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没心思和你闹。咱们得好好谈谈。”乐诗涵严肃地说着。从见到九王爷异于常人的举动那一刻开始,她就觉得他很不对头。谁家这么大孩子懂这么多?就算他生在皇家,懂事早,加上古代本就早熟,可也不至于六七岁就懂这么多吧。之前她的心思一直都没放在这上边,所以才忽略了过去,现在回头想想,有太多的疑点了。
九王爷转过身去把被单夹在腿间,露出粉嫩嫩地小菊花:“皇嫂,你该相信我的纯洁。”
乐诗涵嘴角抽筋儿:“相信你纯洁?我宁愿相信你皇兄还是处男。”
九王爷忽地转身:“他早就不是了。轩喜殿里住着的那两个宫女就是专门教皇兄的,以前我看过。”
乐诗涵蹙眉,这孩子还能有点别的出息了不?泡妞扒门缝的事儿他都干遍了。
“现在不是纠结那个问题的时候!”乐诗涵咬着牙问道:“难道你不该和我解释清楚么?为什么你小小年纪知道这么多?谁教你的?”
九王爷露出哀怨的表情:“皇嫂,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睡。”
这不是重点好吧。
“你是不是铁了心不告诉我?”乐诗涵拧着眉,把西瓜刀抽了过来,在床边当当当地砍着。
九王爷忽然表情严肃起来:“皇嫂,等有一天,我会和你说清楚的。给我点时间好吗?”
怎么这话说的她好像有点逼良为娼的感觉呢?
“你……”她尚且要问点什么,却被外面闯进来的太妃和淑妃打断了问话。
“皇后,小九,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太妃好似很惊讶的样子,看着光溜溜地九王爷,又看看拎着西瓜刀表情狰狞的乐诗涵,伸手掩住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红唇。
淑妃在太妃旁边哎呀一声,转过身去叫着:“太羞人了,太羞人了!”
乐诗涵一脑袋的黑线,怎么了这就太羞人了?一个小孩子光着身子而已,他们又没在一起压床板,怎么就羞人了?
“不知母妃驾到,臣妾有失远迎,望母妃赎罪。”乐诗涵把西瓜刀顺手丢到一旁,赶紧站起身来和太妃打了个招呼。她可以不把太后当对手,却绝对不能忽视这个太妃的实力。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或者是潜意识,也可能是混了这么多年练出的直觉,乐诗涵就是觉得太妃这个人不简单。
“起来吧,是我没让他们通报的。”太妃瞬间恢复成自然,轻轻摆了摆手。
一个是假跪,一个是装扶,俩人都只不过是匆匆走了个过场而已。
三人端坐在高椅上,九王爷在旁边绕着桌子跑,躲避着宫女伺候他穿衣服,他到是不介意在三人面前裸奔。
“小九,还不快快穿好衣服,成何体统?”太妃轻咳两声,好像喉咙真的那么不舒服一样。
九王爷这才不情愿地停了下来,任由宫女套上衣服。穿戴整齐之后才想要走,却被太妃喊住了。
“等下随哀家一道回长庆殿去,多日不见,哀家有些想念得紧。”
多日不见?刚刚宴会上不是还见过了么?只不过没说话而已。这宫里的人都流行这么没羞没臊吗?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比她可强多了。
九王爷听了这句话之后,忽然脸色大变,他死死地揪着乐诗涵的衣袖,哀求着:“皇嫂救我。”
他的声音仅够两人听见,乐诗涵有些不解地低头望着身边的九王爷,不知道为什么他表情这么恐惧,好像去长庆殿是去送死一样。
“母妃……”她开口,想说点什么。
“皇后,这次来哀家是有事情要问你。淑妃说她宫中贴身伺候的的宫女谜儿不见了,皇后可曾见过?”太妃快速开口,阻止了乐诗涵的话。
乐诗涵愣了愣,眼神盯着淑妃,话却是在问太妃:“不知母妃这样问是何意?难不成这宫女不见了都要来我延禧宫找吗?”
“姐姐这么说就不对了。谜儿不见之前最后到的便是延禧宫,人不见了,我这做妹妹的心急,难道都不能问上一问吗?”
乐诗涵端起手中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待到那有些酸涩的茶水顺着喉咙彻底钻进胃里,这才缓缓一笑:“来延禧宫?我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延禧宫成了菜市场了,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
淑妃脸色变了变,在旁边轻轻喊了一声太妃,示意她替自己出头。
太妃神色不变,用着空灵悦耳的声音说道:“不管怎样,这宫中走失了人,总不是小事。皇后身为一国之母,也该过问过问。”
“那么本宫先问问妹妹,你这贴身的小宫女不在你身边伺候,到本宫这延禧宫来干什么来了?”乐诗涵对淑妃可没有半点好印象,这个当初才一睁开眼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的女人,被她直接列在黑名单里面。尽管淑妃脑残得跟个什么似的,但乐诗涵却乐于打击她。不过她对于太妃选择这么一个蠢货做自己的心腹实在是有点奇怪,这其中大概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才是。
淑妃支吾了半天,忽然灵机一动:“那是妹妹要伺候皇上,一时走不开,又担心姐姐的安危,所以便让谜儿来这看看姐姐是否有什么需要的。”
伺候皇上?真是笑话!皇上从她回到延禧宫后不出二十分钟就赶了过来,难不成他们俩趁着这二十分钟的时间做了点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繁衍后代的事情吗?那她可真是要嘲笑两声,这皇上的功夫也不行呀!
“这么说来,本宫倒是要谢谢妹妹的关心了。本宫没死,妹妹是不是很失望呀?”乐诗涵皮笑肉不笑地说着,看着淑妃脸上的颜色就跟变色龙一样,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
对方选手太不淡定了,这完全不是对手呀!纵观天下之大,果然爬墙最有前途。
倾城在一旁忽然阴恻恻地飘过,依旧一身白衣,好像被人卸了关节似的,那叫一个软。她一边飘一边哆嗦着声音:“淑妃娘娘,您真是个大茶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