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话离皓爱听。
这样的“恩赐”白陆修还是头一次遇到,他本是逗着她玩,却没想到她竟然光天化日地调戏起他来了。
见他二人眉来眼去,被忽略的离皓有些不悦,他冷冷地对怀中地女子说,“本王不准你抱其他的男人!”
本王?他们之间的对话里几乎没出现过这个词,看来他要拿出王爷的架势,兰芷容岂能被他唬到,她抬起头看着怒气甚浓的王爷,委屈地皱眉,柔声说,“臣妾没抱别人的男人,他是臣妾的男宠。”
此话一出,惊天动地,两个男人都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个女人太过放肆,离皓觉得他太纵容她了,轻抬起她的下巴,眼眸凌厉,冷冷地说,“你休想!”话音刚落,他便吻上了她的唇,他霸道地汲取她的芳泽,撬开她的唇舌,他要盖上属于他的印记,告诉所有人,这个女人归他所有。
兰芷容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并没有觉得难堪,只是有些可惜自己这具身体的初吻,虽然被美男所夺去,还是有些恼意,她推开离皓,瞪了眼幸灾乐祸的白陆修,转身挥手,蓦地变回了猫儿,跃上了床榻之上,不再理二人。
有些生气,却还是止不住地心跳,变回猫儿以免看出她的紧张。
离皓看着毛绒绒的一团,眉头微蹙,拂袖离了屋,走到白陆修身边低声说,“走吧,有事和你商量。”
二人渐行渐远,独留闹情绪的毛团。
北殿。
离皓素来喜欢喝雀舌茶,整个殿中都是其清香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二人各自落座,离皓捏了捏眉心,心里有些担心生气的她,嘴里却唤道,“影。”
从屋外房檐跃下一个锦衣男子,正是当日宫中为离皓传话的影卫。他单膝跪地,低眸道,“王爷。”
“宫中最近有什么异动吗?”他面前的男人曾是一位江湖死士,几年前游历江湖,救下了奄奄一息的他,他便死心踏地地跟着离皓,他行踪诡秘,隐藏在皇宫里无人知晓,安排的眼线遍布整个皇宫。
甚至有些眼线连离皓都不知道,有了他的帮助,宫里发生的事他了如指掌,为了能尽早地救出母后,他假装做这个傀儡王爷,忍到现在,时机快要成熟了。
想到这里,他露出笃定的一笑继续听影的汇报。
“陛下仍然每日留宿颐华宫,夜夜笙歌。眉淑容依旧闭不出门,也不曾去各宫娘娘处请安。”
离皓皱眉,从那个西域女人出现的第一天,他便隐隐觉得不安,他见过她的芳容,清冷妖艳,入了宫从不招摇,安静地待在颐华宫里,却得了全部的恩宠。
他的直觉,这个女人不简单。
在外人看来,皇帝专宠坏了后宫的规矩,并且将献上苏眉的贾仁连升两级,官居太守,这种种事情引起朝廷的不满,却敢怒不敢言。
曾经支持离皓的幕僚大都被谴离盛京,在各地做着有名无实权的小官,所以离皓也对皇帝现下的状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孤军奋战的他必须要忍,皇帝的昏庸对他的计划是有利的。
他微闭着眼,继续问道,“除了颐华宫他再未去过别处?”
影摇摇头。
看来母后藏匿的地方一定在颐华宫或者璟瑄殿中,只是皇帝十分的小心谨慎,无法在两宫中安排眼线,他只能等,等他露出破绽。
“大婚之日,必定疏于防备,趁机查探。”
“是,属下告退!”影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北殿,跃过门墙消失不见。
见他离开,白陆修才开口说话,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淡淡说道,“王爷是不是真的动心了?”
白陆修的表情异样的严肃,和他平时判若两人。
离皓含笑看着他说,“她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不过儿女之情暂不作考虑。”
白陆修却不以为然,直截了当地说,“恐怕宫中的那位美人不会这么想,你曾经对她说过今生不再娶她人,转眼便忘了呢。”
“她已嫁为别人妻,年少的情已过眼云烟。”离皓黯然,他曾经将所有感情都给予了莞瑶,那时的他觉得皇位权势都不及她的一颦一笑。
然而当他放弃皇位的时候,他以为她会与他碌碌无为地过这一生,他却错了。那场国宴,她惊艳展于人前,让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注意到了她。
这一切看似平常,聪慧如他,怎会不知她的用心,她想要的是后妃的锦衣玉食,他给不了她。
只能放走她。
也许爱情根本敌不过对物质的欲望,他许诺不再娶别的女人,可他竟然食言了,他自嘲地笑了笑,他的目的应该只是为了救母后,不为其他。
是这样的吧?
但却忍不住地想要宠她,想想她此时还在生气,便有些坐立不安,起身离开,“我去看看她。”
白陆修目送他离开,暗自叹了口气,王爷这是进了自己设的迷局,不能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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