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承之的脸蛋红的像要轻轻碰一下,就要爆了。”
纪承之想要推开他,可是卡在桶里动不了。
梅无宸换上一副几分萧瑟哀愁的表情,即使仰望苍天,恋上浮云似的心焦,“承儿,你也会抛弃我吗?”他们都是被人抛弃的孩子,他们是彼此相依的亲人。
纪承之以为他说的是宫里那个女人抛弃了他,他从宫里回来后,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不会的,我不会抛弃师兄的!”用力的保证道。
“有你陪我,真好。”梅无宸把他搂在胸前,纪承之还是慢半拍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今天的梅无宸太感性,隐隐的让纪承之不安,“师兄,怎么了…。”
“师兄老了,怕一个人,怕你走了。”梅无宸想说,他邪恶了,他想吃了他,怕他跑了,正在引诱他。
“胡说,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他的师兄这么美,都是那个死女人,肯定是对他师兄说了什么,进了宫还不安份。
“承之喜欢我吗?”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期待着。
纪承之觉得他在说这句话的时侯,嘴唇都在颤抖,是他的幻觉吗?
“我…。”下面没有说完的话,被一双炽热的双唇贴上,敲开他脑壳般的冲击,被梅无宸精湛的吻技冲击着。
“师兄…。你…。疯了…。”他挣脱,喘着大气。
“我们。都是男人…你…。”不敢置信的,他除了惊骇,居然还有一瞬间的沉沦。
梅无宸咬了一口他的肩,轻轻痒痒,“不可以吗?承儿?真的不可以吗?”急切的想要更多,他不想吓坏他,他等了他很久了,从什么时侯开始,不知道,放任他过活过,但是,要让他明白,最终,他是他的。
那迷人的腔调,如果是一个女人,也许早幸福得晕了过去,他必须保持清醒啊。
“师兄,醒醒,醒醒。”捧起梅无宸的脸,却看到让他灰飞烟灭一般的表情,那是多么无助,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这么渴望过得到些什么。
他跟他一样,都是男性的躯体,这么美的人,却对他产生了情爱。
他的银发,贴在他身上,让他像被捆绑般,既痛苦又高兴的一种感觉,他也疯了吧。
梅无宸抱起他,水声哗啦啦,他却一点也没听到。什么时侯,裤子不见了,他也不知道。被击中麻药般,僵硬的动弹不得。
被梅无宸放在床上,脑子发懵感觉他去了什么地方,又回来。
以下脑补:
梅无宸与纪承之对坐于床,梅无宸对纪承之望闻问切的诊断,纪承之配合的做了一回人体实验,师兄天赋惊人,技术精湛纪承之佩服得无体投地。
对于纪承之不懂的地方,梅无宸吱吱教诲,让纪承之看清楚,想明白,一切都在梅无宸的掌握之中。夫奈纪承之有些笨拙,梅无宸莞尔,他的师弟很蠢很可爱。
聚气,凝神,梅无宸给纪承之一记痛击,
“啊哦饿一呜鱼,啊哦饿一呜鱼”别误会,这只是呼吸声。
神的恶作剧啊…。真是让人伤脑筋。
“梅无宸…我不行了。”纪承之心中念佛快来救救他。
这个药性有点强啊,这套金针走穴高级应用法有点高难度啊…。
“嗯…”梅无宸这个恶魔,佛曰痛则不通,通则不痛。
哥斯拉路过,一股火山爆发之力,地动山摇,喷出,佛曰:火山爆发的场面有点壮观。
全身无力的,梅无宸润了一下自己的唇,看着他,他的小承之,真是可爱。和他探讨心经与武功还有各种人体脉络。
“为兄的会把一身医术传授与你。”梅无宸抓着他的手,佛曰:认真学习才是个真男人。
纪承之像被闪电劈了一般,“你…真大方。”他得努力多少年,才能像师兄一样叱诧医坛?
梅无宸嘴角在微笑,“佛曰不可说…。是吧。”
佛要是敢说,佛也会屎的。
手上不知抹了什么药,佛曰:虽然身上不一定有什么伤口,但是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啊不是。
纪承之抖动着不安,哀求着,“不可以…。不可…”
怎么像是梅无宸要拿毒药杀了他的感觉呢?大家望天吧。
无力的喊着,人类已经无法阻止这个男人的疯狂了。
轻笑着,不断的安抚,抹药,佛曰:别想歪,他们是很正常的,神爱世人,一寸,两寸,看着纪承之的表情。
“承儿,看着我。”一声有点暧昧有点严肃的命令。
纪承之睁开眼,千字文万字文佛曰孔子曰,人生是美丽的,他不正常了,他师兄也不正常了,呵呵,那就当师兄在为他疗伤为了按摩,哼,脖子以下千万别露出来。
“承儿永远不要和我分开…”梅无宸霸道的吐露这为人不耻的,他还要奴役他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端茶倒水,洗衣叠被,别误会。
佛老是在一边念经,让他们注意点,脖子以下又不能露出。
让纪承之几度想晕厥,真是丢人,他不想活了。
两个男人,他们在认真学习人生的态度,做人的道理,因为辛苦所以允许他们乱叫吧。
接下来的就正常了。
翻开新的一日,已经快到晌午。天气,阴转多云,13℃~3℃,微风。
抽开画布般的,熟悉的画面,一个比较高大的男人,正坐在床边,轻声安慰着好像受了极大委屈的比较个子小的男人。
纪承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拉着被子掩身,不,埋脸。满室腻味已吹散不少,可是余味足以让他羞愤自杀。
哭不能哭,气不能出的,像个气球鼓鼓的,梅无宸拿起瓶瓶罐罐的各种膏药,在他身上慢慢的涂抹,轻挑的手指,心情甚好,甚好。
脱胎换骨换思想之路必然是荆棘的。
纪承之扭捏着,马拉个逼的,他的腰痛屁股也痛,这死妖怪还一脸春风得意!再看看他床上这堆药,思绪停了三秒,爆出巨吼,“梅无宸!你这个骗子!什么不见我!你准备这些是不是早有预谋!”放开被子,抓紧梅无宸的衣领!
“说!你…。你这个混蛋!”一下子想不出什么骂人的话了,如果怒火可以延绵不绝,他就要把眼前人烧成灰,人渣,叫他怎么见人。
梅无宸被他摇晃着,拍拍他的手,“承之真是精力好,这么快就恢复了,年轻人啊,啧啧啧…。”
噢,他要找人给他报仇!捅他开花!叫朝华来?额…。不行,那丫头一见他师兄也是迷眼的货色!在他思索间,发现,好像没有人能帮他对付妖怪,他好悲催ORZ。梅无宸又开始毛手丢脚了,这尝过了,就是这么新鲜上瘾,“承儿…。”又想捉弄起他来,纪承之听到这声犹如魔鬼的叫唤,赶紧缩到床角,“别过来,别过来!”他怕了怕了,他那里隐隐发痛呢,他刻苦过,他忧伤过,他要休息。
梅无宸看他那小样,着实心欢得很,像个狼王一样,白发轻飘,眼眸泛起要再次吞噬他的危险信号,“记得师兄昨晚说的话,否则……”
纪承之算是栽了,提线木偶一样捣蒜点头。
这一室乱的,跟台风扫过一般。
——
输了钱的朝华郁闷啊,化悲愤为食欲,“飞雪,叫纪承之请客。”
“姑娘,听说纪大夫还没起来。”飞雪心里嘀咕,好像梅先生也没从房里出来,两个男人在屋里搞什么,好像下人说还有争吵。
“这几点了,比我还能睡!赢了自个爽去了吧。”朝华恨恨的,算他昨晚走运,还自摸杠上开花,害她后来小输,吴小小这二货,哦呵呵,屎了!
纪承之欲哭无泪啊,他是被杠开花了。今个儿师兄开恩,给他开小灶…。正在房间大补呢。
朝华自个来了,这两个人躲起来吃好吃的。“呵呵,梅先生吃得这么晚,正好,我也没吃,不如一起。”这桌上难道就是鼎胜楼传说中的外卖!
特有的碗碟标志,一看就是,哇哇哇的,茄汁烩牛尾,青椒爆腰花,虫草花胶炖鸡……砂锅海参…原汁鲍鱼……这两人中午就吃这些……。大补啊…。
虽然王府给她的伙食不差……。看看人家这保温技术,还热腾腾…。朝华风化了……
“飞雪……。加碗筷…”她虽然吃过了,可是……她还想吃。
梅无宸笑笑,“坐吧。”
没注意到旁边那个小受样的纪承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他没胃口…。
“承之,干嘛,你黑眼圈好大啊!”精神不振,领口还拉高,好像被卡车碾过几回一样的瘪三样。看看人家梅无宸那个风雅。
纪承之抬头瞪她一眼,“吃你的饭!”
朝华拿起筷子,夹了一筷牛尾先递给梅无宸,笑意盈盈,眨巴眼,“梅先生吃。”
梅无宸愣了一下,这小姑娘真是…。
“你也吃。”盛了一碗鸡汤给朝华。
纪承之用力的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眼睛低着咕噜咕噜,奸夫淫妇!眉来眼去!抬头先是扫了一眼梅无宸,昨晚披着人皮的狼!
再瞪一眼朝华,师兄是我的!
“瞪什么,赢了钱这么小气,擦,你那把杠上开花,黑了我多少银子!”朝华夹起一片青椒,放在他的白饭上。
纪承之内心宽带面条泪,听到开花他就觉得后面痛,挪了挪屁股。朝华没好气的看他,长虱子吗,坐没坐相的。
梅无宸忍笑忍得快岔气了,还一本正经地说:“咳咳…。朝华,估摸着十日左右,就要开始解毒了,承之,到时你要给为兄打打下手。”
尔后,梅无宸开始例行给朝华诊脉,纪承之动了一下去拿诊箱,“啊一。”真酸。
朝华古怪的看着他,“你最近上火了?那里不舒服吗?,喊什么。” 猫着腰,还走不直,朝华乱说道。
纪承之深吸一口气,内心暗下决心。放过她放过她,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不,知,道。
“啊…。辣椒吃多了,有点上火!”纪承之觉得他的心碎了满地,扫也扫不干净。
早晚让王爷折磨她三天下不来床!他要去研究不纯洁的药!
“噗一一一”朝华喷了一口。想了想这丫的恶心她,刚吃完饭。
总之,纪承之开始了新的人生,华丽的篇章,梅无宸是开了闸门狂奔的洪水,早早就一浪一浪的淹死他了,半推半就几回,也就……嗯哼…。大家心里明白。
太后寝宫,香熏依然,金纹护甲,十指红蔻。“若是消息属实,这次要一击击中。”停下手的佛珠,又轻动起来。
地下跪着的人已经退下,闵皇后在一边陪坐。连着几日,北堂蛮都宿在她的寝宫内。一改之前的畏首畏尾,扬眉吐气了一回,春风雨露,颇为滋润。气得那几个之前得宠的嫔妃直跳脚,还假仁假意的跑来请安,探口风。虚伪的迎合,争着同一个男人,在她那能睡多久,都有人盯着,半路都想截走,不是这个头疼,就是那个脑热。
想想连着几日疯狂,闵月蓉悄悄脸红。
太后眼露精光扫过她,她也是听到风声了,皇帝最近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然热情起来,以前还是她压着,才肯去她宫殿,现在,哼,可别是耍了什么花样,这女人别看娇娇弱弱,可是很毒的。在她这里不需要强大的皇后,无子更是好拿捏,那些个贵妃有强大的母族又如何,妃就是妃,压不过后,她就是这么过来的。想摆脱她的控制?异想天开!
“母后,该吃药了。”闵月蓉端过宫女呈上的汤药,恭敬的递给太后。
冒着烟气,一碗黑呼呼的,太后皱眉,“里面可不是放了些什么不该放的吧。”刻薄的言语,永远在被她踩在脚底的人面前露出。
闵皇后身体一震,跪下高举起汤药的碗,“臣妾不敢,太后明鉴。”
“哼。”让她举着,直到她满意才接过饮下。
乌拉拉山上,正有着一群人在寒冷的深山守猎,个个身姿矫健,都在搜寻目标,宫主下了命令,一定要抓到几只紫貂作为这次训练的目标。每一个来此的冥天宫杀手,都卯足了劲,想拔得头筹。可是这紫貂也是稀有,今年还没有下过雪,上哪找貂去。别说紫的,杂毛貂都没有一只出现。深山温度骤低,呼出的气都是白圈。
守了三天,一只貂也没有,山鸡野兔大伙倒是吃了个饱,然后大家忐忑的都没有完成任务,又不能用兔子假装,时间一到,大伙就悻悻然下了山。
秋无邪就是编了个借口让他的人去给他找毛去了,答应朝华的貂皮还没做成。众人只以为是宫主的新计划,没想那么多。只有鬼煞同情的看着一帮傻瓜被宫主耍了,他要不是随侍秋无邪左右知道内幕,估计也在山上吹冷风去了。
罪魁祸首其实完全不太记得这回事了,事后她也没再提过。要是让她知道杀貂取毛的过程,看她还敢不敢穿,不过眼不见为净,是人类的通病,要是鸡毛能做大衣,你会同情鸡吗?会拔了毛炸肉来吃就有吧。
“一只也没有?”秋无邪讶异,难道是去太早了?秋无邪站起来走来走去。
鬼煞为难的回答,“是,宫主。”可能是太热了,他觉得是这样…。不然他怎么背后有点想出汗的样子。
“嗯…。这次的训练计划没有完成,让他们每人去冰湖互相冲个半身浴,就这样吧。”朝华说,很多组织都有这种四季的训练,他们也该搞搞,省得没事干的时侯光偷懒。秋无邪觉得很有道理,他回来就是要大举整理一下。
鬼煞打了个哆嗦,现在朝华说过什么,他家主子就能联想,然后开始折腾,他们平时不是没事干好不好,不然刀都钝掉了。洗冷水不怕,叫一帮子大男人在湖边互泼……。唉,那话唠少说点吧。她要是文文静静的多好,天天呆在房间里绣花什么的。
另一座不知名的山上,静静地,好像没有人烟走过,可是仔细一看,还是有些个杂乱的脚印,前几天早就有几个人扫过,在抓狐狸。在不显眼的草丛中还有一些没有标记的箭翎插在那。
平四喜滋滋的逮到几只,回去复命,今年这些活物出奇的少了,怪事。其实干嘛自己抓,找商人买不就行了,平四摇摇头。不然进宫找皇帝讹两件出来?额,再摇摇头。
理解一下北堂玥的低情商吧,可能觉得自已抓的会好一点一样。还有个脑残不是一样也去找貂了,钱多得都发臭了吧。
——
梅无宸翻了翻他的箱子,发现有件白色兔绒皮草,之前下山有个皮毛商人送的,说是可以送给娘子什么的,可是太小了,他家承之穿不了,他扔在箱子里,结果连它也一起带来了。左看右看,就一个斗篷样。想了想,便拿了出去。
朝华正难得的陪着北堂玥批公文,听说陆云聪那里战事稍有不顺,天气越来越冷,后勤补给有些慢什么的。朝华磨墨,自己在一边鬼画符。
北堂玥享受难得的宁静,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贪婪,如果能丢开一切与她纵情山水,多好。
“画什么呢?”北堂玥靠近她。
朝华咬着笔头,画了几笔,“小鸡啄米图。”
“……”
“不然可以叫它神鸟朝凤图。”又多画了几只。
“哪里来的神鸟,不都是一群鸡。”而且还很丑,北堂玥满脸黑线。
朝华就学祝枝山陈百祥,在几只鸡头上画光圈,自娱自乐,不是人人能懂的,星爷是值得膜拜的,再画点小强给鸡吃,改善伙食。
“王爷,平四来了。”侍卫在门外低声。
北堂玥一顿,“朝华,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神神秘密的,朝华看他,笑脸挥挥手。
平四和北堂玥来到一座假山后,“做好了吗?”前几日就把狐狸送去了。
“王爷…。这做皮毛生意的说,没这么快,这才剥皮光处理都要很多工艺…。”
“没有别的办法?”
“奴才建议,皮毛商那里有现成的毛可以选,不如直接订做。”怪不得难找,人家干这行的,早就开始动手了。
“……为什么不早说!”
“……。奴才知罪。”
“快去吧。”
“是。”
北堂玥再踏回书房时,人去楼空了,“她呢?”
“回王爷,姑娘让梅先生给叫走了,在亭子那边。”侍卫答。王爷刚走,梅先生就差人来找,朝华就跑去了。
“朝华,来试试,前阵子得了一件,今个儿想到翻了翻,你用正好。”梅无宸抖了一下白茸茸的兔绒小披肩。
朝华兴奋的披上,转了个圈,“啦啦啦,好看吧。”
“怎么我没有?”纪承之把手插在胸前,不满道。
梅无宸笑笑,“朝华穿得刚好,之前那个皮毛商人说这白色的就两件,一件给了我,说这款式小,合适送给我娘子,我看承之也穿不了。”不在意的帮朝华理了理毛,箱子里放久了,有些压到。
噎死纪承之,一口气卡着不敢出。朝华心里一个咯噔,她这几天也是看出点苗头了,“咳咳,还是梅先生记挂朝华,谢谢。”
北堂玥在半道上就看见了,听见了,然后还不太清楚的他,把假山的一角抠了下来,他的王府来往的苍蝇越来越多,这只还是白头苍蝇。
丢开石头,迈开稳步走了过去。
“我替华儿谢谢梅先生了。”远远就传了句温润的声音。
“王爷来了。”梅无宸也没起来,表情那是说,来得真快。
纪承之是听到那声肉麻的华儿想吐,朝华心里一个踉跄,这妖精又搞什么,华你妹。
“丫头,我来了。”红色热情华丽的也登场了,秋无邪直接就进到王府,找他家丫头,没找到貂,他就想说买一件得了,自己去挑了一下,看见有家店里挂了一件白色兔绒,他家丫头穿,应该不错,喜滋滋的让鬼煞带回华府,等朝华去他那边,再送给她。
刚看到朝华身上那件,一模一样的……笑容隐去,像吃了死苍蝇一样。难道是北堂玥抢先了!
那老板说只和商人进了这么一件货啊。
北堂玥斜了他一眼,这红苍蝇也来了,瞪向朝华,你这坨……。算了。摸摸胸口里的豌豆,他是特别的!(特别的苍蝇吗?某X遁走…。)
“无邪,你来了,好久不见。”朝华转身,三大妖孽齐了。
纪承之在一边掩嘴偷笑,四个妖孽。打一桌麻将。
朝华白了他一眼,自从她发觉他们有奸情,觉得这纪承之越来越娘炮了。梅无宸肯定是个腹黑攻。
“梅先生也在啊。”秋无邪打了个招呼。
梅无宸用手往里带,“小邪,坐。”一点不把他当外人。
朝华和北堂玥可是头一回见他们打招呼的方式,戏谑的看了一下秋无邪。秋无邪四平八稳的坐下,不受影响。要想混得好,脸皮必须厚。
纪承之隐隐得意,退了一步,站在梅无宸身后。看吧,我师兄就是这种级别的存在!
一场毛的暗战,因为梅无宸无意间的插足,就像鸿毛般吹散。
朝华牵着哈士奇在王府的梅树下,梅花结着小花苞,一点一点儿的,有些微微开小口。
蹲下摸了摸狗头,以前不怎么亲近它,久了也就习惯了,小初子把它打理得相当干净。
“梅先生。”朝华不经意的对着哈士奇吐出这句话。
离她一步远的梅无宸抽了抽嘴,这是叫那条狗还是他。
朝华支起身体,脚有点麻,转动了几下,“梅先生喜欢纪承之吧?”状是不经意,倒是又让梅无宸一惊,虽然他也没有刻意掩饰,不过当他的面问,还真是…。咳咳。
梅无宸用手拽了一下梅枝,“朝华可是想说什么?”
朝华笑了笑,“没有,就是羡慕梅先生。”能把直男掰弯,多不容易啊。
“羡慕?”一个男人喜欢上另一个男人,她还羡慕?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管它是劫还是缘。承之是个好孩子,梅先生别太欺负他了。”朝华可没少听纪承之说他师兄坏话,呵呵,活该,她兴灾乐祸。
“……。”好孩子?梅无宸也没答腔,好像纪承之也没少抱怨栽在她手上的时侯。
“听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会比男女之间来得更加稳固,更不容易分开。”腐女的热血好沸腾,两只眼忍住淫笑弯成豌豆,好想看表场表演……。咳咳,想想就好,她怕梅无宸劈死她,不然就是再喂她吃点毒药。
梅无宸听着这跳节奏的话,这丫头虽然大大咧咧地,其实心思挺重的,有时也难猜她在想什么,就像现在。
“梅先生,七宝山一定很漂亮吧。”朝华听纪承之说,七宝山上各种花草珍禽,气候四季宜人,所以傅精师傅最终选定在那里定居。
“朝华想去的话,随时欢迎。”梅无宸笑笑,要是她去了七宝山,带去让师傅乐乐也不错,老板着个脸。
“对了,朝华之前说的,帝王: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四海为家,下一句是什么?”梅无宸突然想起那日她的惊人思维。想听听后话。
“啊,是国臣:待我了无牵挂,许你浪迹天涯。将军:待我半生戎马,许你共话桑麻。书生:待我功成名达,许你花前月下。琴师:待我弦断音垮,许你青丝白发。农夫:待我富贵荣华,许你十里桃花。僧人:待我一袭袈裟,许你相思放下。”
梅无宸听罢,折下一枝梅,“好词!可是何人之作?”
朝华嘟嘴,摇摇食指,“可能是哪个大师吧,我也是在某书上看的。”好个屁,被她改得面目全非,想吐血就找她吧。不过算了,别破坏人家陶醉的意境。
掏出一本没有封面的书籍,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悄悄地凑过去,“梅先生,有本好东西送给你。”说完便把那书塞给梅无宸。
梅无宸想打开看看,可是朝华却挡住了他要翻阅的手,“回去再看回去再看,我从书斋好不容易淘来的,梅先生回去研究一下,对你有好处。”神秘又猥琐的笑了。
梅无宸古怪的看看她,难道是诗集?
哈士奇被朝华抽了抽皮绳,站起来狂抖了几下毛,汪汪几下,它饿了。
朝华牵起它,大摇大摆的走了。
梅无宸回到房里,纪承之犯起困,在床上小恬。
他便坐下翻阅起刚才那本书来,刚看第一页,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降龙十八式。
厄?武功秘籍?
再翻下一页,“噗”,第一招:双龙取水…。然后是图解,画上是两个男人互相拥抱……表情愉悦。
第二招:神龙摆尾……一个瘦小的男人被强壮的男人扭过身体,背对着强壮的男人……表情羞涩。
再看下去,梅无宸也不惊讶了,这丫头,嗯……。深得他心,细细看起这假装武功秘籍的男男春宫教战手册,飘了一眼床上死睡的纪承之,朝华叫他别欺负他……他箱子里也有几本不一样的,要不要送给王爷…梅无宸恶作剧的笑了……
“小姐,慢着点,您现在身子可精贵着,容不得关点闪失。”
听着声音有点耳熟,朝华回过头,刚拿了一些北堂炎穿不了的衣服,让别人改了改,她要给黄甫玉送去,都是不错的料子,别浪费了。
只见那翠莲小心翼翼的扶着怜星走来,真是冤家路窄。
翠莲和怜星是刚从药房出来,那日北堂玥走后,她以为她彻底玩蛋了,后来认命的被老鸨安排拍卖,结果被一个钱的玉器商人拍了去,那人足够做她爷爷了,被带回府后,终日以泪洗面,结果让她想不到的是,那玉器商人没有碰她,反倒是辗转把她送到了大皇子府上说是伺候大皇子,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她以为她就要给这老头做为侍妾,或沦为玩物。
收起她的悲哀,努力的留住大皇子,这不,几番春宵后,前阵子她有点恶心,就请了大夫,结果就让她给怀上了,刚开始她还忐忑,怕大皇子妃是个不能容人的,可是大皇子高兴了,交待着一定要好生照顾,她这才安下心来,大皇子妃也没有刻意为难她。
她现在怀的可是皇家血脉,即使还是个低贱的侍妾,只要她一举得男,在大皇子这边宠爱有加的话,容华富贵何愁。她得了喜,便央求大皇子准她把翠莲接过来,她身边无可信之人,她怕她和孩子有什么闪失。
怜星被她调笑,娇嗲的作势轻拍了翠莲的肩膀一下,“小蹄子,大夫说才一个月,别搞得好像我走不动一样。”她带着人去添香楼接翠莲的时侯,孟老鸨那个脸干裂得,给她磕了几个头,本来她是不能来的,可是她就是要出来让这些瞧不起她的人看看,她现在已经不是人人可以点来陪客的怜星了,而是大皇子的宠妾。
“小姐,大皇子可是交代了,现在天冷,可别冻着了。”理了理怜星身上的狐裘,这可是大皇子赏赐的。翠莲感激怜星在有福之后没有忘了她,照顾得跟什么一样。这小姐怕说大皇子妃给请的大夫不靠谱,非得自己再出来给别的大夫把把脉,刚才大夫也说,小姐气色不错,前三个月小心点便是。
眼尖的翠莲看到朝华,眼中冷光闪过,拔高了音量,“哟,这不是朝华姑娘,这拿着一大包东西,是去哪啊。”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值钱的货色。
怜星心下一咯噔,抬了抬头,看向朝华,刚才还暖意洋洋的气氛,瞬间冷了三分,看着朝华,虽然不似她现在绫罗绸缎,可是她能呆在那个人身边,摸了摸根本没有隆起的肚子,眼神又暗淡了不少。
“哦,原来是翠莲啊,和你家小姐出来买东西啊。”没有灵魂的对话,朝华才不想理她们,蜘蛛精一只。
“呵呵,姑娘不知道吧,我家小姐已经是大皇子的人了,身上可怀着皇家血脉呢。”翠莲得瑟的说着,巴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
“翠莲!”怜星不怕朝华知道,可是她不想北堂玥知道,现在她可是他侄子的女人了。
“恭喜恭喜,那可得仔细了,这头三个月可要小心啊。”朝华听到翠莲这么说,怀孕了?怪不得脸色红润了不少,脸上是长了一点点肉,怀得好,肥了瘦不回来最好。
“你,你敢咒我家小姐!”翠莲突然恶指着朝华。
“……。”朝华无语了,这脑残,谁咒她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朝华转身要走。翠莲放开怜星,想上前趁机教训一下朝华,就是她,害她小姐伤心的!
挡在朝华面前,“给我家小姐道歉。”翠莲恶狠狠的叫唤,周围都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朝华不想被她讹诈,这不是扶老太太的桥段,她都还没碰她呢,道什么歉。
一跳三步远,“怜星,你可别过来,大伙可看到了,我可没碰过她啊,万一人家什么摔倒的,也好给我证个明啊。”让人觉得怜星是个传染病一样。
“你!”翠莲看她软硬不吃的,最近在大皇子府里,她也是被几个下人奉承多了,伸手就想教训朝华,一巴掌举起来,想扇过去。朝华现在可是知道这些女人动不动就开始扇人,左闪了一下,让翠莲挥空踉跄往前。
“又惹事。”远处传来北堂玥的声音。
朝华回头,平四已经站在她身边,手握剑柄,吓得翠莲站稳后,又连退了几步回去。
怜星听到这久违的声音,已经不是欢喜了,想起那夜,浑身发起抖来。
“谁惹事了,是事来惹我了。”朝华不满了,没好气地说道。
“见过王爷。”即使发抖,礼数还是要做足的,怜星的脸色开始苍白。
“奴婢见过王爷。”翠莲也害怕的行起礼,生怕前面这个侍卫的剑抽出来,就削了她。
北堂玥没理她们,就对着朝华问,“伤到没有,怎么飞雪没跟着?”
“安了安了,现在我壮得像头牛,就是和她单挑,我也是稳赢的。”中学时她可是有混过一阵,姐姐有练过的,不过就是女人扯头发,难看点。
“飞雪感冒了,我只是去黄甫玉那里,就不让她跟了。”人家都生病了,还好意思让人陪着吗?
怜星看着他们的互动,心中滴血一般,“王爷,怜星身子不便,就此别过了。”
翠莲也低了个脑袋,不敢抬起。
“知道不便,就不该出来。”看都不看怜星一眼,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带着朝华离开。
怜星像被冰柱刺入心脏,呼吸都觉得痛了起来。
“小姐,小姐,是翠莲的错,我们快回去。”扶着呆住的怜星,走回附近候着的马车。
怜星麻木的被翠莲扶上马车内,一路上一言不发,可是手指甲插入掌心,她好恨那个女人,要是她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你怎么有空出来?”朝华歪个脑袋问着和她平行的北堂玥。没看街上那些个花痴都眼露绿光了,给他带个斗笠好了。
“平四,把东西送去。”北堂玥让朝华把东西交给平四,这种事情叫别人去就好。省得那红苍蝇知道了,又来嗡嗡作响。
带着朝华往贺五站着的街角方向走去,原来还坐马车出来了。
把朝华抱上马车,朝华想,人家现代开个车门什么的,就够绅士风度了,这里都是怕她是残疾人吗?被人悬空起来,她头有点晕。
马车内软软的垫子,一张小圆茶几深深的镶嵌在中间,不过也没摆上东西,空的。
北堂玥让朝华挨着他,空气稍稍有些密闭,马车其实不小,可是挨得太近了,好挤,这种暧昧不清的气氛啊……直叫人想开房,啊不…开窗。
贺五驾起马车,朝华便问,“去哪?”
北堂玥搂了搂朝华,“去西郊。”
“郊外?大冷的天,你要冬游啊?我宁愿回家睡觉!”郊外这么冷,她脚指头冰冰。
北堂玥咬下她的耳缘,“睡觉?这提议也不错。”
朝华一个颤栗,这家伙比她还会歪曲!
心里打着小九九,野外?能干嘛?脸一红,应该不是。
朝华被马车颠簸了一下,下意识的抓紧北堂玥。
贺五驾的马车,一直都是很平稳的,不知怎么搞的,今天的路特别颠簸不平,一晃一晃的,“贺五,你搞什么了,地震了。”朝华朝帘子外的贺五叫着。
北堂玥拉回她,好好抱着,忍俊不禁。
贺五觉得王爷越来越不像王爷了,说今日出行,不宜走大路,马车跑这不是官道的小路,看马跑得都不高兴了,何况是朝华,他也晃好不好,还不能说出来。
一个大的颠簸,朝华直接就扑上北堂玥了,要死了这贺五,扣工资的干活!
北堂玥乐得被压着,朝华撑起身子,一看北堂玥那勾嘴,她抽了抽嘴,腻嘛,以为这是在搞车震吗?就这破马车,不是法拉利!
北堂玥半靠着马车的转角,扣着朝华,不让她爬起来。
朝华心里嗷嗷叫,大哥,待我波涛汹涌,再压死你可好。胸前的肉不多,她着实忧伤啊。
“回家睡觉,不如在这睡吧,困的话。”北堂玥把一只手扶靠后脑,真是姿态优雅,朝华又像只青蛙一样趴着。
“睡?就这八级地震一样,你睡吧!”朝华没好气的,晃荡一下,一不小心又趴到他身上。
怪不得桌子上没有什么吃的,原来这路不好走,要是放点瓜子,全都飞满去了。
渐渐地,路平了一些,没那么颠簸了。这吃豆腐的手该松松了吧,其实以两个人的相貌身份地位,占便宜的是她好不好,这北堂玥真是脑子拎不清了。
“吁……。”贺五一声长唤,拉着缰绳,使马停下。外面的马儿再往前后踱了几步,马蹄刨地,马鼻子呼哧呼哧的显示一路以来的崎岖不平。
下了马车,眼前是一座郊外的宅院,看起来虽不宏伟,却是清修雅致。
私家园林,也许主人为不显张扬,故宅门略小而普通,满眼的花草、树木、假山。冬日已透着冷风,宽阔的平台连接荷花池,夏日荷花盛开应当是相当的壮景,可惜,已错过花期,荷花已谢,也许这就是短暂的休憩,待来年,必是傲娇绽放。
没有那些皇家园林的大气富贵,但它惬意、温婉、细致。
里面一个驼背的老奴,弓身引领着,北堂玥牵着朝华,一条青灰的砖石路上缓缓而行,一路不似春天的苏醒,安然的带着宁静的气息。
北堂玥总是自然的和她身体接触,好似只有她一人紧张,手握着手,虽没有用力,却无法挣开。
主厅堂穿越,来到一间已经升着火炉的卧房。里面整齐的摆上了两套类似骑装的衣物。
驼背老奴一声不坑的把门关好便离开。
“要…。换衣服?”朝华只能习惯性的猜测,这里有一套女装用的。
“嗯,换好我带你去打猎。”北堂玥似乎天生的命令者,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意。把外衣换掉,穿上带有不知名的动物皮纹的外套。当妖精类的男人穿上狂野的装束,散发着迷人的霸气。
朝华拿起她的那套看似虎纹长袄,裤子,摘掉她的罩裙就能换上,还有同款像雷锋的护耳帽,居然还准备了两只薄棉口罩。
北堂玥转身看她,抿了抿笑,朝华回头,“笑什么?”还不露齿。
拿起一件大衣,北堂玥再打量了一下,“嗯,像只母老虎。”
朝华气结,只能心里对他做出撕咬状,“嗷!”
驼背的老奴早已候在后院的马厩,一匹精壮的黑棕色马,甩着马尾,马鞍宽敞的牛皮坐垫,银饰在边缘点缀,彰显低调奢华。一只装满箭的箭筒已挂在马身,驼背老奴恭敬的递上一只弯弓。 北堂玥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心里一个笃定,一个潇洒的上马,伸手递给朝华,“上来。”
朝华看马蹄子正有些骚动,有些犹豫。那深黑大大的眼睛,身体细长,四肢健壮,可是坐两个人,它行不行啊。女生的体重你可别猜……
“想什么,快上来。”
朝华无奈伸出手,被北堂玥一个巧劲,便带上,坐在他身前,“一会风大,把口罩带上。”
朝华紧紧的抓好马鞍,虽然她以前骑过练习场的马,可是那都是走圈圈,而且都是老实到不行的老马,这看起来就是只不安份的家伙,血统好的马,就是牛逼,看,马鞍都是上好的牛皮给做的!
北堂玥自己也带上口罩,只露出两只美目。“驾一一一”
“噢噢噢噢…。”马没叫,朝华乱叫起来。
“坐稳了。”头顶传来北堂玥低沉的声音,他身上的大衣,也有一部份挡在了朝华身前。
“噢噢噢噢噢……”回答他的只有这个。
剽悍的马儿让两人骑着,一点也没觉得重一样,跑得忒轻快了,朝华是多虑了。
一直跑到离宅院比较远的林中深处,马蹄子渐渐缓慢,甩动着鬃毛,喘着热气。
“这里有动物让你猎吗?”人家不是说秋猎,他怎么搞个冬猎,还是这里就流行这样贵族的运动。
北堂玥淡笑不语,突然迅速的提弓拉起,吓个朝华不敢出声,抓着马鞍闭眼,人家说打猎最怕有动静,会吓跑猎物,要是打不到,她就罪过了。
然后一会都没听到放箭的声音,睁开一只眼,小声的问,“是不是跑了?”
北堂玥一本正经的,“看错了。”
“……。”丫的,近视眼就别学人家打猎!欠掐的家伙。
骑着马,到处晃荡,兔子?没有。山鸡?没有。马上有两只披着动物皮的人。
“上天啊!来只熊吧!”让他大战三百回合,看他吃饱了撑着!光在马上溜达了。
头上又传来低沉的笑声,“急性子,熊心豹子胆不都在你身上?”
“你一一一”拉长的一声没说完,突然草丛微动,北堂玥快如闪电的连射两发利箭。
“嗖嗖”两声停顿,北堂玥翻下马儿,上前拨开草丛,一只灰白色的野兔,身上插了两只箭,看样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就一命呜呼了。
“用得着射两只箭吗?”朝华嘀咕,她还以为神射手都是一箭双雕!
北堂玥拔开箭扔掉,把流着少量血的野兔丢到装猎物的袋子。
“有些东西就是得射得死死的,再绑起来,省得装死逃跑。”北堂玥说得轻飘飘,只有朝华好像被大石头砸到头,压力好大的说。
北堂玥跳上马,“转过来坐,抱紧我。”也不等朝华反应,便帮她转了个身,面对面的骑马,朝华觉得她是一根毛,这么的轻盈。
“一会马要快跑,省得你噢噢噢的叫,抱好我,就不怕掉下去了。”北堂玥愉快又合理的解释自己此刻的行动。
本来是他的胸摩擦她的背,好吧,虽然隔着衣服,没感觉没感觉。现在转过来,是要胸对胸的节奏吗?!体内邪恶的朝华像名画《呐喊》般模样,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马上…震…
北堂玥把她裹在衣里,一夹紧马腹,朝华便自动搂紧他,勾起一抹笑,“抱紧了!”便挥鞭让马迅速向前跑去。
其实吧,朝华发现这样坐也不错,不用坐他前面挡风了,还暖得很!就是…。就是…。色情了点…。(是你自己色!)
在朝华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天人猥琐的时侯,北堂玥又射中了两只兔子。朝华把头探出来,敢情刚才那地方不是它们的主要活动场所,现在一射一个准,跟她以前在钓虾场一样,刚放饵下去,那些被饿了N久的蠢虾就被勾了上来!这里一定是养兔场!
又是一阵急跑,北堂玥拉起弓瞄准利箭待发,“朝华,你看,那是什么。”
朝华寻声看去,嚓,还有梅花鹿!看起来体型还不是很大的。
“别射它了。”朝华拽了一下北堂玥。
在分秒之间,小鹿早就惊慌的逃走无踪。
“怎么?不忍心了?”北堂玥收下弓箭,女孩子,可能就是有那么点不知名的爱心吧。
“……这么大一只鹿,你想让谁背回去?”看这里就两人一马,她可不扛,她也不用这么大补的吃鹿肉,会流鼻血。再说,想压死马啊!
“回去吧,过过瘾就好了,屁股疼了。”爽到他,苦了她的屁股。
北堂玥看她一脸兴致缺缺了,郁闷,怎么和他想像的不一样,不应该欢喜兴奋为他叫好吗?哼,不解风情的女人!只会和那帮苍蝇嘻嘻哈哈!
“好,屁股疼回去帮你擦药!”北堂玥幻想破灭,打马回府!
朝华看他是闲得蛋疼!
把兔子一并丢给了驼背老奴,北堂玥下了马,再把朝华抱下来,朝华脚刚落地,“啊”的一声,就把腿打开,像个螃蟹一样半蹲,腻嘛,大腿内侧好酸,她觉得她果然不适合户外运动!
贺五好笑的看着她,朝华只好尴尬的合起腿站直,姿势僵硬的回房,把这身老虎装换掉。
暖亭里,已经被摆好了烤肉的工具,炭火已黑红黑红的隐现,刚才北堂玥射中的那三只兔子已经被处理干净,穿在支架上,被熏烤。桌子上还有种种调料,看起来好像以前也常做的样子,北堂玥很是熟练的自己动手起来。
朝华与他相对而坐,伸出有些僵冷的手,靠近热源。
兔肉经过特殊的腌制,没有腥臊味,已经开始慢慢滴油,溅到火炭上滋滋作响,看到北堂玥熟练的摆弄着,朝华用手撑住小脸,呆呆地看着他的手势。
修长的手指握着刷子,细细的沾着酱料涂抹,秀色可餐,已经传了阵阵肉香。
“饿了?”北堂玥抬头,看她发呆又流口水的样子。
朝华点点头,然后拿起旁边的热茶,喝了一口,“啊,好辣!”是姜茶。
“先喝点姜茶暖身,一会就能吃了。”
北堂玥将兔子进行翻转,以免烤糊,刷油,烤出的兔子颜色好看,皮又脆,看起来非常好吃。这王爷可以开店营生了,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干什么事好像都比一般人强,没有被烟熏到的狼狈,感觉还很休闲。
其实和北堂玥正常的面对时,朝华脑中时常都有点空白,不像和纪承之他们二在一起的样子。
听说,十世轮回之后,便可生得美人之身,美不是必然,也不是偶然。来到这世界的第一眼,是这个身体的原貌,第二眼,便是眼前这个,她以前他是一朵莲,可是他却拥有着无色透明的翅膀,静静的欺瞒着世人的眼睛而活着。有时侯是火热在深红色,有时侯是冷冷的湛蓝色,有时侯是漂亮奢华的炫金色。它不断改变翅膀的颜色跟形状到处飞舞的那蝴蝶,即使有幸运地看到它的人类,但是却没有人能认出它是同一只蝴蝶,不让人轻易察觉到它真正的正体,所以她常常觉得他是一只活在人间的妖精。
北堂玥开始动手用刀子将烤好的兔肉切割成一块一块的放入准备好的大盘中。
享受这样帝王级的招待,朝华汗颜,何得何能啊,到底是雷劈了谁,才会让她有这样的机会。
足够两人的份量了,醮点酱,尝了一口,果然是美味。
朝华用筷子夹了兔腿肉,递给他,北堂玥勾起满足的笑,边用热毛巾擦手,便伸嘴过去咬下。
突然的西郊之行,确也意外的温情。
偷偷地想着要把这样的男人给了什么样的女人,着实有些心痛,如果像梅无宸就好了,哪个女人也得不到!
莫名的感受到北堂玥今天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是有什么好事不成?像这些高位上的人,一般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样子。难道是打败了哪个对手?
天空中飞落几片雪白,朝华脸上一冰,“下雪了?!”伸出手接住小雪花,第一场雪开始悄悄降临。
北堂玥牵起朝华,看向亭外,暖暖的传递手上的温度,低沉却有多了几分明亮的声音,“今年有你在,真好。”
朝华转头看着他的侧面,他的漂亮的睫毛正在扇动着,手上一紧,其实幸运的是她吧,有他在,时而让她通体温暖,时而让她小鹿乱撞的心被抹上黄油煎得滋滋响,时而气得她想抽他几鞭。
雪花并没有很大,还是零零碎碎的被风吹散,地上有些花白,北堂玥让她披好大衣,“回房清理一下。”虽然她没有动手做什么,可是发丝有些微乱,脸上也有些烟熏到的灰蒙。
北堂玥给她准备的越发周到,各种用品与衣物,一应俱全。这些糖衣炮弹会让人安逸地沦陷,要是当初碰上个不把人当人的恶主,她可怎么办哟,当下很想祈祷北堂玥长命百岁来报答他来着。
轻轻的用毛巾揉搓洗干净的头发,古代这水质不是一般的好,就算没有特别的用一些洗发香露,头发也能很柔顺,市面上已经有很多天然的皂角,加上之前嬷嬷用何首乌熬成的药水,也是保养头发的极品了。门被轻启合上,想也知道是北堂玥来了,朝华也不转身,继续擦干,屋里有着暖气,很舒服。
“外面雪大了吗?”朝华问,晚上要是下大了,第二天就真的是冰天雪地了。
北堂玥伸手拿过她手上的毛巾,滑拉起她的湿发,一点一点帮她分开,朝华心里忐忑,转身想起来,却又被北堂玥用力按住,“别乱动。”似乎不满她的举动的声音。
朝华食指相对,心里打着小九九,“你不要做这些,不好了了。”
北堂玥看着她那颗小头低了低,抿了抿笑,“怎么,平四做的比较好?”臭丫头就是柿子挑软的捏,以为他不知道。
朝华心里一个咯噔,啊,被发现公器私用了……
“那内力不是好用嘛,平时看他没时间练内功什么的…。”吐了个舌头,不要脸的辩解者一号。
“我功夫更好,最近小有所成,也可以和你练练。”北堂玥悠悠地说着,手上催动热力,慢慢地仔细的,让朝华的头发干了个八成,再用一把备好的乌木梳子,轻轻的理顺。
练…。什…。么…。这人说话有时比她还哲学。
突然想起一句古话“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一辈子纠缠到老,结发同心,爱意的传递。
突然想起秋无邪,要是他,肯定会说,“你爹给你梳头让你出嫁啊。”
呸呸呸,女儿要是有这么帅的爹,天天看着也是种受刑,问世间人伦为何物,直叫人兽血沸腾不止。挥开脑中的秋无邪小人贱样,不理他。
“啊”朝华头发被北堂玥扯了一下,叫了一声,断了几根。
“想什么呢!”这个女人花花肠子太多,北堂玥手上故意用了点力,让她结束享受。
披肩散发的朝华,不施脂粉,北堂玥最喜欢这样,透着股亲热劲,而且只有他能看。
朝华托起下巴,“今天突然来这里打猎,你不用回去办公啊。”
北堂玥凑近她的脸,就差点贴上,鼻尖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要不要把你给办了?”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的反问。
要说这两个人的关系实在有些乱,既不是恋爱关系,也没真正意义上捅破那层纸窗户,可是有些不该做的,两人都超额的完成任务。赤身裸体相对过,都能洗鸳鸯浴。有时朝华更是嫉妒现在的躯体,这么多的福利,她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多关爱。要是她是原体碰上这豆芽菜,一定大骂,离北堂玥远点!
难道狗血的人生就是穿越而来幸福快乐的谈恋爱?用别人不知名的躯体,唉…剪不断理还乱。朝华现在不太爱照镜子,因为,这脸…。不是她。
北堂玥对她那莫须有的情谊,才使得她免于疾苦,她只是个平凡人,甚至没有勇气去求证为何而来,她怕,怕苦,怕累,怕冷,怕死。他对她有恩,很多,很多。
心中百转千回,朝华想做一只龟,身心若是有难处,她希望可以有个龟壳,让她藏身于此。
北堂玥把正在感慨人生狗血的她放上床,两人的背倚靠着软枕,抽开丝被给她盖上,朝华想说,天才刚黑吧,古代人,有够无聊,怪不得使劲生孩子,以前中国还没计划生育时,听说就是早睡早起!
“今天,本王又老了一岁,真是让我忧伤又欢喜。”北堂玥感叹了一句。
朝华侧了侧脸,生日?怎么办,大恩人的生日,没有准备,还烤兔子给她吃,好羞愧。不过,老他妹啊…。老的是她好吧!没看到她操蛋的内心比梅无宸的头发还白来着。
“老什么,王爷是丰神俊秀,青春得很,男人越老越值钱,不像女人,老了就是剩菜,豆腐渣。”
北堂玥轻声笑了起来,伸手进怀里掏出一条金链子,和他脖子上的豌豆项链异曲同工,不过,不戴脖子上,是一条手链。
挪了一点位子,把朝华的手拉出来,“我给你戴上。”
朝华想缩回手,他生日,他还送她礼物,这是叫她找地缝钻吗?
北堂玥似乎看穿她的想法,“今年有你在,所以觉得有些欢喜,我已经很久没想过生日了。”低低哑哑的声音让朝华出神的恍惚,在他面前,她总是有些失常。
话到嘴边,却不知该不该问……不想过自己的生日,理由一定不会是好的吧。几经张口,又咽了回去。或许,她也不太想知道,皇家的人啊,秘辛太多。
金豌豆链子大小刚刚好,小豆子稍稍下垂,精巧可爱。她送的是条银链,他还她一条金链。
北堂玥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都能感觉到他嘴唇的动静,“你知道本王不是太后生的……”
感觉到他在吐露些什么,朝华扭转过身,用双手捂住他的唇,不让他继续,“不要说!”
朝华截了话,“既然是生日,就别想不开心的事!”
北堂玥楞了一下,他可是好不容易想一诉衷肠,有些东西他憋着太久了。本来还有些哀伤,又被她截断气氛,他,突然也不想说了。
“那你现在让我开心开心!嗯?”要说变脸,北堂玥也不妨多让。拿下她的手,闻了一下,“怎么有股猪蹄都味道。”戏谑的撩拨她的发丝。
你才是猪鼻子,闻谁都有猪味!
开心?要不要她在脖子上打个红色蝴蝶结,或是来一段卡门艳舞?还是来个捡肥皂的黄段子。
好吧,对一个已经对她虎视耽耽的男人讲黄段子,无疑,是找捅。
捡肥皂什么的,适合讲给纪承之听。今日小雪,也许卦象显示,他的小菊将在风中绽放。哦嚯嚯嚯,不小心快笑出来。
“叫你让我开心,你一个人傻笑什么?”抽风的丫头,真是让他牙痒痒!
“想起纪承之和梅无宸了,呵呵…”朝华老实道来,想说说他们的笑话,可以北堂玥脸黑了下来,按趴下她,对准她的屁股就是几个巴掌,“啪啪啪”,这死丫头,他是缺心眼了,供她吃,供她喝,还亲自烤肉给她,结果是个白眼母狼,在他怀里想两个男人,还乐呵呵的!
“擦,不待这么侮辱人的,居然打我屁股!”她妈抽到她中学就停手了,额,和现在年纪差不多,叛逆期!
“怎么,不服气?打你屁股就是侮辱?我还有更侮辱人的,你要不要尝尝?!”北堂玥咬牙切齿的道。
朝华打了个哆嗦,难道拔光了丟雪地里!?朝华挣扎起来,缩到床角,小手拍起拍子,“王爷打得好,王爷打得妙!”
“……”极度无语的北堂玥。“今天就该让你把那头鹿给背回来!”
“怎么?你要补肾?”看他这么遗憾的,看来急需啊!嘴就是贱,忍不住吐槽。
北堂玥眼眸已闪着危险的幽光,对朝华勾了勾手指。
“过来。”
朝华用食指摇晃,“nonono。”
“过来,留你个全尸。”
“大侠,放下屠刀。”
北堂玥渐渐压近朝华,在这有限的空间内,朝华闪躲着,北堂玥黑色的眼眸划过流光,朝华趁机哈了下手指,想挠他痒痒。左边,挠了一下他的腋下,北堂玥一顿,可是没什么反应,右边又多挠了几下,还是没反应。
“嚓,你成亲后肯定不疼老婆!这么不怕痒!”朝华以为能让他破功,结果气结。
北堂玥学起她刚才的哈手指,对准她,就是一阵狂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朝华一被挠到就笑个不停。
“看来朝华成亲后一定很疼自己相公。”北堂玥继续整她,看她笑得花枝乱颤。
“哈…。停…哈哈……救命啊。”朝华语无伦次的叫唤,眼角都出水了。
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给搭上了,笑得尿都要飙了。
北堂玥停下手上的动作,算是放过她了。朝华喘吁吁的,下颚都因为突然笑得过度,有
点酸痛。
北堂玥搂着她,可是她觉得好像余痒未过,“你别碰我,好痒。”哼哼唧唧的一阵,她刚才一定是特狼狈,被整的。
北堂玥又用力扯了一下她的头发,“想止痒,听说弄痛了就不会觉得痒了。”
朝华一听,不笑了,捂住屁股,瞪了北堂玥一眼。
此刻北堂玥心情极好,心思一转,“朝华想好送我什么礼物没有。”
“又没提前通知,现在让我去哪买。”姐姐现在身上有一件原味内衣,要不?变态敢不敢拿去穿!
北堂玥莞尔,“朝华送我块地吧。”
北堂玥开始讲火星语了,饶是朝华这么跳跃性的思维也跟不上了。
“地?”他和一个中下贫困户要地?兄弟,为何放弃治。
北堂玥无视她的困惑,“你答应便是,嗯?”
朝华只能当他也抽风了,她要是有地,她立马给他!
“难道有人留遗产给我?”朝华想着,是不是哪天干了什么好事不留名,人家报恩来了!
北堂玥心里暗笑,脸上却没显现,“想得美!”敲打了一下她的头。
神经玥打人了,她很想这么大叫。
“真有就给你,你想告老还乡种田去?”当农夫吗?姐姐可是城里人,喜欢灯红酒绿哟。
“种田?”北堂玥细嚼了一下这个词,勾起笑,种什么都行,在她身上,他到时来种。要不,今天先种点草莓?那次她嗷嗷叫的说她身上有好多草莓,被他吸的,呵呵……。
朝华被北堂玥的媚笑打了个哆嗦,梅大哥啊,别谈恋爱先了,王爷需急救。看起来北堂玥今晚又是主动陪睡来了,没有要走的意思。自觉得往里面挪了几下,朝华觉得她的生活作息越来越健康了,早睡早起!但是健康的生活啊……就是没有娱乐,听说古代很多百姓就是吃饱了,天黑了就睡,有成亲的就猛造人,不然长夜漫漫没事干。
其实朝华也矫情过几次,看赶他也不是,反正他也不会理会她的抗议,推推不动,咳咳,就从了他吧,现在外面还下雪呢。
不知怎么的,朝华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头摆来摆去,额上还渗出汗珠,嘴唇似动非动,早就把一旁浅眠的北堂玥惊动,伸手摸着她的头,生怕是不是因为吹风又变天的关系发烧了。不烫,却出了不少冷汗,看她蹙眉,喃喃自语,听不清,应该是做梦了。不知她梦里有什么,北堂玥轻拍她,安慰让她安稳下来。
朝华是在做梦,梦中的她与北堂玥正在比赛打猎,梦里她也会起弓箭来,只是她总是射不中目标,好几次都是差一点,气得她直跳脚。
刚好林子里跑来一只兔子,她拉开弓箭,瞄准,射!
可是兔子消失了,箭却插在北堂玥的心口,血瞬间染红白衣,朝华惊呆了,北堂玥不敢置信的望着她,朝华拼命摇头,她没有,不是她,为什么会这样!她丢开弓箭奔向前,却被几个人用剑指着,飞雪仇视的瞪着她,平四面色难看,不常出现的青林大喊杀了她。即使她泪流满面,却没有人信她,哽咽得说不出话,北堂玥用陌生得足以让她毁灭的眼神,刺痛着她,似乎叫她…。滚。
北堂玥看她越来越不安的样子,用手半抱起她,摇摇:“朝华?醒醒。”
朝华没睁开眼,眼皮跳了一下,北堂玥只好拍了几下她的脸,朝华转醒,“不要!”地叫了一声。大口的呼着气,嘴唇有些干,“北…北…。你有没有事。”
还在半梦半醒恍惚间,抓紧他的手臂,“血…。你流血了…呜…。”忍不住有些呜咽。
知道她是作恶梦了,“没事,没血,只是梦。”搂紧她,不停的安慰。
以前他也常常作恶梦,他真心盼望着,那些真的只是梦,希望有人能告诉他,别怕,那些都可怕伤心都是假的……。
朝华摸了摸他的心口,又再确定一次,眼睛对视着他,如果梦是真的,该怎么办?谁来信她?她始终是一个人啊……。
眼泪不争气的就要掉下,只好死死抱紧北堂玥,埋下头,颤抖着,心里不停的呐喊,她好怕,好害怕……
泪有些浸湿北堂玥的胸前,北堂玥抬起她的脸,又被朝华挣扎开,继续埋。
“……”北堂玥抚摸着她的背脊,“朝华…。”
似乎有点无奈。
朝华想大声吸一下鼻子,又有些不好意思。“嗯…。?”
“你鼻涕是不是蹭上我衣服了!”刚才他就看到了…。
朝华大囧,没有面巾纸吗?急需!
算了,等不及了,一阵狂吸的声音,因为不雅,就不多加描述,好吧,朝华想说,谁他妹的吸鼻涕优雅的,叫那人出来表演一下,鼻涕达人!
北堂玥满头毛线,找了块干净的布丟给她,“擦干净!”
朝华转过脸,小声的说,“不出去的话,你就堵住耳朵。”她要大擤特擤。
“哼!”北堂玥给她的回答。
看到自己胸前,他去换衣服!抬脚就出去了。
额……。能不能顺便带盆热水回来…。啊…没有热水器操蛋的日子,朝华好怨念。
说那时迟,那时很快,已经有人敲门,“姑娘,王爷让送水来了。”
朝华赶忙捂着脸,开了门,前面是个30出头的女性,啊喲,后面两小厮是打算把水缸抬来吗?她是想洗脸,不想洗澡。
“姑娘别害羞,都是过来人了。”女人看她遮遮掩掩,笑了笑。
放下一大缸,其实是大水桶,还有一叠厚厚的毛巾,抬到屏风后,难道这是一次性的抽毛?土豪专用?
“王爷说姑娘不喜人伺候,奴婢就退下了。”行了个礼,便掩门离去。
反应了一下刚才那位大姐的话…。害羞她妹啊,难道她以为她刚才是和王爷这个那个的完了要热水……。她要晕了…。
待北堂玥再次回来时,朝华交叉着手臂坐在床上思考。
那个大姐长得不错,难道是像贾宝玉的暖床姐姐袭人!看那北堂玥有时挺熟练的!
瞪了北堂玥一眼,古代多早熟!
北堂玥莫名其妙……。刚才还哭的女人,这回又搞什么。
“那位大姐看起来把你调教的不错!”
“什么大姐?”
“刚才来的那个!”
“嗯?那是驼背老李的娘子……”
“……。”鲜花需要牛粪!强!真爱!
朝华闭上嘴,默默把腿伸进被子,躺好,祈祷刚才只是幻觉,她确实做梦了。
被她疯疯癫癫习惯了,北堂玥莞尔。
后半夜的朝华睡得很死了,居然发出小小的鼻鼾声,北堂玥又睡不着了。
转过她背对的身体,让她靠近,一股幽幽清香,北堂玥低下,闻了闻她颈间,手上的力道紧了点,抚摸着,心里念起了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吃了她,不能吃,吃了她,不能吃……
冷气团儿在屋外肆虐,屋内人体的温度却时高时低,摸也难受,不摸也难受。交战的大脑高层终于被疲倦打败,美目温柔一闭,直至日上三竿。
一觉睡到自然醒,是多么幸福的事。
一觉醒来,身边是他,是多么让人激动的事。
揉搓着眼睛,趁他没醒,多看几眼,想要不喜欢他,太难了……。
想伸手触碰他的眉眼,当他眸光含情的注视时,知道她的心有多颤?可以就这么沉沦吗?
他就像是陈列在高级橱窗的一件让人心怡的美丽华服,闪闪发亮,诱惑着无数的女性。可是能穿上合适的有几人?轻拂上面的溢出的光彩,幻想笼罩周身,这身价太过昂贵了吧,试着穿上?会不会太过自不量力?穿呢?还是不穿?
朝华偷偷摸爬起来,整理了一下,便轻掩房门,出去了。
门口渐渐合上,北堂玥眼皮掀了一下,却又闭上,只是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朝华去到厨房捣腾东西去了,别院的下人不多,上头也有交代,这姑娘干什么都行。就都忍不住偷瞄一下,这姑娘锅里熬些什么好东西。
哼着不着调的歌,朝华在熬薏米莲子甜汤,能找到的就放进去了。
北堂玥这会已经坐在厅堂内,驼背李正低着脑袋说着什么。
“王爷可是要传膳?”驼背李看今个儿早上王爷也没吃。
“她在厨房搞什么,这么久?”北堂玥可等了蛮久,就是耐着性子没去找朝华。
“回王爷,姑娘好像再煮莲子汤。”北堂玥心里一愣,怪不得,“你下去吧。”说完便起身转往书房,看来她还没那么快弄好。
这丫头,煮什么不好,偏偏学四哥的妃子们,整什么甜汤,不过……他还挺期待,不然也不饿着肚子,等她这餐了。
等朝华忙活完,都要下午了,北堂玥还是气定神闲的在书房看书。朝华贼头贼脑的顶开门口,捧着一大盆子,后面还跟着个小厮拿着碗盘,心里那个紧张,生怕她把东西打翻来着。看着眼色,他也不宜久留,放下东西,就赶紧的退了出去。
朝华盛了一碗,递给北堂玥,“给,养颜美容的。”
北堂玥假装不在意的瞟了一眼,“大半天就捣鼓出这个?”
“哎哎哎,很费功夫的好不好,礼轻情意重,不想吃?”朝华嘟了个嘴。
被冤枉的北堂玥,“我什么时侯说不吃了。”伸手就把还很烫的碗拿在手上,用勺子搅了几下。尝了一口,还不错。想着怪不得四哥整天吃来着。
“听说你们宫里的都爱煮这个吃,天冷,喝点热的也好。”朝华自已也盛来吃。
“王爷,梅先生纪先生已经到了。”门外响起驼背李的声音。
“啊,他们怎么也来了,正好,一起吃。”朝华想着来的正好,看北堂玥那吃相,也吃不了多少,来两个大胃王,帮忙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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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唉,这就是本王现在的心声
┐(─__─)┌知不知道对于强迫症的人来说,找双引号是多么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