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吃不下了··吃不下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对面的美男无限鄙视的看着我。
“那今日的早膳朕就叫人免了。”纪默一开口,我如梦初醒,尼玛还在回味肯德基的鸡翅。等等,他要免了我的早饭!那可不行,一顿不吃饿得慌。
“不不不,我还吃得下,吃得下。”我极力辩解,纪默到不理我,命人给他穿衣,又叫来清秋让清秋给我梳洗打扮。
等我自信满满的出来准备惊艳一下大家的时候,纪默先给我惊艳了,头上带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穿着一袭绿袖纹的紫长袍,髻若刀裁,眉如画墨,目若秋波,却举手投足间都体现出一个君王浑然天成的霸气之感。我“啧啧啧”了半天也说不出话。这货这般打扮还真是极致风骚,但比平时好看百倍,大概是我的狗眼已经被那明黄闪的审美疲劳的缘故。
相比之下,我这一袭白衣就落魄了许多,怎么看怎么像挺有身份的美男子带着一个在后面屁颠屁颠叫着他:“公子,公子”的二货。姐姐今天女扮男装,从上到下穿的像吊丧一样白,不过好在这身子的底子不差,白衣黑发,头发微微束起,风一吹就会很有feel。但总归被比了下去。
“皇后好兴致。”他在我愣神之际也将我评价一番,但是我还是觉得我像个二傻。
我从兜里,啊不,怀里揣出一把扇子,一个滑步到暖春身边,用扇尖挑起她的下巴,然后轻佻的说“妞,给爷笑一个。”暖春很配合的脸红然后笑了一个。我见此心情愉悦。
刚刚这番行为本来想对纪默实行,但我一看那脸,那气质,效果绝对会变成一流氓地痞调戏气质出众美男。
我的早膳特意吃个半分饱,纪默说:“皇后果然吃不下吗。”我白他一眼“出宫之后我还要吃好多东西,现在留着肚子。”然后乐颠乐颠的唱着小曲,雄赳赳气昂昂的坐上华丽丽的马车出宫门!
听到嘈杂之声,我撩开车帘迫不及待把头伸了出去,瞧见这京城果然繁华,各路行人来来往往,小摊的摊主,各个店主都纷纷叫卖,卖什么的都有,包括卖包子馄饨,每走过一段都会有几个酒楼,或是平民百姓或是贵族商人在酒店之中,他们也许是喝酒嗑瓜子听小曲,也许是商谈,也许是几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打发时间。
“皇后还满意吗?”纪默一手拉回看的不亦乐乎的我。
“满意满意,不过,这也不能代表全部,也许还有一些贫困的人们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乞讨呢。”我抓紧机会展露才华。
“不错,朕今日出来也不是游乐的,早朝时总听说现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朕也要眼见为实才好。另外朕也想看看,那些平日里规规矩矩为朝廷办事的大臣,在生活和实际行动上是否表里如一。”
纪默把“表里如一”四个字放慢了语气,我自然知晓他的意思。心里无比期待!
我一边重重的点头,一边想我的计划,一般小说里,穿来古代有一个必定去的地方:青楼。对,青楼无论是对当代人还是现代人来说吸引力都极大,你可能在青楼偶遇男猪或男二,或者在青楼搞出一个惊天大阴谋,还可能遇上你未来的情敌等等,当然顺便看美女也是可以滴,谁让现代二十一世纪搞这些开妓院是犯法的呢,而且那些女人又丑又庸俗,哪有花魁的一半美艳!
我对纪默说:“去青楼吧,去京城最大的青楼!”
他剑眉一拧“青楼?”我正义凛然的说:“青楼是个好地方,那里可是发现奸情的最佳场所,在那里也许可以打听到很多情报,还有可能抓到做奸邪之事的苟且之人,也顺便看看那些大臣是否正直。”
他思考一番还是答应了,便要马车夫去京城最大的青楼:天香楼。我顿时倍感自豪,这么能扯的理由都可以被接受。
“安安,你不怕朕看上青楼的哪个女子封她为嫔妃?”纪默并没有发现我开始还喜滋滋的表情,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不是滋味,但是我又凝神想想,这担心多余的吧。
“你宫里的那些嫔妃已经够多了,再多几个没关系,反正哪天掉了哪个我也不知道。况且,皇上很挑的吧,青楼的女子即使再美艳,也没有几个是清白之身,在无数男人身下承欢过的女人你会要吗。”我说完这段有点淫蛋的话,都自认为自己太开放了···
“你是怪朕嫔妃太多,顺便也是威胁朕不许看上青楼的女子?”纪默并没有生气对于我口无遮拦的一番话,而是理解出了另一种意思,真是自恋啊。
“你嫔妃少当然对我来说是好事,毕竟记她们的名字挺伤脑筋的,我经常叫串,老丢脸了。还有那种她们认识我我不认识人家的情况,老尴尬了。那堆女人天天玩什么新花样,老费神了。威胁你我不敢,就是实话实说,实情实告。”我伸个懒腰看纪默的反应。
“谁的名字记不住你告诉朕。”他神情明朗,稍稍带着笑意。
“有几个的名字我都不会读,是不是你给取的!?真闹心,叫什么一号二号三号多好。”我想起有几个常在美人的名字让我纠结了好久,这里没有新华字典,我只有硬着头皮跳过。
“是鲽美人和夔常在还有馧贵人吧。”纪默伸出手来揉揉我的头发。
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其实我想说的是:从哪个地沟里挖出来的字!
纪默继续蹂躏我的头发给我耐心的解释道:“这分别是鹣鲽,夔襄和馧馞寓意着恩爱的夫妻,一种乐器和香气浓郁。”
我搓着鸡皮疙瘩假笑道:“纪默,你真淫蛋。”哼,这都是什么解释嘛,给人取这名不就是要祸患后宫,那个什么夫妻恩爱,她怎么不叫鸳鸯,那个乐器,她怎么不叫笛子,那个香气浓郁最可恶了,以后是要当香妃吗!?
纪默看着我的臭脸对我道:“那不是朕取的,是她们的父母取的。”
我心情好了不少。对纪默说:“这么有涵养的名字也不像是你起的。”
“如果朕没看错,皇后刚刚是在吃醋。”他突然向我靠近,我急急后退。双手在身前打着叉叉“你看错了!”
他饶过我,我才发现我的手心都是汗,姐这是肿么了!
无比煎熬,总算是到了天香楼,我摸摸怀里亲爱的小银子,故作从容的下马车。我走到天香楼门口的时候还没人理睬我,等纪默一齐站在我身边的时候,就马上有老鸨迎了上来。我看起来是有多穷酸,为嘛我站在这里就没人理,他一来就像一块大肥肉一样人人抢啊。大家都说青楼的女子都有好眼力,果然不假,还是说皇上的气质就真的非同一般呢。
“诶呀,这位公子一看就一表堂堂俊逸非凡,定要我们这顶级的花魁才能配得上公子啊。”老鸨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在雀跃跳舞,白白的粉随着她夸张的表情纷纷下落。
纪默拿出一个大大的银子给老鸨随口道:“本公子随意看看就好。”老鸨看见银子两眼放光,连着说了几个:“是是是是。”就扭着腰离开招呼别的公子去了。
我拉拉他的衣袖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加表情对一脸坦然的他说:“诶呀纪默你傻啊,花魁!花魁不是人人可以见到的,给你花魁你都不要怎么这么不识趣啊!”
“安安。你是来看花魁还是来向你开始说的那样干正义之事的。”一句疑问句非给他用陈述句的语调用不冷不热的语气说出来,再加上印堂发黑,啊不,应该是脸色有点阴沉,我没骨气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