置，我很早就知道，可我依旧以为迟早有一天，你会看到我为你做的事。可惜……可惜……”
壹界笑着摇头，缓缓摘下头顶的帽子，露出满头情丝，又缓缓解开身上的扣子，将那一身尼姑道袍除了去。她的动作不停，连里面的亵衣亵裤也一并褪了下去，动作十分认真仔细。每次吐血的时候，她都会抓过衣服来擦干净自己，小心地不让那些鲜血沾染到自己的身上。
足下绑腿和软底鞋也都脱了下去，她将头发解开，如瀑布般披在身后，赤果身子缓缓转过去，将自己的后背留给李睿。她的长发已经及脚踝，沉沉地缀着。李睿从来都没注意到，原来她的秀发是那样的美，泛着光泽的美。
壹界背对李睿，轻声说着：“知道吗？你说你爱长发，我便不再剪发，只为你而留。”她缓缓将秀发拨到一旁，李睿看着她白皙的后背，忽然瞪大了双眼。
一副血染成一般的凤求凰布满了壹界的后背。
“这、这怎么可能？”李睿的声音有些怪异，有些结巴。
壹界放下头发，转过身来，带着报复过后痛快的笑容：“你又知道吗？我有一个妹妹，我们是双生子，乐家堡的秘密分别在我与妹妹的身上。”她缓缓地流下了眼泪，表情有些扭曲。
“在你说到凤求凰的时候，我便知道了你的目的。可是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为了你，我情愿亲手杀了我的妹妹，让你一个人成为那个‘得乐家，得天下’之人。为什么，可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她呢？”壹界苍凉地说着，忽地瞪大了双眼，口中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液来。
李睿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直到这个时候才察觉到不好。他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企图抢下她口中藏着的毒药。
“晚了！”她惨笑着：“我……绝对不让你得到天下。你放心，我没有告诉妹妹实情，就让她开心地做皇后好了。你若有本事，尽管施展吧……”
壹界说罢，头一歪，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的话很矛盾，既狠心地不想让李睿得到天下，可却偏偏又没将身世与乐家有关的事情告诉给双生妹妹，反到给李睿机会。这个女人，即便再恨，却也依旧爱着。或许便是那句，恨有多深，爱便有多浓。
李睿怔怔地抱着壹界赤果的身子，看着她白皙的肌肤及小麦色的脸庞，忽然心中一动，伸手在她的鬓角和颊边抚摸着，然后轻轻地撕下一张面具，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那副与他念着的人儿一模一样的容颜，如此娇娆地绽放在他的面前。
李睿终于相信了她的话，忙不迭翻转过她的身子，可哪还有那凤求凰？
－－－－－－题外话－－－－－－
又是沉重一章，下章开始继续抽风鸟。请各位米粥们高低忍耐一会儿……嗷嗷！
另外，最主要地是。俺要穷凶极恶地推荐俺正在强推的新书《傻妃不下堂》
该文过程中男人多，且都高身份相貌俊。结局1V1。家斗文！希望米粥们闲着没事儿能去糟蹋一下，哪怕不看，只收藏下，让咱看着红果果地数据嗷嗷地涨，心里也好受地呀！
么么全体！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