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还没合计过味儿来,却被大黑狗的叫声吸引了去注意力。
大黑狗眼中露出不忿神色,倒也听话地没扑上去把小奔撕碎了。它右前爪搁在地上不停地挠着,似乎很烦躁的样子。可又不敢上前,只能不停地挠着。
天子得意地冲乐诗涵丢去个眼神,乐诗涵鼻子一哼:“德行!”
说完,转身抽过那根大黄瓜种子上下撸着,玩得那叫一个嗨皮。
大黑狗冲着乐诗涵哼哼了两声,天子道:“它说它闻不得烟味,不让你抽烟!”
乐诗涵正撸黄瓜撸得起劲,一听这话险些把黄瓜掰断了。她朝着大黑狗叫着:“你眼神没事儿吧你?这是烟啊?我得有多大的嘴才能抽得起这么粗的烟啊?”
鞋拔子兄在一旁看看黄瓜看看自己裤裆,忽然说:“也差不多能抽得了。”
乐诗涵直接把那黄瓜种子丢鞋拔子兄脸上去了:“你怎么不去死!”
天子虚按几下,说道:“来,介绍一下彼此认识一下吧。”他一指怀中的小奔,哪知大黑狗又骚动起来,嘴里呜呜地叫着。
“怎么了这是?”乐诗涵纳闷地看着。
大黑狗忽然低头,将右侧耳朵露出来,乐诗涵这才注意到,大黑狗耳朵后面长长一条刚长出来毛的地方,显然是前不久受过伤。
鞋拔子兄学着乐诗涵的样子撸着黄瓜,小声道:“看来这大黑狗以前在小奔的手下吃过亏。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不是冤家不聚头!”乐诗涵接过话去,看着鞋拔子兄撸黄瓜那姿势和那速度,总觉得他好像经常干这事儿。
“原来你们闹过误会。”天子道:“小奔其实很可爱,虽然丑了点。”
小奔不失时机地叫了一声,鞋拔子兄连忙翻译:“它抗议,它不丑,只是没毛而已。”
一猫一狗握手言和了,尽管彼此还都不情愿。
天子蹲在大黑狗面前,毫无形象开口:“问你个事儿,这件事情是不是她下的决定?”他把报纸摊开在大黑狗面前,手指了指乐诗涵。
“呜呜?”大黑狗眼露茫然之色,在报纸上舔了两下,估计是不好吃。
天子点了点头:“对,就是最上面这个报道。”
大黑狗道:“呜!”
天子一拍报纸:“它说这事儿是你亲自点头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怒视着乐诗涵的方向,一脸不爽。
乐诗涵大喊:“外语太重要了!”
鞋拔子兄从桌子上跳下去,在大黑狗虎视眈眈下凑到了天子身边,紧紧拉着天子的手用力地摇晃着:“同志,我可找到组织了。”
天子狠狠甩开鞋拔子兄的手,嫌恶地在龙袍上蹭着:“谁和你是同志?恶心不你?”
鞋拔子兄不以为然,两只手互相搓着,一脸兴奋。
“知道我朕为什么知道吗?”天子斜乜着乐诗涵,得意的问。虽然话说的有点语无伦次,但乐诗涵还是听懂了他的问题,无非是在问她,他怎么会和狗沟通。
这个问题恰好便是乐诗涵想要知道的,既然他问了,那她便配合地摇了摇头,露出虚心请教的表情。
“因为这狗是朕的!”天子得意宣布。
这个答案——很符合实情,但也确实欠揍。敢情他是根本就不会什么兽语,只是因为那大黑狗是他的,所以才会对他言听计从。那他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干嘛?那表情好像外面有多少欠款没还他似的,太欠揍了!
……
两个半大不小的人在冷宫里上窜下跳了一阵子,最终也没能想出个法子来。按照乐诗涵讲话,天子真的多余去办这种事情,影响已经出去了,他就算是给所有人一人发一块龙肉,难不成就消掉他们已经看到听到知晓的事实吗?
可天子却非蹦达起没完,终究乐诗涵忍受不住了,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冷宫门前,手指天空大叫:“天空飘来五个字儿——”
天子与鞋拔子兄集体四十五度明媚忧伤地看着她手指的方向,却什么都没看到。就在这时,乐诗涵继续说道:“那都不是事儿——”
两人绝倒,又听乐诗涵继续吼叫:“是事儿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完事儿!”
从那以后,宫内经常听到有人念叨这段顺口溜:“天空飘来五个字儿,那都不是事儿,是事儿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完事儿!”
这种苦逼又拧巴的日子一天天地数了过去。这段时间唯一令乐诗涵感到振奋的便是,九月十五祭拜皇陵,她这个大秦帝国的娱乐总监也要跟着一起去!
可算能离开这个破地方了,乐诗涵长吁一口气,再继续待下去,每天饱受着天子和鞋拔子兄双重折磨的话,她敢肯定更年期一定会提前的,她可不想而是不到就绝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