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娘娘。”简单的行礼后,张中才面色严肃的说:“今早送走的那位明莲姑娘出事了。”
行风站的远远的,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他一听明莲出事便知道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了。
“出什么事?被人拐了还是打残了还是··死了?”顾安安突出一个鸭骨头,擦擦手,神情悠闲。
“死了··她的爷爷知晓后哭闹着也要寻死,老人家本来病情严重,刚刚醒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张中才说完,纪默微微蹙眉问:“好好地怎么死了?”
“听说又是被李家那群混账东西给害了,死时衣冠不整··应该是被污了清白。”
纪默面色阴沉:“李家岂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害人。”一个金陵首富,即使家产万贯但钱上有权,他们毕竟是没有当官的有权利,可还能如此逍遥法外,当街抢名女却无人敢多嘴,想必是有背后的势力了。纪默便吩咐下去,好好查一查这李家的背景。
关于明莲的事,纪默只有淡淡一句“安抚好老人。”
可顾安安分明看得出,他的不满。对谁不满?对那个李家公子,还是对自己?
纪默看着顾安安丝毫不在乎的神情,心下疑虑更大,若不是她说不喜这女人,他也不会如此匆忙的赶走,可现下那女人出了事,唯一的亲人要死要活,而顾安安却不为所动,连一丝悲怜都没有,这实在不像是一贯善良的她,更不像是一个一国之母的作风。
“安安,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纪默不会怪她,只是想了解她的想法。
“人各有命,倘若她没遇见我们,她的下场不过两种,第一宁死不从被李大少爷打死,第二,被带回去当小妾,虽然始乱终弃是必然的结果,但好歹衣食无忧。”顾安安顿了顿喝了一口酒,继续道:“而遇见我们之后,她的下场还是死··所以说这都是命。”早死晚死都得死,况且那女人一看就没什么好心思,顾安安觉得没什么值得伤心的。
“可朕身为皇帝,看见自己的子民在眼皮底下活生生的被害死··心里不是滋味。”纪默浅浅的抿一口清酒,表情淡漠。
“纪默,你要知道,没有哪个朝代是一世繁华安宁,比起这些表面的东西,其实背后的繁杂不堪更多。”
天色渐暗,顾安安起身回屋。
纪默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让行风牵来一匹骏马,他对张中才道:“告诉皇后,朕晚些回来。”
顾安安也知道他心情不好,既然纪默想一个人静一静,那就随他去吧。
而当顾安安都准备和衣入榻时,纪默还没有回来,顾安安叫来张中才:“皇上去哪了?”张中才说:“皇上虽是一个人出去,可暗中有不少高手保护,娘娘可不必担心。”
顾安安并没有因此回屋睡觉,这晚上的,他一个人想要在外面待到什么时候,顾安安决定亲自把他接回来。
叫来行风,行风只是告诉顾安安纪默去向的大抵位置,具体的不是很清楚。顾安安让张中才叫孟济过来,坐着马车,沿着纪默去时的路寻找。
夜色很暗,万籁俱静。此时孟济正打了个呵欠,顾安安在马车内听的一清二楚,她不好意思道:“诶大伯辛苦你了。”
孟济问:“和你那夫君闹了不愉快?”
顾安安说“是他自己不愉快,我很愉快。”
顾安安掀开车帘,看着路边,时不时叫上两句,可无人应。马车离居住地越来越远,顾安安忽然闻到一股异香,她下意识的赞赏:大概是夜来香的味道。随着香气渐浓,她开始有些晕眩。
“什么情况,花粉过敏···”顾安安身子不稳,直直倒了下去,嘟嘟囔囔,然后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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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好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