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秋无邪绿帽纪承之沦陷? 阅读至0%

第39章 秋无邪绿帽纪承之沦陷?

书名:溺爱厚颜小宠妃 作者:二粒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05
      秋无邪也作势要上前掰开她,认错人就算了,还搂上了,当他死了不成。
      梅无宸更傻了,这飞来艳福,他没兴趣啊,要不是知道她是朝华,他早躲开了,谁知道她还搂上了,往他怀里蹭。
      “姑娘放手啊。”飞雪左右不是的想抠开她。
      “李贤…。呜…带我回家,呜…。带我回家。”朝华开始呜咽着,抬起小脸时,已经满是泪痕。
      几个人又愣,这耍酒疯开始了不成?还哭上了。
      纪承之用力掰开朝华,朝华手劲突然大得惊人,死活不放,还嗷嗷的大哭,“呜…。李贤,带我回家,我要回家。”
      梅无宸被她蹭着,尴尬,不敢多动。示意他们都别过来了,拍拍朝华的背,温柔地轻哄道:“乖,我们这就回家。”无奈的哄着这耍酒疯的女孩。
      “嗯,我要回家。”朝华蹭着他的胸口说完手松了一下,飞雪赶紧拉开扶住她,梅无宸也是一闪,着什么急啊,那侍女一脸要吃人的样子。
      朝华被拉开后,又踢着腿脚想蹭开束缚,哭喊着“李贤…。别丢下我…背背啊。”
      这李贤叫的是谁啊,大家都满头黑线地恨着。
      秋无邪咬着牙,“给我带回去。”蹭蹭的火冒三丈。
      飞雪不得已,点了朝华的睡穴,朝华脖子一歪,身子一软,倒了。飞雪一脸护犊的要自己扛朝华回去,秋无邪心下也没心情和她计较了,只要不是个男人抱她就行了,他烦,现在,该死的李贤又是谁。
      “好好送回王府,鬼煞,把马车给他们。”秋无邪怕朝华吹风,恨恨的让纪承之他们把朝华带回去,这惹祸精。
      “那个,秋无邪,放心,我们会把她带回去的。”纪承之占了人家的马车,拍胸脯保证。
      秋无邪才懒得理他,再作了个揖,“梅先生,朝华就有劳您了。”要不是有梅无宸在,他懒得和他们废话。
      “嗯,小邪,没事,明个儿她酒醒了你再来看她。”梅无宸自作主张的,好像住的是他家一样。
      纪承之推了他一把,“我赶车,你进去。”真是添乱,想让王爷都赶他们出去不成,还叫情敌上门。
      梅无宸哪管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他是好心好不好,看那秋无邪的眼神对这丫头就不一般,看到这丫头抱他,那脸都黑成锅底了。
      朝华被抬回房间后,飞雪便给她解了穴道,帮她用热水擦了擦脸,朝华扭动了一下,也就安静了。
      一身酒气未除,瘫软在床,眼角还含着余泪,床边站着个烛灯映出的长影,传来轻轻的一声叹息。
      这里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寒流已经开始入侵,穿梭大地的冷风吹起了落叶翩翩。
      一身汗湿的朝华,嗓子眼干涩,额头冒出水珠滑落两旁浸染,无力睁开双眼,只得左右微动,喃喃低语,“水…。水…”
      被人扶起喂入温水,擦了擦汗,便又平复下来。
      腕上被两指轻摁着脉搏,手指的主人搭在上面,细细用心听着那隐约的跳动。
      半响,他让人撤掉腊梅木雕屏风,坐着转向等待答案的人。
      “朝华这毒本来并不难解,化功的部分,一会拿我的药便能解掉,只是这红颜易老的本毒,被下毒之人做了改良,所以承之之前给她喝的解药,只能表面上使她看起来无恙,不会容颜尽老,可是这内里就有点糟糕,五脏六腑皆有可能会慢慢衰竭。”梅无宸把完脉,缓缓道来。
      空气也因为梅无宸这番话,变得凝重起来。
      纪承之递上干净的毛巾,让梅无宸擦了擦手,“师兄能不能解?”
      北堂玥神色凝结,“梅先生可是有何需要,力所能及。”只要他开口,便是地鲛天龙也得找来。
      梅无宸站了起来,“看来我得先找个机会入个宫了。”有些许萧瑟的感觉,人事已非,对毒的造诣,她依旧天赋有佳。
      纪承之心思一动,知道他可能要去见谁,沉了沉脸,那女人太狡猾了,他以为请了师兄来,马上就能药到病除。
      看他俩神色都不愉,梅无宸笑了笑,“别这么紧张,最多花费些时日,安了,安了。”
      “啊,我的行李还在红袖招,那些东西都在里面呢。”梅无宸拍了一下脑门,昨晚被拖回来,都没顾得上说。
      纪承之的表情越来越黑暗了,“我去给你取!真是被你气死了。”
      昨晚还蹭在他房间,说是临时准备的房间冷,睡就睡,还不老实的动来动去。
      “王爷,红袖招的人把梅先生的行李拉过来了,小的让人抬到纪大夫屋子里了。”忠伯上前禀明。看见那几大箱子,真是冬日里的烈阳,让他盗汗。
      “噢,小小就是善解人意,动作这么快。”梅无宸拉着纪承之出去,让北堂玥自己留下吧,他的事干完了,他得去整理他带来的东西。
      临走时补了一句,“记得给她擦身啊,不要感冒了。”
      人都走了,忠伯也让人去抬水了,北堂玥这才上前闻到一股子酸味,天冷散得慢,这会子靠近她全臭出来了。
      “王爷,奴婢来吧。”伸手想接过北堂玥手中的毛巾,飞雪过来准备帮朝华擦洗。
      北堂玥看看床上还死睡的朝华,真想掳起来丢到热水里泡泡干净得了。
      把毛巾交给飞雪,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天元帝京十二年,入十一月。
      边境发生暴民扰乱,周边小国想趁机潜入境内,太后想让皇上派遣自家侄儿余三思领兵御敌,可北堂蛮依然决定重用陆云聪,驳了太后的提议,太后怒骂皇上偏颇,不让新贵出头历练,结果皇上也大怒,国家安危,岂容儿戏。
      陆老夫人含泪送行,嘱咐陆云聪早日平安归来,整军待发,亲信紧随其后。
      朝华知道他要走并没有来送行,让平四转交一封信给他。
      陆云聪出发前夜便打开,里面只有寥寥一句:无论如何活着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陆云聪摸了摸收好放在胸前的信,潇洒骑上骏马,挥了挥手“出发!”
      才来这里多久,就好像跨过了三季。
      朝华面对着梅无宸,嘴角微笑着,那日果然是醉了,把眼前人认错,不过朝华不会承认自己醉了耍酒疯的。什么她都记得,就是不记得她有哭闹。
      “梅先生的发色是天生的?”朝华想到别人的都是染的,不一阵就会有黑头发出来,还得补,多伤发啊。
      梅无宸笑笑,“一夜之间吧。”
      朝华看他好似真的不在意,一夜之间,不会是被情伤了吐血白了头吧。
      朝华歪了一下头,“挺好看的,有些人还想要这发色,都得用药水染。”老人白头,和少年染白可不一样。
      “那是,走哪本公子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梅无宸痞痞的把脚搭在纪承之的腿上,“承儿,为兄的腿好酸,捶捶。”
      纪承之咬着牙,“我看你是老了风湿吧!”想推开他的腿,梅无宸又道:“一会子要进宫,可能又是跪又是拜的,承儿都不心疼一下,小时侯啊你多乖……为兄的把屎把尿…”
      到哪都欺负他,拿了个甜饼儿塞住他的嘴,认命的给他捶起来,贱得慌,被他奴役惯了,条件反射的不会拒绝,像个小媳妇。
      “梅先生要进宫吗?”那可不是好地方。
      “嗯,要见个故人。”多年不见了,半闭着眼享受着轻捶,虽然有点乱无章法。
      宫里还有故人,看他的年纪和那皇帝差不多,再看看,又有些晃神了,虽然不是李贤,神韵却如此相似,特别是一头雪发,那时,李贤也是染成了这样,只不过两人长短不一。
      又是那种眼神,梅无宸看过几回朝华用着好似和他相识已久,带着几许眷恋的眼神。李贤,倒底在她心里是什么份量。
      纪承之停下一只手,拍了一下朝华,“看什么呢,思春啊!”
      “看帅哥,要你管。”朝华被他打断不悦道。
      “嚓,这里帅哥就是我,看老头干嘛!”纪承之用力的捏了一下他口中的老头。
      朝华指指脑袋,睁大眼睛,看着梅无宸,“他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哈哈哈,朝华有所不知,那年夜黑风高的一个夜晚,他,烧坏了。”梅无宸抽回腿,和朝华一唱一合。
      “噢,果然是骚一一一坏了。”朝华看梅无宸抽回腿,她就把腿自然的接着也搭上。
      “死女人,才几天你就和他一伙了!说,李贤是谁?!”纪承之站了起来,看你们两个还搭!
      听到李贤的名字,朝华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有点难看,李贤是谁?李贤是她曾经暗恋却和别人相爱结婚的男人。不想成为别人的困扰,只能潇洒的转身把秘密藏好,然后过了很久,如此而已。
      “承儿,帮为兄的挑衣服去,一会进宫可不能失礼了。”梅无宸看出朝华不想提,便拉着纪承之回自己房去。
      回到房里,纪承之问:“师兄都不好奇李贤是谁?”
      “我干嘛好奇那男人是谁?”梅无宸猜测不就那么回事,再说这事不用他烦恼,烦的人在小竹林破坏大自然呢。
      “快来帮我挑挑,看哪件合适。”梅无宸打开他带来的其中一个大箱子。
      纪承之抓了抓头,以为他只带些随身用的行李,结果这臭美的,是不是把七宝山的家当都搬来了,看看这几个大箱子,他是嫁进来当嫁妆长住不成,把他房间都塞满了,药材,衣服,靴子,狐裘,连他常用的挖耳勺都带来了。
      “你带这么多东西来干嘛,挑什么衣服,进宫选妃啊!怪不得这么慢,拉这么一车东西。”纪承之翻着几样,他穿得完嘛,有钱显摆啊。
      按梅无宸的原话就是,难道他背个小包袱就来?提包的人又不在,背个包袱,多有损他的英美形象。
      梅无宸可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悬壶济世之徒,该收的他也要收的,不然都喝西北风去吧,研究实验,都是需要经费的,他又不是神仙,当然也会有杂念。
      “为兄的节俭,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来了还得重新购置,不妥不妥。”
      “……”动画乌鸦飞过。
      “就这两件得了。”纪承之懒得跟他说,随便抽出几样。
      梅无宸拎起衣服,“嗯,承儿果然深得我心。”满意,是他喜欢的搭配。
      当下梅无宸就脱起刚才穿的衣服,准备全换了。
      纪承之张大个口,结巴道:“你…。干嘛全脱…。”光溜溜的在他面前……
      梅无宸双手遮起胸,“承儿,莫非你是女子!骗了为兄这么多年。”
      纪承之颜面抽搐,难道小时侯他帮他洗澡,瞎了吗!
      不自觉扫了一眼他的双腿,他该挡的是下面吧,遮胸干嘛,神经病。该遮的不遮害他脸还红了一下。
      梅无宸这个不怕冷的,一把把纪承之抱住,纪承之也不算矮,可是足足也低了他半个头。
      “要死啊你,不穿衣服。”被他光着抱着,他想羞愤得喷血了。
      梅无宸抬起他的下巴,“说,小桃红是谁?”嗓音温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距离。
      该死的朝华连这个也告诉他,眼睛咕噜咕噜,“是个病人!”花街柳巷的,能不生病吗,他是大夫,他是一名合格的大夫,他是去给她看病的!
      梅无宸扣紧了他,敢说谎!“平日里,为兄是怎么教诲的?”
      “额,女人是老虎,不能和女人单独在一起。”纪承之倒是背得出来。他觉得他师兄就是被那女人伤害之后,变态了!常常和他数落女人的种种不好。自己偶尔还和那些莺莺燕燕风花雪月,虽然好像没干什么实事,可是更可怕!还不准他去!
      “看病看到床上去了!”梅无宸心情不太好,得了相思病是吧。
      “我没有!我就是去听听曲,哪有碰她!”纪承之急了,漏风了。
      梅无宸突然低笑,放开他,谅他也不敢,“帮我穿衣服。”
      纪承之捂着小心肝,这丫的吓死他,他在他身边就一打杂,小厮,暖床!
      边帮他穿着,边嘟囔,“师兄要是碰见了她,离她远点。”他怕梅无宸着了她的道,他那一头白发,就是因为误食了她的毒药,才变成这样的。还不怪她,她都嫁人多少年了,师兄还一个人,他怕师兄还想着她。想想他就呕气!现在还给朝华下了毒,是他的头号大敌人!
      唉,他知道纪承之又来了,他有这么长情吗,念着个嫁了人的女人干什么,还是他平日里给别人那种一往情深的想象?
      “安了,师兄只是去拿解药。”梅无宸淡淡地说着。
      “她要是不给呢?”能下毒才不会给解呢,她才没这种好心。
      “给不给也得问问,不然朝华就得吃些苦头了。”能给了最好,不给,就当个了断。
      “那你小心了。”这天真有点冷,给他穿厚点。扣好梅无宸的腰带,再整了整领口,看看他的成果,他突然美滋滋的抿嘴,没想到吧,他除了治病,还有一双灵巧的手。
      最近朝华开始有些嗜睡起来,而且药也开始接连不断,梅无宸告诉她,去毒要先养好身体。她打了个哈欠,刚吃饱,又犯困了。
      滚上床,抱着被子胡思乱想,解了毒,她该何去何从。
      门被轻开,北堂玥走了进来,朝华好像有些时侯没看到他了,坐了起来。
      “在想什么,躺着吧。”北堂玥带着沐浴后的香气,直径走到她身边,又把她带了上去。
      “你洗澡了?这大白天的。”好闻的香味袭来,让她多吸了几口。
      北堂玥解开靴子,熟练的上了她的床,盖着丝被,从背后搂着她。
      “最近你都忙什么?”好像都没有来看她,口气有些撒娇的意味。
      北堂玥听着心里亮了一个灯泡,勾起她的小手,把玩,“想我了?”
      唉,自恋都是无敌的,好吧,她是有些想他了。
      对了,她要给他的礼物,还在盒子里,现在送他,是不是气氛不对?
      转过身来,“我有东西送你。”
      啵啵啵,心里三个灯亮了。北堂玥看她爬起来去找盒子,从里面拿出个小布袋。
      跳回床上,捂好被子,“酱酱酱酱一一一,看。”把那颗豌豆项链吊开来晃在他眼前。
      “给我的?”北堂玥伸手搓磨着这吊着一颗光亮得看起来像豆又像心的银链子。
      朝华撑着小脸,“嗯,像不像幸运的种子?”
      “帮我戴上。”北堂玥眼带温柔的笑着。
      “比你们那个什么金锁银锁的好看多了吧。”项链都是男人帮女人戴的吧。好吧,她是女汉子,朝华解开小扣,往他脖子一圈,扣子还挺好扣的,按紧了。
      “好了,要照镜子吗?”这款式男女通杀,她只打了一条。
      “不用,你别动看着我就好。”北堂玥怔怔的盯着她。
      “啊?”她又不是镜子…。
      “朝华的眼睛里,有我。”北堂玥喜悦地眼神都泛起层层宠溺。
      这个肉麻鬼,是不是上了什么补习班,现在都一套一套的攻击她,她要防不住了,专业性的渗透啊。
      “朝华的毒解了一半了。”北堂玥拉过她,抱着。
      “嗯,应该吧。”朝华对这事有些无力。解了一半不重要的,嚓!剩下的毒才吓人好不好。里面要烂掉了怎么办,七孔流血而死,也很丑的。
      “北堂玥,万一我的毒解不了…。”
      “不可能,梅先生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我的毒要是解了…。”
      “哪也不许去。”
      “……。”
      “朝华要是想家了,就把你父母接过来。”北堂玥可不能放她回家,听说太远了,他找不到。
      朝华笑了,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让她如何是好。
      朝华笑了,可是仔细一看,那是悲伤的表情。
      “我,在这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北堂玥,你懂吗?”还是那副笑容,却陈诉着悲哀。男人们纷纷如此,有多喜欢?或许只是现在暂时而已。
      北堂玥看着她这么笑,心里有些不安,“朝华……。”
      “谢谢你,北堂玥。”给予异时空的她的放纵,任性。给的那些温馨的眼神,有时侯她会视而不见,不是不喜欢他,而是,自从喜欢他以后,心里多了一丝担忧,想到就会叹息。他还有很多的事情,想想看,都是些艰难的事,她不知她可以走多远。
      北堂玥静静地,眼眸深邃得像黑洞般要将朝华吸食进去,让她再也逃不开。
      朝华避开眼,把项链埋进他的领口,冰凉的银豌豆贴向滚烫的肌肤。
      “收好了,别掉了。”从一颗种子开始的萌芽,从一颗心,开始爱。
      尽管假装不看他,身体却在颤抖,靠得如此近,心脏扑通得想要炸开。
      北堂玥觉得心口窒息,盼了又盼,她心里有他的,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开心,心里涌出一圈一圈难以压抑的急促,他毫无对策。
      就这么抱着她,几回想张口,却说不出来,朝华,再等等。
      朝华收拾了一下心情,“王爷,你长得真好看。”再尖锐的痛,也总有钝掉的一天,把烦恼甩开!
      北堂玥被朝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好看?好看,她最近还老看着梅无宸,“李贤长得和梅先生很像?”李贤李贤,他也想问。
      “哈哈哈,你们真是,李贤的老婆已经生了一大堆孩子了,行了吧。梅无宸也没你好看。”虽然成熟型的是她的菜,不过她公正的说,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完胜。
      哦,老男人!都生孩子了,太好了。北堂玥微呼出一口气。
      “那你还偷瞄他。”该换了气氛,他也顺着她。
      “眼熟嘛,他是第二第二,被你死死压住的二货!”
      “我看你才欠压!”北堂玥转了个身便把她压在下面。
      被压住的朝华不再说话,只看着他笑。
      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眉心,再划过她的唇,细细摩挲,随后,他俯下近身,“可以亲你吗?”
      朝华瞪大眼睛,大魔王要走小白兔纯情路线了,居然开始提前打招呼征求同意了。
      该怎么回答呢?朝华眨眨眼,来吧。
      冰凉的唇,先来到眉间,朝华怔然。
      来到脸颊,再划过鼻尖,喷洒着热气,朝华咬着半唇,该死的,不该是嘴唇先吗,搞什么小清新?
      北堂玥撑起身体,热源突然离身,一股凉气还没拂到身上,北堂玥便又俯身向下,含住她的唇轻轻地舔咬,温柔的吮吸,然后手穿过她的背脊让她贴起迎合。
      只是温柔的吻着,即使他身体对她像过敏一般反应强烈,依然忍着,朝华贪恋的回吻,她真是矛盾,这些理乱的感情,想要不敢要,想推,却又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
      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朝华低低的笑了,抵了抵他,“你不难受啊。”这么君子。
      北堂玥把她翻了过来,打了她一板屁股,声音嘶哑,“小坏蛋。”
      朝华侧趴在他胸前,“陪我睡了再走。”她空虚寂寞还有点冷。
      拍打她的小臀,“睡吧。”他不走,他练完功,很累!
      梅无宸递了牌子进了宫,他是有太医院手令的,当年先皇因瘟疫泛滥,师傅出手医治有功,御赐过给他师傅,想给他加官进爵,可一直没用上,这次他就从他师傅那箱子翻了出来,他师傅不喜约束,在宫里规矩多,他也没兴趣,先皇也不勉强,只是这令牌也未收回。
      “梅先生有失远迎,在下太医院胡不归。”一中年太医向梅无宸作了个揖礼。
      梅无宸当即回了个礼,“胡太医客气了。”
      胡太医请梅无宸上座,这梅无宸是傅精的传人,有先皇亲口称赞神医也。老一辈的人也见识过傅精精湛的医诊,所以,傅精是个传说,在外漂泊,他也是无缘得见。
      胡太医现下也是太医院首座,最近正为太后的急症焦急,好一批下属都被罚了去。正逢梅无宸到此,他也虚心讨教一番,而且他手持太医院手令,也算半个太医院的人。
      拿出太后的病例,还有平时吃的膳食记录,“梅先生,老夫羞愧,恳请指点一二。”
      这太后自从和皇帝红了脸后,气急攻心,想来好拿捏的儿子给她的打击有点过大,现在还灌着汤药,没有什么起色。
      皇宫里开的药,一般讲究中庸之道,只要不是非常特殊,他们都是斟酌着药量与药方。
      梅无宸翻阅了一下,自个儿气的想不开,有什么毛病,就是偏食好食些,加上毫无运动可言,这一病,就比别人厉害许多。这些太医院也不是不知,只不过太后不肯吃一些不喜欢的,他们也不敢死谏,到头来受罪的也是他们。
      “每日在太后膳食内,加入大蒜,或是把大蒜制成药丸掩盖其气味让她服下就好。”梅无宸看她有点三高啊。
      “可是这太后最讨厌大蒜,从来不食用啊。”胡太医也想过食疗法,可是没人配合啊。
      “别告诉她不就得了,你们就是顾东顾西的,还有几样辅助的的方子,我开给你,你一一试试。”梅无宸拿起附近的纸笔写了起来。
      胡太医看着他写的方子,点了点头,有几味药下的也精妙。也不由得汗颜,他们的顾虑实在是有点多了。
      “皇上有旨,请梅大夫前去皇后娘娘寝宫看诊。”一小太监来到太医院,带着皇帝的旨意。
      “哦,皇后娘娘?梅先生。”胡不归摸了摸胡子,这皇后娘娘长年不孕,也是他们太医院的一大难题,看来皇上是要请梅先生看个一二。
      梅无宸并不意外,“看来我得去一趟了,皇上有旨,不得不从了。”
      这边的闵皇后在寝宫里忐忑着,想着多年不见,他是否还记得她,应该不会忘了吧。她故意去求了皇上,多年无子,太医院也没个办法,都是推脱之词,只到他来了,她便坐不住,找了这个借口能见上一面。
      拿起粉扑补了一下脸上的妆,又脱下凤袍,换上入了宫后就少穿的一些简单的服饰,看了看脖子有一抹细微地痕迹,眼神暗了暗,她有些老了吧。
      “娘娘,梅大夫来了,在外间候着。”贴身宫女进来禀报。
      闵皇后转身,他真的来了…。仿佛不敢置信,让宫女掺扶着,走出内间,只看到那一抹银白,让她心里发颤。
      “你们全都下去吧。”闵皇后带着威严的语气,把她宫里几个贴身的宫婢都清了出去。
      奴才们也不敢不从,低着头,全退出去,在外面守着。
      带他们一离开视线,闵皇后对着梅无宸,呆愣,梅无宸轻启薄唇:“草民给皇后娘娘请安。”没有跪下,也不太有诚意的说道。
      “宸哥哥…。”闵皇后脱口而出,这么多年了,他已不是少年郎儿,现在隐隐散发着成熟俊秀的魅力。
      “呵呵,娘娘不比从前了,不能再这么叫了。”梅无宸轻笑道,当年的一朵小玫瑰也不再是玫瑰了。
      “宸哥哥可是还怪我,当年选择入宫。”闵皇后当年在家族内并不得宠,只是天生对毒物颇为敏感,机缘巧合下碰上了当时还是少年的梅无宸,梅无宸向她引见了师傅,师傅也说此女不凡,梅无宸听到她的身世也颇为可怜,便央求着师傅能否收她为徒,可是再不受宠也是大家闺秀的,不可能随着他和师傅东奔西走,师傅见梅无宸缠得紧,无奈答应,只是来帝京的时侯指点一二,并不正式收她为徒,后来,接触的多的也是梅无宸自己偷偷的来找她,所以没有人知道,她的毒术经过傅精的点拨。
      傅精言传过,她的毒要比医好,但是学毒不能心毒,有时医也需要会毒,个中道理,希望她不要忘了教诲。
      两小无猜的,渐渐的她期盼着梅无宸的每次到来,她毒,他医,互相切磋,可是有一次梅无宸误食了她掺在水里的新毒,准备拿给野狗儿实验的。虽然及时解了,可是头发却成了花白。当时她痛苦流涕,都是因为她,而梅无宸却笑笑安慰她,说她好厉害,有些地方都超过他了。
      一纸皇权让闵家送女儿进宫入选,父亲并不看好她,但是也让她和众姐妹去了,她想她也只是走个过场,她不会被选中的,可是天不从人愿,闵家只有她被划分中选,闵大人可乐了,一改常态的嘱咐她好好待选,还有她娘,闵大人也重新宠爱起来,为的就是让她死心塌地,她起先不肯,可是看她娘日渐红润的脸颊,和身上喜气洋洋的改变。又孜孜不倦的在她面前说嫁到宫里就是娘娘了,她有口难言,不敢说她心有所属,私通外男可是不洁之罪,何况宸哥哥在她看来也只是个孤儿,父亲让她乖乖听话,否则……。
      进宫的前一天,她哭着求梅无宸原谅她。可是梅无宸只是摇摇头,她不知梅无宸的意思,只觉得她对不起梅无宸。
      “娘娘误会了,草民当时只是把月蓉当成妹妹,并无其他意思。”
      梅无宸挂上笑意,年少时,对当时的小女孩确实有几分喜爱,听到她要进宫,他也并没有想过阻拦,看她因为中选后,虽然郁郁寡欢,可是听说家里的人对她好了起来,她说起她娘,也是高兴的。
      所以他没有什么可原谅她的,又不是私定终身,他只是个孤儿,随着师傅飘荡,成家?他没有想过,而且,他们都太年轻了。
      “妹妹……”闵皇后的闺名便是闵月蓉,她一直以为梅无宸是喜欢她的,经常带着新鲜的玩意来哄她高兴,说点在旅途上的趣闻。进了宫,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还想着他,没想到他对她说,心像漏了无数个洞,被冷风呼呼的吹着。她只是妹妹,不,不可能的,他只是不原谅她而已,闵皇后没有办法相信这种事实。
      ——
      眼角已经泛湿,“宸哥哥,此次进宫,不是来找月蓉的吗?”虽然梅无宸是用太医手令进来的,可是早在几天前,她便接到一纸书信传来,里面没有字,只有一朵小玫瑰。这是以前梅无宸常画的,说,她就像那朵小玫瑰,所以她激动的知道,他会来。
      其实那信是梅无宸交给北堂玥的,让他想办法递给皇后便可,宫,他自己可以入。只是一纸画,对北堂玥来说不算什么,不着痕迹的让人交给了皇后。
      “确实,我是想来问问你,能不能把解药给我。”梅无宸开门见山的说。
      闵皇后踉跄一步,“难道宸哥哥,只是为了那丫头的解药而来?”声音说不出的苍凉。
      “你既然知道纪承之住在王府,就该知道,这毒,必是要解的,我只不过想问问你能不能给了,也好免了那小姑娘多余的痛苦。”梅无宸随意的坐着,人事已非,闵月蓉已经拿自己的天赋来害人了,即使不是本意,也是为虎作伥。
      闵月蓉冷了冷气息,是啊,念着那些旧时的回忆在这深宫里过活的也许只有她了。
      “宸哥哥可知这毒是太后下的,我即便是不愿,也不得不从。”她的人生也是够疲惫的,从来都是因为别人而活。
      “月蓉,要知道这毒是双面刃,你多年无子,你自知是什么个情况,劝你还是好自为知吧。”沾染了太多毒性,多少都被这些毒给侵蚀了。
      闵月蓉一听,手抖了起来,她不仗着这点技艺,在这深宫内如何自保,没有太后的支持,她最多也是个小小的宫妃,若不往上爬,就是别人的垫脚石。父亲的贪婪,母亲还需要她拂照,她不毒,谁毒。
      声音拔高了几分,“你倒是说得轻巧,我进宫十几年,无依无靠,怎么个好自为知,你同情那小姑娘,那谁来同情我!”
      梅无宸不语,叹息一声,他本来也没有抱什么希望,往日的这朵小玫瑰,已经被宫斗摧残得只剩下刺了吧,还叫他一声宸哥哥,也是念了旧了。
      “我知道这毒难不倒你,可是解药我不能给你,忤逆了太后,太后不会放过我,那朝华有人救,可是谁来救救我……”扶从在软榻上,凄凉地,进了宫她也想断了想念,可是后宫尔虞我诈,皇帝只有一个,大家都削尖了办法博宠,不然就只能老死一生,或做个孤魂野鬼,以前她是不想生孩子,现在是想生也生不出来,空有皇后的名头,空有满室奢华。内心是如此忧郁寂寥却无人诉说,偶尔也想开怀大笑,可是身边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是孽,如果她当时求他带她走,他会如何?如今他也是名满天下,悠闲度日。皇上都要礼遇几分。要是她拥有的是这样的男人,该多好。人心,总是这么的贪婪啊,或许是没有得到过,所以才念念不忘。
      唉,人心难测,不自己改变想法他也无能为力,命运有时确实作弄人,自从她走后,他便随着师傅远行,虽然偶尔会念起她,再加上他这头白发也来得冤,师傅说他即使真的喜欢也要断念了,那孩子进了宫,就难再出来了。梅无宸后来也想了许久,也许曾经淡淡地喜欢过,可是亲情多于爱情吧,后来不相见,也就淡如轻风了。
      后来捡到了小承之,他便全心的扑在他身上了,养着他,护着他,折腾着他,给他的人生带来了很大的乐趣。想起他的小承之,心里一暖。既然多说无意,便也算了。
      “娘娘的病,草民无能力为,就此别过了。”梅无宸起身要走了。
      闵月蓉抬起头,他就要走了,呆呆地看着,泪潮翻涌,呜咽起来。
      梅无宸眼眸暗下,踏出门外,对着守卫的宫女,“娘娘身子不爽,好好照顾吧。”他对她言尽于此了。
      宫女颔首行礼,便急急走了进来,看到闵皇后伤心,跪在闵皇后面前,低声叫道,“娘娘……。”
      闵月蓉只有捂起嘴,吞咽下想放声大哭的冲动。在这冰冷的宫殿,她连大哭的权利都没有,因为稍有动静,便会传到宫内各个角落,回报她的只有各种嘲笑奚落。
      小荷仙怒摔着房内的各种瓷器,“啪啪”一青瓷又毁了。
      小冬瑟瑟发抖,“小姐,别伤着了。”看着满地碎片,小冬惊恐道。
      “伤?哼哼,你以为小姐我的手毁了,就治不了你们了是吧。”小荷仙停下手,撒泼地她用力推了一把小冬,让她倒在碎瓷片上。
      毫无意外的惨叫“啊一一一一一”小冬的膝盖双手全都染红一片。
      马长胜听到叫声,便赶了过来,他女儿自从醒来,央求他放她出去,可是宫主有令,不得让她外出,他也是恨铁不成钢啊。
      “仙儿!你还不给我住手。”马长胜进门便是大吼。
      小荷仙轻喘着气,慢慢放下手臂,“爹,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怨毒的眼神根本没在看她爹。
      “报仇报仇,你再乱来,我看命都要没了,你以为天下就你能耐了!”马长胜不是不心疼他女儿,这手虽是不灵活了,可是没有废掉不是。让她去找北堂玥报仇,除非秋无邪首肯,不然谁能单枪匹马去送死。何况秋无邪压根没提这事,还让他好好约束他的好女儿。
      小荷仙气急反哭,“呜,你们都欺负我。”
      小冬被瓷片扎到肉痛,在一边脸色发白,这就是同人不同命啊,咬着牙,不敢出声。
      马长胜看了一眼小冬,心下叹息,作孽啊。“出去吧,小姐这一会找人收拾,她砸的就不用补上了。”白让别人看笑话。
      “仙儿,听爹一句,宫主回来可不能再任性了,不然爹也保不住你啊。”语重心长的唏嘘。最近老四动作不断,老大老二又闭着关,唉…。
      “什么,秋哥哥要回来了?”小荷仙抹开眼泪,只要关于秋无邪,她就无法镇定。
      “明天就到,你还是少惹事了。”马长胜知道这秋无邪就是她的死穴,太死心眼了。
      马长胜交待了一些事情后,就走了,小荷仙沉浸在秋无邪要回来的喜悦中,刚才的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房里窜进个人,她都没注意。
      “啧啧啧,仙儿,怎么又发脾气了,让强哥哥看看,这小脸,哭花了都。”说着还想用手帮忙擦擦。
      小荷仙一把打开他,“岳子强,你少恶心我,用不着你假惺惺。”看着岳子强那色样,刚才不定在哪风流回来。
      “呵呵,强哥哥是关心你来着。”嘴里说着好听的,可是眼神已经在小荷仙身上乱瞄,这小荷仙脸上稚气未脱,可是娇巧的身材,起伏在胸前的大肉包子,那可是真材实料,除了脾气大嘴又贱,只要堵了她的嘴,也是个可人的小美人儿,像个小雏妓,早晚压上她,让她嘴里只能啊啊的叫。一想到此,小腹又烧了起来,刚才才在后院那里搞了个女人,嗤,秋无邪不在,有时侯他也帮他安慰安慰那帮寂寞的女人,呵呵,早晚也是他的。
      关心?小荷仙才不上他的当,她知道他爹和他爹不是一路的,马长胜早警告过她,离这丑男远点,吃喝嫖赌的,一身功夫也给他这玩得挖空了。不过…。
      “哼,人人都欺负我来着,看我手废了,都笑话我。”她的手已经不能再使快鞭了。
      “仙儿妹妹,谁敢笑话,我们都是长老的子女,说,是谁,哥哥给你报仇。”义正辞严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真的,强哥哥肯帮我?”这回子她改了口,她不能出去,但是岳子强可以,还有他可以调动人手。
      岳子强趁机拉上她的小手,“当然,哥哥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不帮你帮谁。”
      小荷仙忍着想吐硬是没抽回手,嘟嘟嘴,“都是那个贱女人害的,要不是她,我的手也不会废了。强哥哥,你可要帮我报仇。”
      “哦,是哪个女人,漂亮不?”狗改不了吃屎,岳子强绕有兴趣起来。
      哼,色鬼,“听说那丑女是勾搭上裕王爷然后给王爷暖床的,不过她身边那个侍女,一等一的大美人,还会些武功。”那个狐狸精和长得像狐狸的女人,一个也别想跑。
      裕王爷的女人,有点意思,他还没玩过。只是个暖床的,想来也是个骚货。脑残的岳子强里面只剩下没用的精子了。
      “裕王爷,这不好办啊。”岳子强故作为难,他爹是有接了暗杀裕王爷的单子,可是没成,让他爹气得真跳脚,要是能弄个他的女人玩玩,嘿嘿,要是有什么就推给秋无邪,反正他打着秋无邪的名号,也搞了不少女人,那些蠢女人个个崇拜他的样子,忒爽。
      “难道强哥哥也是怕事之人,我冥天宫在江湖上有头有脸,不就是个女人,玩过了也就不新鲜了。”小荷仙催促着,不耐道。
      岳子强拍拍她的手,“事成之后我可有什么好处?最近哥哥手头有点紧啊,要请兄弟们喝酒也得有些花销。”他倒是直接,说他缺钱。
      小荷仙抽回手,想要钱,那就太简单了,打开抽屉,拿出一千两银票,“呐,给你。”
      岳子强接过,轻飘飘的摇了摇,“太少了吧,不够我玩一把的。”
      小荷仙恨恨的咬咬牙,再抽出两张。“再多我也没有了!”给了他三千两,他要是不成事,有他好看的!
      岳子强接过银票,浑浊的双眼露出精光,“仙儿等哥哥好消息。”最近手气差,他都有几日没到灵兰那里去了,他爹又守财得很。
      小荷仙等他走后,便用力的擦起刚才被他摸过的手,直到红痕渐起。
      北堂蛮看着躺在床上的太后,听说不肯吃药,一大把年纪了,还耍小孩脾气,和自己过不去,整天的安排这个安排那个她的娘家人,他都睁一眼闭一眼了,连军队都想插手,他只是不想忤逆她,并不是毫无底线,到底这天下是姓北堂,不是余。
      太后哼哼唧唧赶他出了里间,他也不恼,太监给他递上热茶,
      闵月蓉听说皇上来太后寝宫探望,便换好装束赶了过来,早已没了那副哀泣之色,转眼间又成了贤良娇弱的可人儿。不强势,才不会让皇帝反感。太后有疾,她便要守在一边伺候,北堂蛮是个孝子,所以即使情份不浓,北堂蛮也从不会刻意为难她。
      “参见皇上。”闵月蓉凤袍洒地盈盈一个侧身屈膝。
      “好好劝劝母后,这身子是自己的,拿来和朕置气,苦的是自己。”北堂蛮见她来,扶着她。
      “是,臣妾省得,皇上。”闵月蓉乖巧的应道。
      “梅大夫看过了,怎么样?”对于闵月蓉无法孕育龙脉,这么多年,也是苦了。
      闵月蓉心里凉凉,脸色白了白,搅着帕子,“梅大夫只说随缘了。”
      北堂蛮拍了拍她的手,随缘吧。这闵月蓉就是太乖巧了,事事听从他母后,就连床上也不怎么热情,例行公事一般,所以他对她也是兴致缺缺。
      北堂蛮蹙了一下眉心,“朕先走了,这就交给你了。”
      闵月蓉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反手便拉住了北堂蛮,这是从未有过的举动,北堂蛮呆愣一下,“皇后…。这是…”看着闵皇后羞着小脸,北堂蛮最近都是被那几个蛇妖一样的嫔妃缠着,突然看皇后这纯情样,不由得心中一荡。
      “皇上今夜可留宿月蓉殿内。”红着小脸,靠近北堂蛮,她是豁出去了,今日之见那人已不再是她的想念,眼前人,才是她的浮木。
      第一次的邀请,北堂蛮看她虽已过了妙龄之姿,可这小家碧玉的韵味,呵呵,今天的皇后不一般啊。
      “咳咳,今晚就依了皇后,广安,走吧。”北堂蛮收起悦色,他得赶紧的去批奏折了。
      门外候着的广安,扫起拂尘,“起驾一一一一”
      这夜,北堂蛮与闵月蓉从陌生到熟悉,从义到情。闵月蓉一改之前的羞涩,大胆的向前,虽然还有些生涩的笨拙,却着实取悦了北堂蛮,。
      帝后合鸣,渊源悠长,佛曰吹灯拔蜡恋红尘,你织布来他耕田。
      北堂玥间接性沉重的呼吸萦绕在闵月蓉的周边,“月蓉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哪里学来的。”
      闵月蓉一阵轻飘飘过后,羞红了脸,拿捏着分寸,“月蓉也想得到皇上的喜爱,这才,这才……”话不说满,让北堂蛮自己去想吧。
      北堂蛮像是红豆相思电击般,让她一震,娇滴滴地讨好道:“皇上,可是月蓉做得不好?”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朕可喜欢得紧。”
      岳子强已经带着银票又到赌场大赌特赌,赢了个底朝天,他觉得他的运气又来了,想着小荷仙的事,嗯,有时间找他那几个亲近的弟兄们再合计一下,现下,先去找灵兰爽快一下,听说那女人最近身价也涨了,哼,有钱就能拿下她。
      秋无邪斜躺在冥天宫自己的寝室里,抓着几个核桃仁边往嘴里送,手边放着最近没处理的案子,天下买凶杀人的越来越多了,看看,这糟糠之妻都要花掉所有嫁妆干掉自己相公了,看来是在沉默中爆发了,最毒妇人心啊。
      一页一页的翻着,门外突然传来争执的声音,“鬼煞你让开,我要进去。”
      鬼煞堵在门口,不让小荷仙乱闯。“宫主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这任何人不包括我!”小荷仙气嚷着,她都多久没见秋无邪了,要不是鬼煞是秋无邪得力的助手,她早抽过去了,还敢挡着她。
      鬼煞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不理她。
      秋无邪抠了抠耳朵,真是吵死了,丢开帐册,“让她进来。”漫不经心地说道。
      小荷仙一听,心里一个亮堂,“走开,听到没有。”把鬼煞往一边推开。
      “秋哥哥,秋哥哥,仙儿来了。”迈起轻快的步子,冲进了室内。
      秋无邪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衣服也是松散着同,露出了不小的一片胸口肌肤,看得小荷仙嘴都顾不上合上,都快流口水了。
      秋无邪看她那傻样,咳咳两下,把衣服抽好,撩了一下头发至后,“小荷仙找我有什么事。”
      小荷仙醒了一下,自己刚才又犯花痴了,刮了一下头发,“秋哥哥,仙儿受了伤,你怎么都没回来看我,。”
      不提还好,一提秋无邪就有气,闷得他心烦,“你是怎么受伤的,忘了?”微眯起双眼,射出冷光,让小荷仙一阵寒颤。
      “我……我……”没想到秋哥哥不但不关心她,好像还有点要兴师问罪的感觉。
      秋无邪嗤笑一声,死不悔改就是这马荷仙的座佑铭,要不是她老爹,早把她拍出去了,这次回来,看马三长老苍老了不少,岁月不催人老,小荷仙催他的命吧。该警告的他都警告过了,别想打他的主意,不然他就作主看看谁愿啃下这母老虎,他给一大笔嫁妆,让他们快点洞房得了。不过,估计没有人吃得消,算了,也不能害自己人不是。秋无邪自个开始盘算起来。
      门外有人和鬼煞说了什么,鬼煞顿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挥手叫那人退下,便急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还在那绞帕子的小荷仙,欲言又止。
      “什么事?”秋无邪看鬼煞脸色古怪,开口询问。
      鬼煞越过小荷仙,到秋无邪耳边低语。秋无邪先是一愣,再是徒手拍碎了一个生核桃,吓了小荷仙一跳,抬头看他,秋无邪已经露出耐人寻味的一抹邪笑。
      “哈哈哈哈……。”突然秋无邪仰头大笑。
      鬼煞一惊,“宫主……要不要我…。”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他怕秋无邪是不是受刺激了,还笑得出来,光听到他都想那人死定了,是不是得生剐了他。
      “哈哈哈,没事,鬼煞,这是冥天宫有喜事了。”秋无邪捂着肚子,似乎真的没有生气,反而高兴起来。
      小荷仙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秋无邪起了身,“走,我们给四长老道喜去。”声音止不住的揶揄。
      快步走起,小荷仙也好奇的跟上,这四长老能有什么喜事,光生那个败家子就是人生一大悲哀了。小荷仙多少有点同情四长老的意味,不过有多少人同情她爹,她是不太清楚了。
      本以为道喜应该是去四长老的地方,结果却来到了冥天宫犯了宫规被关进去的处罚人的地牢。
      一路都很阴暗,冥天宫看守的侍从看到秋无邪一路风风火火的走来,都低下脑袋,不敢直视。
      小荷仙此时很识像的没有开腔。鬼煞也一脸严肃。
      灯火点得很亮,刑堂内却趴着一个瑟瑟发抖呜咽的女子,旁边站着几个等待命令的黑衣侍卫。
      侍卫看到秋无邪等人到来,便搬来椅子,秋无邪撩起袍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小荷仙看到地上的女人,惊讶,这不是秋哥哥的侍妾之一吗,好像叫露瑶的,以前秋哥哥宠过一阵,她还找过她几次麻烦,哼哼,看来是犯了什么错,被抓起来了,她心下倒是高兴起来。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秋无邪脚尖摇了两下。
      露瑶颤抖地的抬起挂着泪痕的小脸,害怕的看着秋无邪,“宫主饶命…。呜…。”
      鬼煞抽出半截刀,刷的一声,闪着冷冽,瞪了她一眼,还敢求饶!
      “啧啧啧,喜事啊喜事,这怎么的,喜极而泣吗?”秋无邪不管她那可怜巴巴瑟瑟发抖的样子,一手还捂着肚子。
      “宫主,大夫说,一个多月了。”另一个侍卫上前低声禀告。
      “好好好,通知四长老,他明年必定抱上金孙,三代单传啊,这回你可立了大功。”秋无邪连说三声好,这岳子强胆子肥啊,连他圈在宫内的侍妾都搞上了。
      有些刚才不不太明白的,听到秋无邪这么说,都讶异起来,一是这女人和岳子强乱搞,还有了孩子,二是秋无邪竟然没一刀捅死她,这个可是绿帽啊。
      秋无邪轻笑着,刚才听到也是一气,不过一回神,这些女人算个什么女人,绿帽,她们还不配,只不过欢宠过几次就丢在楼里养着。
      露瑶也是蒙了,她以为她必死无疑,可是这宫主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让她生下来不成。她就是因为发现怀孕,所以想偷偷的拿药打掉,结果还是被人发现了,就被抓到这里来了。她也是受了岳子强的蛊惑,还有宫主也是不常回来,在岳子强的诱哄下,半推半就的就从了他,可是倒霉的不小心的怀上了。
      “愣着干嘛,把她带走,给四长老送去,然后大伙去向四长老讨杯喜酒喝喝。”秋无邪收起腿,指着几个人,就要把那露瑶弄起来。
      大伙汗颜,这是生生要剥四长老的脸皮啊,不过也是活该,宫主的女人也敢偷搞,有兴灾乐祸的,也有咬牙切齿的。
      小荷仙也是一脸大呆,这岳子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搞到秋哥哥后院去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是他现在还在,指不定宫主就废了他,他还拿了她三千两,不会打水漂去了吧。
      “秋哥哥,定是这贱人耐不住寂寞勾搭上岳子强的。”她还得让岳子强帮她做事呢,可不能让他现在死了。
      “呵呵,说什么勾搭,我看是两情相悦的,母凭子贵,也当得上岳家长媳妇了。”哼,他就让岳勇像吃到屎也不敢吐出来。
      小荷仙看秋无邪这么说,当下也不敢多说话了,几个人架起露瑶,按秋无邪吩咐,送到四长老那里,还把秋无邪的原话说了一遍,还千叮万嘱的说,让他们好生伺候,明年宫主等着给见礼,说不定还能帮忙赐个名什么的,可不能有了闪失。反正那意思就是,别想无声无息地弄死露瑶就对了。
      现在全冥天宫的人都传遍了,都私下笑话四长老家的,有些还羡慕起来这都没事,宫主得有多大方啊,烧香膜拜中。
      岳勇接到消息,气得脑冲血,胡子打着哆嗦,“这个败家子败家子!他现在在哪,给我抓回来!抓回来!”这秋无邪不但让他颜面扫地,道上混的,最恨的就是搞上兄弟的女人,这么多妓女不找,偏搞自己人的,这都让人家吐口沫子。送人过来恶心他,现在还要他养着这贱人,肚子里还搞出来个孽种。真是气煞他也。
      这回还在温柔乡躺着的岳子强,还不知自己当爹了,毛手毛脚的在灵兰房间里摸着玩着。
      被几个四长老的亲信一路夹起,衣服都没穿好,就被拖回冥天宫。
      “啊哟,你们轻点。”岳子强还嗷嗷叫。被他爹的亲信丢在他爹面前,就消失了。
      “混帐!给我跪好!”岳勇怒火冲天的。
      岳子强看他爹是真的发怒了,半眨着眼睛挡着,生怕他爹拿什么东西丢他。
      “没用的东西,看看你干的好事!”看岳子强那怂样,他更是想吐血。
      “爹,你说明白点,我干什么了,这么心急的。”岳子强跪着不明所以。岳勇抓起手边的的茶杯就扔了过去,打在岳子强前面,岳子强又啊了一声,惊恐的看着他爹,他爹可是很少这么给他颜色,当下就老实起来。
      “你干的事可多了,我数都数不过来,你一屁股屎拉了倒是擦干净行不?啊?你搞谁不好,搞秋无邪的女人,你搞了也就搞了,你能擦干净你那屁股吗?!现在那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你是想气死我吗?!”岳勇一口气说得都不换气的,脸都胀红脖子都粗。
      岳子强一听,完了,被发现了,那秋无邪是不是要剐了他啊。
      跪着不忘躲开瓷片,上前拖住他爹的腿,“爹救我啊,爹救我啊。”那死女人怎么就怀上了,真是连累他!
      岳勇深吸一口气,快喷火了,“救你?全都知道你干的好事了,你还有脸求?你说你就不能忍忍。”说到后面他都无力了。
      “那那怎么办,做都做了,不然把那女人给杀了!”岳子强想杀人灭口,不过他是不是听漏了,都知道是他了。
      “你个蠢货!都知道了,你杀有什么用!上完她的时侯你怎么不杀,这会子出什么馊主意!”
      “……。那我逃吧。”岳子强也蒙了,看来只剩下逃跑了。
      “……”
      “啪”岳勇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
      岳子强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爹。
      “现在那女人秋无邪送给你了,让我们好吃好喝的养着!”
      “……那我没事了?”岳子强松了口气,哈?秋无邪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岳勇闭了闭眼,实在是不想看到他,“你最近给我安份点,听到没有,坏了我的大事我扒了你的皮,那女人养了就养了,生不生得出来也不是秋无邪说了算,滚吧。”
      岳子强一听放过他了,赶紧爬起来,低着头想出去避风头了。
      转过一个空弯,便被小荷仙拦截,小荷仙堵在这里很久了,“岳子强,想跑哪去!”
      “呼,是仙儿啊,吓死我了。”看清来人,拍拍胸口。
      “你可是拿了我的银子,别想跑。”小荷仙怕他就是拿了钱不干事了,这烂泥,现在全部的人都在笑他,她都不想和他说话。
      “别急别急,哥哥答应的一定办,哥哥还有点事,下回再说。”甩开小荷仙,现在冥天宫不能呆,他怕秋无邪反口,剁了他,他得出去一阵,过了风头再说。
      “鬼煞,把剩下那几个女人,都处理掉吧,不留了。”秋无邪闭着眼,思索着。
      鬼煞想问是不是都埋掉还是……最近宫主不像以前了,他也是有些吃不准。想了想,不敢出声,退了出去。看来还是得杀掉啊……
      “裕王爷的烈阳真决快成了吧。”梅无宸抿着一口热茶,问向北堂玥。
      “至多十日。”北堂玥声音平稳,可细细听得出来,带着一丝急切。
      “好,那朝华的毒,需要你的配合才行。”梅无宸没拿到解药,所以也要准备准被了。
      “哦,本王也帮得上忙?”北堂玥不解,难道是要运功逼毒?
      梅无宸看了他一眼,“你想的没错,以你童子之身的烈阳真决,再配合我的金针走穴,这样能事半功背。”
      北堂玥呛了一口,被人说是童子之身,有些囧,“咳咳…。那就有劳梅先生了,到时。”他现在就想去练功,怕对面的人再说他是童子什么的。
      梅无宸看穿他的囧态,他家承之应该也是吧…。回去好好审审,该是时侯了…。
      朝华和纪承之去找吴小小打麻将去了,王府里都是熟人,赢了也没什么意思。杀向吴小小这个富婆,冲啊。朝华是这么对着纪承之喊的。
      吴小小还没睡够呢,就被他们拍着门,吵醒了。
      “祖宗喂,你怎么又来了。”吴小小打着哈欠,她晚上还要做生意思啊,白天也不让她睡,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前几天他们才来收刮过一回,看看她的黑眼圈,那个长啊。她这里是妓馆,不是赌场啊。他们二缺二,拉她打不说,还得叫她奉献一个人出来。
      “让你翻本的机会来了,你还不愿意,上次你输了八十两,不想要赢回去?!”朝华引诱着,有些人不是怕输钱,是怕输的感觉。这吴小小和她一样,怕输的感觉更恼输钱。
      吴小小一听她的八十两,虽然她现在也是日进斗金了,可是这开销大啊,林林总总的,还养着百来号人,老板的心酸无人知啊。强打起精神,一看,也到下午了,来个几圈,赢了就得让他们滚了,她好做生意。
      朝华已经和纪承之进了她的房间,一点也不客气,飞雪帮忙拿出一直放在她房间里的白底绿面玉石麻将,桌子也是朝华画的图专门打造了,简单,还可以折叠,不占地方,朝华说虽然麻将这里早就有了,不用她发明。可是桌子她喜欢方形的,带有卡槽的。
      “去,把何二叫过来吧,这回子起来的可能只有他了。”吴小小凑了个脚,本来想让飞雪也上的,可是三个人都是王府的,她才不傻,要是串通,她找谁哭去,赌桌上无父子但是会有老千。
      “飞雪,别找他,吴姐,那个何二出一张牌抖老半天,像中风一样。你不闲累我累,拖拉的也是没牌品好不好。”朝华可不想和个老年人打,费劲。
      “去把慕轩找来,今晚他别接客人了,打完再让他睡,自摸吃红给他!”朝华觉得,还是找个养眼的来,心情也开阔。
      吴小小抽了抽嘴,叫她祖宗她还真指挥起来了。
      纪承之一听,“切,你个色女,又想占人家便宜吧。”
      朝华捅了他一下,“你懂个屁,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两男两女,正好。”
      “话真多,去叫来吧,看看小爷今天日观天象,是我的幸运日。”纪承之今天心情莫名的好,是个吉兆。
      “被日吧你。”朝华嘀咕着,输光脱你裤子,让梅无宸来赎你,那丫的有钱!
      慕轩被飞雪拖来了,四个人老规矩,热火朝天的打起来,飞雪在一边瞄牌,不出声,偶尔端茶递水,拿小费。
      “三圈,不管输赢,不准上诉。”吴小小可是忍受着想剁手的觉悟,绝不加时。
      不过她注意到,有时侯朝华会用脚轻轻的撩一下桌底上家慕轩的腿,慕轩总是一副绅士样,不动声色的总时不时打出朝华要吃的牌。
      而坐在朝华下家的纪承之估计想踹朝华,“死女人,扣得那么死,不给会吃张牌,铁公鸡!”
      吴小小只顾自己在那紧张的看牌,飞雪看她今天估计又是被宰了,因为她印堂发黑……
      梅无宸回到纪承之的房间,早已准备好的大浴桶,里面热腾腾的冒着仙气一般。修长高挺的健美身姿,滑落衣衫至地板,光裸的踏入水内,缓缓坐下,修长的腿因为拱起而露出一截在水面,砰的一声水响,又把它们沉入水中。
      肌肉纹理流畅的双臂搭拉在桶边,头已后仰,美颈划成一个弧度,水平在胸前,热熏着细到看不清的毛孔。闭上眼,享受这宁静一刻。
      “砰”“砰”这两声是门开关的声音,“哈哈哈,师兄,你在洗澡啊,今天果然是我的好日子,那铁公鸡朝华以为她不给我吃牌我就不能胡了,我自摸,我自摸,今天三归一!两百五十两,要不是要给飞雪和那个慕轩吃红,赢更多。哈哈,我厉害吧,才学没多久。”
      纪承之献宝似的乐着,梅无宸趴过另一边的桶沿,静静地看着他。
      “师兄,要不别洗了,我们去趟花楼,用赢来的银子豪爽一回,哈哈。”纪承之美滋滋的想着。
      梅无宸温柔得要滴出水的看着他早已长大的小承之,“承之,给师兄擦擦背。”轻声的说着。
      “啊,我洗个手。”纪承之在七宝山上,长年也是个搓背的干活,所以条件反射的就要去洁手。
      梅无宸低笑着,真是乖。纪承之是四岁的时侯被他捡到的,寒风瑟瑟的冬夜,穿着破烂的他被抛弃在路边,搓红了小手,吸着鼻涕,靠着墙。在等着说一会就来接他的娘,手里拿着半块早已发硬的面饼。
      他和师傅去给一家做蚕丝生意的的老板看病,路过那里,发现了他。
      圆圆的黑眼睛,呆望着一头雪白的他,“你是神仙太上老君吗?”小承之听说神仙都是白头发的,不过这个人不老啊。
      “噗嗤,我是雪神。”梅无宸瞎扯的逗他。把披在身上的狐裘解下来,披在他小小的身体上。
      “哦,是因为冬天来了,你要下凡唤雪吗?”小承之有些不高兴道。
      梅无宸觉得好奇了,怎么看他有些讨厌他的样子,“怎么了,不喜欢雪?”
      “不喜欢,下雪了会很冷,会把我和我娘都冻死。”小承之被暖暖的狐裘包围,觉得不好意思,就小声地说,他讨厌雪,会没有东西吃。
      傅精上前摸摸他的头,“你娘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娘说她去去就回,叫我在这户人家门口等着。”说完指着他们正好要去的蚕丝老板的家。
      看这孩子应该等了很久了,天色都有点晚了。
      “那你和我们进去吧,一会交待门口的人,你娘来了就通知她来接你。”傅精让梅无宸牵着他进了大门,交待若是有妇人来此处找孩子,就来通知他们。
      进了那家人的家,帮人诊完病,开完药,也不见有人来通知,他们要在这家多呆两天,等病情好转了才走,所以连着小承之也留了下来。
      过了两天他们要走了,小承之所说的娘也没有出现过。不知是意外了还是…。
      小承之站回墙边说要等他娘,说他娘一定会来的。梅无宸心里有些酸涩,他好像很久以前也这么痴痴的等待过,可是再也没有人来过,除了师傅。
      本来想交给那户人家多看几天,可是万一小承之的娘不出现,那家人会不会善待于他,不得而知。梅无宸定了定神,“师傅,带他回七宝山吧,在这里留个口信,要是那人真能找来,便让别人通知我们。”
      傅精捻了捻胡子,叹了口气,“好吧。”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等我娘。”小承之哭喊着。他娘去哪了,怎么不来接他。
      梅无宸看他挂满泪痕的小脸,轻抚着,“你娘有事耽误了,拖人带了口信,要你先和我们回去,到时她会来接你的。”
      “真的吗?”这个哥哥好漂亮,他能相信他吗?
      “真的,你看我们都是大夫,能骗人吗?”梅无宸耐着性子,哄着。
      就这样小承之跟着梅无宸他们回了七宝山。刚开始的一年,小承之老是哭,要找娘,梅无宸又当爹又当娘的照顾他,后来渐渐的,小承之也不太记得了,倒是把梅无宸真的当娘来孝敬了。
      因为他的那个亲娘没有消息来过,人间蒸发一般。
      八岁以前,都是梅无宸帮他洗澡,八岁以后,他也结实了不少,学了不少东西,然后,他开始帮梅无宸端茶倒水,洗衣叠被,加上搓澡。
      对了,纪承之以前也不叫纪承之,他小时侯叫纪招财。纪承之是梅无宸给他起的。就像梅无宸的名是傅精起的,至于梅无宸以前叫什么,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如果有人叫现在的纪承之叫纪招财,除了可能是梅无宸,也许?就只有他的亲人了。可是,纪承之早就声明,谁叫他招财,他就……不回家。
      纪承之仔细的搓着,梅无宸还沉浸在回忆中,突然间睁开了眼,眼前的人已经成年了,“承之小时侯好可爱,好单纯。”
      纪承之手一顿,又让他转过身,搓前胸,“哼,小时侯净骗我,还说我长得丑。”还说自己不会说谎,谎话连篇的家伙,他哪里丑了,现在多少小姑娘对他抛媚眼来着。
      “师兄为你操碎了心,有没有想回报过师兄的?”梅无宸勾想笑,纪承之小时侯是挺丑的,他是那么觉得的。
      “你奴役我这么多年,还要回报?”纪承之想咬他一口。
      “我可是提供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小鬼…。一个可供遮风避雨的地方唷。”梅无宸挑起他的下巴,戏谑地说道。
      纪承之停下手,眼眸闪了闪,“谢谢师兄…”他虽然不记得很多,但是他知道,是眼前之个人把他带回那个温暖的家的人,虽然他有时侯是这么的可恶。
      “承之,把衣服脱了,和我一起洗洗。”梅无宸勾起性感的唇。
      “这桶都快被你塞满了,我怎么进去。”以前在七宝山可是大温水池子,游泳都可以,他们两常一起洗。
      “进来。”这桶够大,挤挤也是可以的,梅无宸严肃道。
      纪承之打了个哆嗦,脱了衣服,剩下底裤便踩了进去。
      梅无宸满意的笑了,他的小承之永远不会反抗他的。
      面对着梅无宸,纪承之有点囧,更有点不自在,今天师兄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好发毛,是不是又想什么新方法整他来着。
      梅无宸的笑看起来这么温和,可是他怎么觉得有点可怕的感觉。
      梅无宸拿起毛巾,擦了擦纪承之的脸,然后丢开,用长腿环起纪承之,靠近他,手也爬上他的腰。
    ------题外话------
      二万君,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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