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是皇后,多少也要装笑的。”纪默清冷的声音让我的呵欠扼杀在口腔里,我想这些美女不能怠慢,于是就像个招财猫一样笑了半个时辰。一直到我的脸部肌肉僵硬,需要人工辅助才能回到原位。
太后说了一些开场白,我觉得就像主持人热场一样的,然后面无表情的听,听完之后,好像有点困了。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时寒冬这个逆天的在我背后捏了一把。我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但是至少清醒了。罢了罢了,就当在看宫廷大戏的真人版,当个观众也不错。或者,我数数纪默有几个嫔妃也很好。
然后我就开始数人,“一,二,三···十,怎么这么多!”不满的停顿一下又继续。
“在干什么?”
“数人”
“数什么人?”
“女人··啊呀!讨厌,打乱了,刚刚数到几了!”
“十。”
“哦,谢谢。”
“十一,十二···十五。”我十分淡定的数完十五后·
“是十六。”
“啊?难道数错了,那再来。”
“十五没错,但少算了你。”“你也是朕的女人。”
诶哟喂,我刚刚在干嘛,为嘛没人提醒我!我阴森森的问“皇上刚刚说什么?”
“你也是朕的女人。”
“也?!”
我一个晕乎,太他丫丫的不要脸了,什么叫‘也’也!这个字让我不爽到极点!
“不好意思能不能不算我。”
“不行。”
“不好意思我能不能不算人?”
“····”
纪默被我噎住,一张俊脸倒是说不出的憋屈。
“诶哟,妹妹瞧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如此恩爱,倒是好生羡慕。好似这莲叶旁嬉戏的金黄鲤鱼,悠游自在怡然自乐呢。”丽妃在众宫嫔中除了我是位分最高的,所以离皇上最近,她看似知书达理的话里我是听出不少醋意。
“丽妃是在怪朕只顾着和皇后说话而疏忽了你么?”看着纪默顷刻间就有种要开始调戏丽妃的样子,我白眼一翻,倒在一边。
“臣妾不敢,皇上皇后恩爱是众人的福气,臣妾哪会嫌皇上疏忽啊。”丽妃用丝巾捂嘴娇笑。
纪默也勾起嘴角笑了。我余光瞥见,在心中冷笑,这人哪,三心两意,看见美女就笑嘻嘻,实在不是我的归属啊归属,总有一天让他废后,然后我远走他乡寻找我的小美男。想到这里,想到我的小美男,心情豁然开朗。
“皇上,这今年的荷花开得十分娇艳茂盛,总不能白白让它独自开放凋零才好,不如臣妾作画让这美丽的红花绿叶永远能生生不息?”一位穿素雅绿的女子引来众人目光,寒冰在我耳畔告诉我:“这是由‘才女’著称的焉贵人。”
才女啊,那岂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那种,果然姐是望尘莫及啊。
她得到了纪默的允许,对着荷花画了起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画便完成。她笑盈盈的递给纪默,一边说着“臣妾匆忙,还请皇上不要笑臣妾。”
我好奇的把头伸过去,粉嫩的荷花与翠绿的荷叶栩栩如生,交相辉映,淡淡几笔金黄的鲤鱼便似‘皆若空游无所依’洒脱自在。我自叹不如,果真是才女,这随手的画要是拿到现代去卖,说不定我就发了!
纪默和太后都称赞几声,纪默明显很高兴:“传朕旨意,赐焉贵人为从五品嫔位,赐号焉嫔。”
焉贵人一下晋了嫔位,欢喜过了头,忙低头谢恩。
我一个吃味,心想,不如直接升到皇后这位置来好了,刚好我双手奉上。
“臣妾还有一提议,这画老觉得少了些什么,不如让皇后娘娘作一句诗,由着宫中字最好看的宁美人来写上,这样一来就完美了,皇上觉得可好?”焉嫔果然爱扯事,直接出风头不就好了,还让我作诗,作她二大爷的诗。
“恩,就按你说的办。”?纪默应许。我内心翻腾咆哮,纪默明明知道我失忆了还要答应,也不帮着我。
“请姐姐开始吧。”焉嫔一副温婉的模样,温和的微笑,站在我面前。
我回忆一下唐诗三百首,回忆一下考语文的时候最喜欢出什么题目要写出春夏秋冬的四句古诗,倒是想起来一句,对,只有一句,要是一首我就完了。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在某些人片刻的惊讶过后,太后先是高兴的拍手,然后说些夸我的话。接着三三两两就有别的妃子来夸我。我倒也假装谦虚,眼见着宁美人把这句诗写了上去,宁美人的字确实是美,虽然我对字没什么研究,但是以我外行人的眼光来看···这字也是很值钱的!
“安安,哀家记得你说天气热时要给哀家做一碗什么··什么冰。”?我正想着怎么弄到那幅画,寒冬从背后戳我,我回过神,看见太后满脸期待外加慈祥的看着我。
“哀家刚好最近没什么胃口,不如现在做给哀家和皇上尝尝。”
我一想,原来是要我做刨冰啊。
“好啊,不过我就地取材吧去采些新鲜的莲藕和莲子来做。”我顺着她老人家的意表明上乐呵呵的答应,实际上我是想这么说的:“做给你吃就算了,为嘛还要做给纪默那个混蛋!”
然后我施施然退场,美其名曰为太后皇上亲手做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