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纪默看她退下后,自己也走了出去。
顾安安和司隐被安排住在了思水轩,这里离慈宁宫最近。媛儿和熙儿是负责照顾他们的两个宫女,顾安安和清秋她们在一起惯了,忽然换了人,她感觉有些别扭。
等过了晚膳时间,司隐才从慈宁宫回来,顾安安让众人退下,才急急的把他拖进内室,问道:“太后怎么样了?”
司隐说:“有我在,你大可放心。”顾安安看他一脸淡然自若,想来太后的病对他来说也不是很棘手。
“你打算什么时候恢复身份?”司隐悠悠的端起茶杯,抬眼看向顾安安。
“恩,等你把太后治好了吧···不然我怕太后会受刺激。而且有些事情慢慢来也挺有趣的。”顾安安神情随意,丝毫不在乎的样子。
司隐浅浅喝了口茶,眉头皱了起来。“这宫里人竟是如此怠慢,茶水都是凉的。”
顾安安“扑哧”一笑,对司隐说:“这茶水是我故意放凉的啊,我不喝热茶。”司隐看她笑得天真烂漫,要说这样的她是皇后,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司隐将茶杯一放,略有惆怅道:“要说你是皇后,竟让我不敢相信。”
顾安安鄙视他一眼:“我哪里不像?”司隐说:“哪里都不像。”
第二日清晨司隐便去了慈宁宫,顾安安醒来时肚子饿极,她一边用膳一边嘀咕:“司隐去太后那居然不带上我,名义上我也是他的助手啊··”
媛儿给顾安安道上一杯热茶,顾安安看着茶水的热气缓缓升腾,然后对着媛儿抱歉一笑:“能不能给我泡杯凉茶?”
媛儿有些吃惊,随即道:“姑娘清早喝凉茶对身体不好,还是喝热茶吧。”顾安安说:“不好意思,我只喝凉茶。”
媛儿一边心念着这位姑娘奇怪,一边将热茶换了下去。
顾安安用完膳,舒舒服服的想要去御花园散个步什么的,刚走到门口,遇上前来的张中才。
“初夏姑娘,正好神医让你拿了他包袱中的银针送去慈宁宫呢。”顾安安觉得司隐很麻烦,东西带全了再去嘛,还让人家专门跑过来传话。
顾安安回屋拿好了东西,张中才见她出来,弓着身子对她做出请的手势。顾安安顺口说道:“公公别客气,大家随意点好了。”
张中才说“姑娘和神医都算是宫中的贵客,奴才不敢怠慢。”顾安安撇撇嘴,哟呵,她现在反而是沾了司隐的光了?
“我倒是觉得人人平等,公公不必将我们抬得高贵。”顾安安对着张中才友好一笑。她早在初次见张中才时就对他太过谦卑的态度感觉不舒服了。
张中才怔住,人人平等?这样的话,他只从皇后娘娘口里听到过。那样友好亲切的眼神,她也只从失忆前的皇后娘娘眼里看到过。
顾安安已经匆匆离去,张中才反而转身进了思水轩。媛儿和熙儿问:“公公怎么来了?”
张中才说:“你们服侍了初夏姑娘后,有没有觉得她什么地方不一样?”
熙儿说:“奴婢只是觉得初夏姑娘对我们都很亲切,不过她来自民间,这样正常。”
媛儿想了想,眼睛一亮:“啊!我想起来了,初夏姑娘有一点特别奇怪,就是她不喝热茶!”
张中才暗暗记下媛儿所说,对她们吩咐不准向人提起后也离开了。
纪默此时正在御书房,张中才躬身走了进去。“皇上。”
“什么事?”纪默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批着奏折。
“皇上,不知皇上您发现没有,神医随行的那位姑娘,有些与众不同。”张中才说的比较委婉,并不是直接开门见山的方式。
纪默抬起了头,蹙眉冥思。“朕以为是多虑。”
张中才说:“奴才感觉这为姑娘不但与皇后娘娘原本的声音一样,给人的感觉··似乎与皇后娘娘失忆前也是一样的。所以,奴才擅自去向思水轩的宫女打听了一下,她们说初夏姑娘对人很好,却有一个怪癖。”
纪默听此,接问到:“怪癖?”
张中才说:“是,听宫女说,这位姑娘不喝热茶,只喝凉茶。”纪默顿时站起,面容严肃:“从即日起,派人盯着她,一举一动,向朕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