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笑声在她身边不远处响起,乐诗涵猛地抬起脑瓜子,碎花姑娘就倚着帐篷旁边的旗杆看着她笑,傻笑。
“笑毛啊?没见过打灰机啊!”乐诗涵挺不待见碎花姑娘的,不知道为啥,明知道她和奚默杨之间只不过是师兄妹的关系,她的心里还是没来由的反感,总觉得碎花姑娘是个潜伏在暗处的对手一样。
碎花姑娘依旧笑,笑的没心没肺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迷香当成春(河蟹)药的,你真让我大开眼界。”顿了顿,她缓了缓情绪,再度开口:“那小子是不是被你折腾坏了?”
乐诗涵听到碎花姑娘的话,又忍不住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顿时脸上有点发烧。不想倒还没感觉什么,这一想起来,顿觉胳膊酸疼,她一边甩着手腕一边问碎花姑娘:“我倒不知道你还有听墙角的习惯。要是寂寞难耐了,我豁出去牺牲这只手了,也把你伺候利索算了!”
真是笑话,说粗口难道有人比她在行吗?别忘了她当初是干什么的。
碎花姑娘竟然罕见地不脸红,也不恼怒,依旧笑了笑:“来,我带你去认识一个全新的师兄。”
乐诗涵一愣,身子已经先脑子一步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想:怎么着这是?全新的?难道还有超级赛亚人第二阶不成?
……
别院西南角——
乐诗涵有些郁闷地看着那亭台楼宇,忍不住问:“我就奇怪了,这么大的别院,我们不去住,为什么偏偏要在外面支帐篷啊?这几天睡帐篷睡的我肾疼。”
她真的搞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行宫别院里大殿不次于皇宫里,但不知道为什么奚默杨就是不同意住进去。
“你知道吗?这行宫是太妃娘娘最喜欢来的地方。”碎花姑娘好似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就这一句就够了,乐诗涵全都了解了,也清楚为什么奚默杨会反对住进行宫中。
“我叫苏荷拉拉。”碎花姑娘介绍着自己。
乐诗涵皮笑肉不笑地说:“那真好,我叫冬梅稀稀,咱俩真应景,拉稀拉稀的。”
对于她恶意取消,苏荷拉拉并没有生气,就好似她压根就不会生气一样。
“师兄是我爹养大的,以前我一直都以为他是我哥哥,直到后来不小心看到了先皇给爹爹的密旨,我才知道他竟然是先皇的儿子。”苏荷拉拉说起这段往事似乎很平静,可她的手却没像往常一样插在口袋里,而是捏着自己的袖子。
“只因为他的母亲是我们西域部落的女仆,所以他永远都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去喊一声父皇。尽管他说不在乎,尽管他说他的爹爹永远都只有一个,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心中的渴望。不然的话,他干嘛那么听话的一直守在边境?不只是因为他有大秦和西域的血统,更被西域人认可。也是因为他想做个听话的孩子,哪怕先皇已经不在了,他依旧要听话。”
苏荷拉拉的脸上露出一抹心疼,乐诗涵很不喜欢这种心疼的表情出现在苏荷拉拉的脸上。她听的清楚,当苏荷拉拉说到知道奚默杨不是她亲生哥哥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显得很愉悦的样子。这种情况令乐诗涵如临大敌,她回去得好好拷问一下,那个臭小子是不是早就失身了啊!
“小九呢?小九的身份又是什么?”乐诗涵问出心中疑惑。明显奚默杨的身份是被人认可的,那么傅亦凌又是怎么回事?
苏荷拉拉依旧笑笑:“那不过是个可怜的孩子,早在一年前就被太妃除了。只不过那个女人永远都没想到,她下毒手的事情师兄都知道,然后师兄就装扮成了九王爷的样子,太妃差点吓死。”
说到那件事情,苏荷拉拉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乐诗涵总算把事情弄清楚了。奚默杨在边境,根本不怕有人会去那边找他露了马脚,而他大多数的时间则是在宫中扮演着小九的角色用来吓唬太妃。毕竟当初太妃亲手弄死了小九,忽然看到他死而复生,一定吓得魂飞魄散了。难怪太妃对小九的态度总是很奇怪,而且还找借口带他去长庆殿折磨他却又不弄死他,恐怕就是在报复他吓唬自己的仇吧。
“可是……”乐诗涵比划了一个很高又比划了一个很低的手势,想说奚默杨那么高的个子怎么能缩成小九那样?
苏荷拉拉斜乜着乐诗涵,不屑说道:“没文化真可怕。有一种功夫叫做缩骨功。”
乐诗涵点了点头,忽然问:“那JJ呢,也可以缩成那么一点点啊,缩得太久会不会固定住回不来了呀?”
这才是她比较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