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别啰嗦,快给我,不然娘娘生气了!”
总管连忙拿好香料递给暖春,然后见她像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暖春跑回来后,寒冬进屋点了香,才轻手轻脚退了出去。暖春说:“果真是清秋说的那样,娘娘奇怪的很。”
寒冬说:“我感觉,娘娘不太对。”暖春说:“是不太对啊,现在的娘娘像另外一个人。”寒冬眼眸暗了暗:“还是说,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
暖春吓的捂住自己嘴巴:“寒冬你别吓我,这不可能。”寒冬叹了口气:“这只是猜测,若此事是真的,想必皇上肯定会发现。”
暖春说:“也是,我们还是先看看皇上对娘娘的态度吧。”
萧若水醒来,已是未时(1点到3点)。她感觉神清气爽,这屋内的熏香让她感觉很舒服,一闻便知是西域进贡最珍贵的香料,也是只有皇后能用得起的。而此时张中才刚来不久,在殿外等候。
寒冬扶“顾安安”出来,张中才行了礼,对她说:“皇上让娘娘您醒后立即前往慈宁宫。”
萧若水仔细打扮了下,才坐着凤辇,向慈宁宫去。
等“顾安安”来时,纪默已经在这待了半个时辰。萧若水一进到内殿,看见躺在床榻上的太后,不免有些惊讶。
“给母后请安。”萧若水来到床边,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太后脸色苍白,看见她勉强撑起一丝笑容“安安,你怎得又和哀家客套起来了?是哀家这副模样吓着你了?”
纪默没有将“顾安安”失忆的事告诉太后,怕她受不住打击。“母后您生病,也不告诉朕和安安,现下突然见着您这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也不怪安安会吓着了。”
太后说:“哀家还不是不想打扰你们游山玩水的兴致,不想让你们担心。”
萧若水上前拉着太后的手:“母后真是的,生病这样的大事也瞒着不说。现下可不让我和皇上更担心了吗。”
太后拍了拍“顾安安”的手,妥协道:“好好好,是哀家不对。”随即问:“安安在外面可是累坏了吧,哀家瞧着可瘦了一圈呢。还有,嗓子也变哑了?”
纪默宠溺的看着“顾安安”对太后说:“她可是天天跑出去玩,怎么会不瘦?加之回来那几日染了些风寒··”
太后对“顾安安”略有些责备道:“你啊,就是贪玩。”萧若水干笑了几声,面对如此亲切和蔼的太后,她不太习惯。
等到了太后要歇息的时候,纪默和“顾安安”才走出大殿,纪默叫来太医询问:“太后所得何病?”
太医说:“回皇上,太后得的是一种怪病,臣从未见过。”
纪默双目一凛:“所以你无法医治?”
太医连忙跪下:“臣无能!太后的病实在罕见,现下太医院连医术最高的陈太医也束手无策。”
纪默怒道:“无论如何,给朕治好太后的病!”太医身子有些发抖,声音也微微的颤着:“即使是有药,臣等也不敢给太后试用啊··”
“你知道,朕从不养废物。”纪默眼神如冰峰,语气冷的让周围的气压瞬间下降。“臣··臣会想办法··”太医只有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生怕皇上分分钟要了他的脑袋。
“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萧若水过了好一会才敢开口安慰纪默。纪默深深地看了眼“顾安安”然后说:“你先回去吧,朕晚上不过来用膳了。”
萧若水失落的答应,她记得,自己还是萧美人时,便知道无论皇上有多忙,羽宁宫是必去的。
纪默看着“顾安安”上了凤辇,渐渐离开的背景,不禁蹙眉。看见太后生病,本以为她会比自己还要担心,可从她表现看来,她表现的十分淡定从容,仿佛太后生病和她并没有多大关系,太医说治不了太后,以顾安安的性格,肯定会大骂一顿,可她却是波澜不惊的安慰自己。虽说失忆,她可能淡忘了她与太后之间的感情,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顾安安的本性是为人着想的,而不是现在这样。
纪默晚上在养心殿歇息时,张中才说:“怎的皇上不去皇后娘娘那里?”纪默疲倦道:“不去了。”以前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给他舒心的感觉,可现在的“顾安安”只让他感觉闹心,两人相处少了自在,多了些刻意。纪默甚至觉得,现在的“顾安安”已经和那一群被他忽视嫌弃逐出宫外的后宫嫔妃没有区别。
几日过去,太后病情加重,太医院依旧束手无策,纪默发了几通脾气,要不是太后求情,那几个太医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陈太医十分无奈的一声又一声的叹气:“诶,这样下去,恐怕我们小命不保了。”
有几个才入宫一两年的太医,年纪轻轻,一听他这么说,吓得牙都打颤。其中有一个忽然灵光一闪:“民间不是有一个名气很大的神医吗?!何不找他来试试?!”
大家都听说过这位神医的事情,说他有一双“仙手”无论多重的病,都能让他医好。只不过神医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要找到他恐怕是件难事。
“我听说他不是什么人都救的··”另一位太医弱弱的开口。“这可是太后,他敢不救吗?!”一个年纪稍长的太医怒斥。
陈太医说:“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他。”听陈太医这么一说,那个先提出找神医的太医哀怨道:“天大地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何况他四海为家,没有固定住所。”
太医院的众人情绪低沉,若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寻找,恐怕就算找到了他,太后也···
“我还是先向皇上提一提吧。”陈太医壮着胆子,这已经是最后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