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白陆修,伪造一个人的身份,兰芷容。”
“是!”黑衣人应声又从院墙翻越走了。
兰芷容只是傻傻地看着,不明所以,怎么感觉气氛怪怪的?待那人走后,离皓便转身盯着她,右手向身后一挥,便将房门闭上了。逐步接近她,双瞳炯炯,声音清冷,“以后,不许再接近陛下!”
那怎么可以?她可是有着一颗当妃子的心。
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要。”
他蓦地扣住她的双肩,“你喜欢他?”她只觉肩头一阵刺痛,他干嘛这样用力,便也赌气回答,“是,我喜欢他!”
离皓神色一暗,“你是想要荣华富贵?想做他的妃子?”兰芷容挣扎着脱离他的牵制,说出了心里话,“我就是好奇,当妃子是什么样的感觉,并不是贪图荣华!”
本来就是这么简单,既然上天赐予她重生的机会,她当然要将现代体验不到的生活都体验一遍,才不枉此生。
这个回答让离皓有些惊讶,他侧过身望着东墙上的那副字,叹息一口,“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瑶妃。”
他的担心触动了兰芷容,他是在关心她,想来也是,整个后宫都是皇帝的女人,有些女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皇帝的恩宠,虚度了一生,而她,也许也会如她们一样。
顾虑是应该的,但他却不知兰芷容只是玩闹心态,她可是没心没肺的现代人,怎能随随便便付诸感情,等玩够了便变成猫儿溜之大吉,也不怕欺君之罪,但是这些却不能告诉离皓。
兰芷容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推开了窗,笑盈盈地说,“你放心吧,陛下还不一定能看上我呢。”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可不这样想。
“你不了解他,他看上的女人他一定要得到。”他的声音夹杂着伤痛,凄凉,连兰芷容都能感受到,难道他和贺兰莞瑶的分开是因为圣命难违?听起来这皇帝好像很厉害,不会是暴君吧?
越想越不是滋味,“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做我的猫吧……”
离皓走到她的身边,感受窗外吹进的凉风,静了静心神,表情却未放松下来,“他已经注意你了,每一个人进宫都会有记录,你没有身份进入宫里,会被当成刺客或是敌国奸细。”
这么夸张?兰芷容有些沮丧。离皓负手而立,淡淡地说,“我会帮你伪造个身份,你不要露了马脚。”
一声无奈的叹息,素手绕弄着腰绳,嘟囔着,“我是你带进来的,他不会降怒于你吧?”
离皓侧头望着她,突然笑了,如沐春风,“你在关心我?”
轻轻对上他深邃的双眸,她淡淡勾唇,“当然。”离皓眉开眼笑,脸上闪过一丝绯红。
呀,他这是害羞了吗?为什么觉得这么可爱。
“兰儿。”离皓突然柔声唤道,她很不习惯这样亲昵的称呼,尴尬地笑了笑说,“什么?”
离皓侧过头去,盯着她的双眸,很严肃地说,“如若你想做妃子,我还你一个便是。”
啊?他什么意思?不会是…
只听他一字一字清晰的话语,“做我的王妃。”
这可把兰芷容吓到了,连忙摆手,“不不不,不行不行。”她的拒绝让离皓有些难堪,想要做他王妃的人有如长龙,她却不愿,眉拧在一处,十分不悦。
看到他凶巴巴的样子,兰芷容只能识时务,假装思考的样子,吞吞吐吐地说,“让我考虑考虑……”
看到身旁男子面色缓和下来,兰芷容舒了口气,只听离皓接着说,“现在我们就出宫。”
出宫?她还没玩够呢,一脸的不情不愿,看到离皓严肃的表情只好先妥协,既然来了盛京,早晚有机会再来皇宫。
没多做停留,吩咐人备了辇轿,早膳都没有用,急急忙忙地准备出宫。
离皓一直拧着眉,他的不安她感受的到,惹得她也紧张起来,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几近宫门,只听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离皓沉声一句,“来了。”
兰芷容不明所以,正想问他,却看他作出噤声的动作。
“圣旨到!”马儿稳稳地停在了辇轿面前,一位面色阴冷的内廷护卫朗声念道,“奉陛下手谕!宣兰姑娘璟瑄殿觐见!”
兰芷容一惊,求助地看了看离皓,他抓着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去,展开她的手心拿手指写下了三个字,“相信我。”
见轿中没有动静,护卫厉声说道,“还不出来接旨?想要抗旨吗?”
离皓提起声音向外说道,“兰姑娘已经出宫,还不让开!”护卫似乎听出了离皓的声音,本以为轿中只有一女人,没想到还有淮临王。
他翻身下马,态度有些缓和,“王爷,您别为难属下,兰姑娘就在里面。”
紧张的兰芷容越想越紧张,皇帝不会真把她当刺客吧,冷汗直冒,她可不能冒险,眼珠子转了转便有了注意。
云雾瞬起,猫儿乍现。
离皓连忙将裙裳藏在软榻之下,习惯性地抱起瑟瑟发抖的猫儿,稳了稳心神,掀开轿帘,让外面的人看的清楚,冷言道,“你的意思是本王在唬骗你?”
护卫往里一瞧,轿中只有一人一猫,心里纳闷,他明明感受到两个人气息,怎么突然没了呢。
轿帘轻轻被放下,“起轿!”
直到跨过宫门,离皓才送了口气,对着怀中的猫儿说,“躲的了今日,躲不了明日。”
璟瑄殿。
明黄色的身影在九龙宝座前来回踱步,直到护卫回来,他冷眼盯着跪着的男子,“人呢?”
劲装男子单膝跪地,低着头回答道,“陛下,马车里除了王爷没有别人。”离澈凌厉的眼半眯着,咬牙切齿地说,“派人去王府查探,她是否还在王府中!”
“是!”男子退下只留下皇帝一人,他坐在九龙宝座上,扭动顶端的夜明珠,只听咔的宝座旋转起来,慢慢带着他转入了密室中,独留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宝座。
道路昏暗,只有几盏烛火,快已燃尽。
路的尽头是一个简陋的寝室,屋内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木床的旁边摆着矮小的香案。
木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衣服虽然是华贵的上等丝绸,但也破旧不堪,她抬眸看了眼来人,眼中毫无波动,又轻轻地闭上。
离澈的脸隐在阴影之中,低声唤道,“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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