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放下心来,眼中卸了戒心,却让离皓有些失落,饮了杯酒说,“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人?”
说着无名指在酒里点了点,将一粒水珠弹向兰芷容,解开了她的穴道。她舒展了筋骨,没好气地说,“你武功竟然这么高?”
这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六脉神剑嘛!
离皓做出噤声的动作低声说,“嘘,这是我们的秘密。”她走近他重新审视着他,自言自语,“有武功好,我就喜欢武功高强的大侠!”
别人小说里的男主角都是武林高手,她的也不能太差,刚好合了她的心意。
听她这样说,离皓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坐在他的右腿上,搂住她的腰,二人的身体紧紧贴着,“你是说,你喜欢我?”这样暧昧的姿势让兰芷容慌了神,一把推开他站的远些,赌气道,“鬼才喜欢你呢!”
离皓再饮一杯酒,浅笑道,“不和你闹了,我们说正事。”
“说吧。”她坐在他的对面,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明日还有一场家宴,除了陛下和宠妃们,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以参加,宴席上肯定太平不了,你要随机应变。”离皓眉目肃然,像是说很严重的事情似的。
因此惹得兰芷容也惴惴不安,“不太平?和我有关?”
离皓摇摇头,“不知,只是预感。”兰芷容沉思片刻,优雅一笑,自信诩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想刁难我?我倒是很期待。”
她已入皇家门,怎能随随便便被人轻视,无非就是文学才艺,还能有什么高招。她脑筋一转,想到外面湖面早已结冰,冷笑一声,“已经入冬了吧?”
离皓眼眉一挑,“北方入冬早了些,觉得冷了?”
正合她意,想想来盛京已有一个多月,叶已枯落,花已凋败,初冬来的快了许多。
她走到桌案边,执起毛笔,想了又想,画了半晌,待墨迹干了递给离皓,小声说,“让铁匠连夜赶制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离皓盯着纸中画,眉拧在一处,她所画之物前所未见,抬眸看了看她,将宣纸折好放在怀中,接着说,“两日之后,就到了和母后想见的日子,那天你变回猫儿隐藏在暗处。”
“跟踪这种事情你的人不是更加方便吗?”
“离澈疑心很重,护送母后的人全是心腹,而且会安排很多同服饰的人掩人耳目,我的人根本分辨不了哪一个才是真的。”
兰芷容点点头,“明白了,找到她的囚禁之处,然后呢?救她出来?”她可没这本事啊……
“不用,只需告诉我地点即可,我会安排人营救。”离皓眉目严肃,成败在此一举,这一次他必须救出母后,便不再有所忌讳。
她拍拍胸脯,大呼一口气,“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见她自信满满,离皓没再多说,虽然他觉得这事情并不是想像的那样简单,此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事情交待完,离皓神色轻松了许多,又恢复到刚才戏谑的神态,笑盈盈地说,“时候不早了,真要就寝了。”
兰芷容瞪了他一眼,心中一念,蓦地朝服坠落,白绒绒的猫儿费力地从衣服里爬出来。
这衣服也太重了!早知道脱了再变!
离皓拎起挣扎的猫儿,点了点她粉嫩的鼻头,将她轻柔地放回床榻上,看着她蠕动到里侧,小爪拍了拍床铺,“喵喵喵喵!”
本宫准你睡了!
离皓宠溺一笑,转身将朝服整理好,端详了玉铃的色泽便放进了木盒里,出了屋子半晌,想必是将她的图纸交给了影,也不知他何时回来,贪睡的猫儿早已见了周公。
一夜无梦,等醒来离皓还在身边,他微皱着眉头,似是在做什么噩梦,喃喃自语,“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兰芷容黯然,怕是他又想起贺兰菀瑶了吧?是不是等他夺回天下,她就该功成身退,他和他的青梅竹马就可以共度一生?
那她呢?心里自嘲地笑了笑,小心翼翼绕过他,优雅地落地,静心感受了体内的气息,好像最近几日灵力都很稳定,便没有用玉玲,在屏风后拾掇了很久,才将今日穿的衣服收拾妥当。
这宫廷的衣服就是复杂,里三层外三层的,要不是穿着好看,她宁可穿便服。
她蹑手蹑脚地靠在床边,看着皱眉的男子,今天他是怎么了?她如此折腾也没有弄醒他,轻轻抚上他的眉,想要舒展开来。
你到底为何时而苦恼?
谁知,这会他醒了,一脸警戒地抓住她的腕,待看清后才松了力道,“对不起,弄疼你了么?”
她揉了揉微疼的手腕,摇了摇头说,“不疼。”心里却难过起来,他为何在皇宫里戒心这样大,是怕有人会加害他吗?
她很想帮他解除不安。
轻声一笑,“梦见旧情人了吧?还那样依依不舍的。”话中带着酸酸的味道,惹得离皓眉开眼笑,顿时消了戾气,柔声说,“我说我梦见的是你,你信不信?”
兰芷容把头一摆,嘟囔着,“怎么可能是我?”有些失落地起身,推开了床边的窗户,刺骨的寒风吹了进来,打了个寒战。
她清冷的背影让离皓看的痴了,傻丫头,梦见的是你,你却不信。
离皓下了床,掀开被子,咬破手指轻轻抹在铺着的绢帕上,点点落红,让兰芷容有些不好意思,等丫鬟们陆续进了屋,非常庄重地将绢帕捧了出去,以示众人,王妃是完璧之身,夫妻恩爱一夜。
她们那羞涩的表情让兰芷容也变得不自在起来,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看离皓嘴角上挑,满是嘲弄的笑,换来她几个白眼。
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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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文猫儿开始大放光彩咯,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