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四依然在宫外等着北堂玥,这会看到北堂玥出来,便驾上马车,“王爷,是否回府?”
“去添香楼。”北堂玥坐进马车,有说有笑,哼。还在想着那句话。
还真要去添香楼,平四挥动马鞭,让马车在宽大的路面上稳当的奔驰。
“哟,裕王爷,真是稀客啊,快请快请。”牙龈尽露的孟老鸨,一脸褶子笑道。
“我们怜星姑娘可是苦等多日啊,快快去通报,让怜星准备好。”孟老鸨前所未有的热情着,这最近附近花巷里又崛起了一个红袖招,抢了了她不少生意,所以她打算来一场拍卖,把怜星的初夜拍卖,这怜星死活求她说裕王爷会来看她的,等了不少天没见影,正想抽那小蹄子呢,作什么白日梦。这会裕王爷还真的出现了,就算到时侯不买下怜星,也让怜星的身价高抬不少啊。
“小姐小姐,快,裕王爷来看您了。”翠莲惊喜道,赶忙打断正在房内抚琴的怜星。
“真的吗?王爷真的来了。”怜星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等了好些天,都没有回音,天天跟度日如年似的,更是清瘦了不少。
“快,帮我准备。”坐到梳妆台前,仔细的检查身上有何不妥,抿了抿红唇香膏,添了几笔细眉,换了身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头上插上栩栩如生的蝴蝶钗儿。双颊再扑了点隐约的绯红。
“翠莲,怎么样?”站起来转了个身,让翠莲审视一番。平时高傲如她,才不屑做这种事。
“美,小姐美极了。”翠莲不吝啬地称赞道。怜星因着心思焦虑,一直都很阴沉,这会子快乐得像只小鸟,却还带着点病态的柔美。
“你说王爷会喜欢吗?”不由的忐忑起来,她没信心。
翠莲安慰道:“我见犹怜,王爷一定会喜欢的。”她的小姐可是指望着王爷了。
怜星轻拉起梳妆台的抽屉,细白的长指拿出一个纸包,捏了捏,有些紧张,交给了翠莲。
“若是不成,你便听我暗号。”手握着翠莲,眼神暗了暗,曾几何时,她也需要用起这么下三滥的东西。
翠莲接过纸包,“小姐必定是用不上的。”眼光含泪。
“好了,不能让王爷等了。你去准备吧。”挥了挥手,让翠莲退下。
平四和王爷在孟老鸨的安排下,坐进了一间贵宾房。桌上摆上几样精致的小菜。平四站在一边心里嘀咕,怎么这么慢。
房门被一小厮敲开,“王爷,怜星姑娘来了。”低着头,弯着腰。
“进来吧。”这话是平四说的。
门外的怜星捏紧了袖口,王爷不是一个人来。
怜星挺了挺腰肢,尽量平静的莲步走近房间。只见那北堂玥幽处娴雅,今夜似乎又有所不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邪魅性感,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不拘的微笑。看得怜星痴想了半拍。
盈盈侧身一拜,“怜星见过裕王爷,王爷金安。”清脆带着优雅的声音响起。
“起来吧。”茶在手边已经有点温,可是北堂玥并不想喝。朝华叫他来,他便来看看,这女人能耍什么花招。
怜星眼神扫了扫一边的平四,便又低着头。
“坐吧,听朝华说,你有话要和本王说。”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咚,咚,咚作响。像是怜星此刻的心跳。
怜星为难的又看了一眼平四。平四转移视线扭头看向别处,干什么看他,他只是侍卫。
“平四,你先出去。”北堂玥心中好笑。
待平四关上门,北堂玥打量了一下怜星,多日不见,她的相貌有些模糊了。
忐忑的怜星不知从何说起,眼底起了雾气。
“说吧,本王听着。”北堂玥耐着性子,来了不说话,让他看她哭吗?
忍着泪气,怜星又是盈盈一拜,“王爷上次可是恼了怜星,怜星只是怕王爷受伤,不想却耽误了王爷,怜星罪该万死。”
搞了半天就为说这?北堂玥不悦起来,想想他就呕,她还敢提。
“万死就不必了,本王没怪你。”爱拜就拜着吧。
怜星看北堂玥没有扶她起来的意思,心像被寒风侵袭,冷得都要裂开。
心驰神往的多少个夜晚,她一整夜在熄灭了火的房间,等待着等待着,为此哭过无数回,他真的心中无她她连接近的机会都不曾有。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就可以。指甲刺进自己的手心,不觉得痛。
——
怜星自己站了起来,“王爷若是不怪罪怜星,怜星便安心了。”平复自己的声音,让人看不出她心里的变化。
“翠莲在门外吗?”怜星朝门口轻声喊道。
“是,小姐。”翠莲一直在门外紧张的候着。
“把我准备好的陈年清露拿来。”怜星微笑的说着让自己心痛的话。
翠莲在门外一听,肩膀抖了一下,“是,小姐。”
翠莲很快的拿着一壶青花瓷瓶酒,拖着盘子恭敬的进了房间,摆上酒具,放下酒瓶,看了一眼怜星,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怜星浮起那抹优雅的笑意,抬起青花瓷瓶,倒满酒杯,恭敬的递给北堂玥,“裕王爷大人有大量,怜星敬您,若是裕王爷哪天得了空儿,可要常来添香楼坐坐。”好似招揽客人般,轻声细语的,当对面真是一尊客。
北堂玥接过酒杯,也不急着喝,转了两下,看得怜星心中擂鼓。
北堂玥闻了闻,“倒是清香。”
怜星赶忙解释,“这清露芬芳,世家公子们都独好这一口,这不王爷来了,怜星不敢私藏。”
“听说这清露后劲十足,本王倒从未品尝过。”北堂玥似不经意的聊起了她的酒,让怜星有些高兴,又酸涩,北堂玥对她还不如对这瓶酒感兴趣。
“哪里的话,王爷的酒量定是过人。”说着,自己倒了一杯,她急着想让北堂玥先饮下。
“王爷,怜星先干为敬。”说完抬起酒杯遮袖一饮而尽,然后倒立酒怀轻滴了几下,以示干杯。
北堂玥嘴角轻勾,美目似水,仰着弧度,也把酒一口给干了。
这下怜星松了口气,又倒了一杯,递给北堂玥。
“怜星这是想灌醉本王?”邪魅的泛着笑意,又一饮而尽。
怜星抿嘴一笑,“怜星哪敢自不量力,王爷再喝一杯就好,怜星不敢多留王爷,以后请王爷多多驾临添香楼。”
北堂玥配合的饮下第三杯。眼神开始有些模糊,果然是自不量力的女人。
北堂玥缓缓趴倒在桌沿边,怜星起身上前,推了推,小声的在他耳边轻声:“王爷,王爷。”
叫不醒北堂玥,怜星再等了一下,便自己上前拖起北堂玥,他上旁边的大床。
可怜她身板太弱,北堂玥似真晕睡过去一样,更沉了些,怜星费力的左右摇晃,坚韧的一定要自己扶拖着北堂玥。
北堂玥其实很想醒来帮帮她,看她累得都喘了。轻巧的不着痕迹的带了几步,便让她把他倒在了大床上。
怜星歇了口气,额头上都冒了几点细汗。刚才她是吃过解药的,所以一起喝酒,她并无大事。
看着北堂玥睫毛浓密的合着眼,五官俊美,如此安静的让她靠近,不由的心神荡漾。伸手想解了他的衣衫,却又缩了回来。想着一会这药效便要上来,她先解了自己的纱衣,又看了看北堂玥,不知明早醒来,他会是怎么样,甩了甩不必要的想法,看了看北堂玥的靴子,便上前想帮他脱下。
这回北堂玥忍不住了,给他下的那玩意对他来说没多大用处,他练的是烈阳真决,师傅早有交待,一定要防着这些下三滥的春药,不然功亏一篑。只要不是奇媚无比,他忍忍也就能过了,刚才一闻,便知,也就是只种烈性的春药加在一起,加上陈酒清露,不胜酒力的可能一杯就要晕死了。
踢了一脚想脱掉他靴子的怜星,这女人也就只能玩这套了,朝华,本王可是被你害得差点失身,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怜星大惊倒地,看着北堂玥撑起身子,瞬间傻了眼,她下的可是混合的重药,就算是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醒了。
可能怜星也没见过多少武功高强的人吧……。
北堂玥挑了下眉,“你这是做何?是本王酒后无德?轻薄了你去?”
讽刺冰冰冷的声音直穿怜星脑门,让它嗡嗡作响。跌坐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她算是完了,她想趁北堂玥药效起后,成了好事,她还是个清馆即使北堂玥不会让他入府,她能顶着王爷的女人也好,总比初夜卖给哪个不知名的男人糟蹋,还不如了了她的心愿。
可是王爷醒了,她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呢。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脱去外衣,只剩下裹胸长裙,北堂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让她觉得卑贱如泥,不知羞耻。
北堂玥还算是给她脸面了,不然等她脱光光,他才醒?他才不要看这女人。朝华你等着,害本王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此时的朝华哼着小曲,正在享受她的温泉套餐,搓揉着她的小胸,全然不知一会的命运如何。
北堂玥站了起来,眼尾都没扫怜星,让她在那里哭,梨花带雨的,他没兴趣。
怜星痴痴地看着他,心里疯狂的想抱住他不让他走,可是她不敢,她怕她真的敢碰北堂玥一下,可能就要横死在这房内。
“别妄想不该想的,也别碰不该碰的。”
“啪”地一声,门开了又关上。静静地只剩下地上的怜星和那句散不去的警告。捂起脸,只有痛哭。
许久,翠莲才跑了进来,搂着怜星:“小姐,小姐,苦命的小姐……”抱头痛哭起来,堪比死了亲娘似的。
再后来又传来了老鸨的叫骂声,什么死不要脸,开罪了王爷之类的,然后怜星便被软禁了。
平四看着王爷出来了才现身,看着王爷的脸有些坨红,“王爷没事吧。”
“有事,回府。”北堂玥也没压着那些刚起的药效,这会子有点燥热,他急着回府教训那害人的小东西。
平四赶忙跟上,赶着马车一路飞奔。北堂玥在马车内想了好几种折磨朝华的方法,想来想去,好像都不满意。
到了王府,平四扶着全身烧着欲火的北堂玥回房,“王爷,我去把纪大夫叫来。”
北堂玥扶了扶额,“把朝华给我找来,说我被人下了药,无解。”
平四“啊”了一声,“王爷,属下马上把纪大夫叫来,您忍一下。”平四以为王爷被那春药弄得神志不清了,找朝华有什么用。
“叫你去你就去,给我把那死丫头找来。”北堂玥用吼的出来,不想和平四废话。
平四“咻”地一声便去找人了,啊咪陀佛,左顾右盼地这姑娘去哪了,打了个响指,一侍卫出现,“姑娘呢?”
“正在回房的路上。”王府里的侍卫答道。
平四提气便是几个轻跃,往朝华的房间方向奔去。
朝华提着篮子,里面装的是她刚小酌的一瓶好酒,只看见一个黑点一跳一跳的越来越近,“妈啊,平四你想吓死我啊,大晚上的,你练什么功啊。”
看清来人,朝华摸了摸心口,鬼跳墙的,作死啊。
平四提起她的后衣领,只说了“王爷出事了。”便又几个跳跃带着朝华飞了起来,这冷风吹得她脸痛。
正想把脸换个方向,平四脚点着陆,停了,把她推进了北堂玥的房间,立刻关上门,跑了。
朝华一个趔趄,吐了口气,看到坐在床上微喘的北堂玥,脸上还泛着好像她泡完温泉的红晕。
“王爷怎么了,平四把我夹了过来,说你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朝华上前审视一番,北堂玥直直的盯着她,咬牙,“去哪了!”声音有些嘶哑,带着显而易见的薄怒。
“额……。刚洗澡去了。”朝华拿起干净的帕子过来给他擦汗,这汗流的,“发烧了吗?”
“王爷,纪大夫来了。”平四不放心,把纪承之给找来了。
朝华正想喊纪承之进来,结果便被北堂玥后住嘴,“都给我滚远点。”带着威严和一丝怒气,让人头皮发麻。
吓得外面的人都赶紧散开,不敢靠近。
朝华也想爬出去,这是怎么的,吃了枪药吗?要关起门来揍她不成。
翻身压过朝华,喘着浓重的呼吸,“知道我今天去哪了?”
“不…不知道。”
“我去了添香楼。”
“啊…恭喜…”
“……”
“我被怜星下了药。”说着隔着衣服啃了一口朝华的肩膀。
“什么!这死女人,下的什么药,很毒吗!”该死的,都怪她多事。
“很毒的春药。”北堂玥越来越热了,尤其是刚洗完温泉的她,脸上红扑扑的,让他好想咬。
朝华尖叫起来:“纪承之你快点给我死进来!”
纪承之听到这河东狮吼,刚才大致明白了,这王爷只找朝华不找他,说明王爷有阴谋,他可不敢破坏。
“咳咳,朝华,那个我没解药,来不及配,你想想办法,我先走了。”识相的纪承之不仗义的想跑了。
“你他妈的别跑,给我进来,我有个屁办法。”朝华脏话都飙出来了,北堂玥在她身上作乱,一通乱啃。她可是带着毒的!一会擦枪走火的,谁负责!
“朝华我难受。”亲吻着朝华的脸颊,低哑道。
“难受你就找纪承之,我不是大夫!”
“不要,我不要找他,都是你害的。”
“你不是武功高吗!怎么还会中了她的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
“不管,就是你害的,你帮我。”北堂玥讲不通便开始借着药力耍无赖来了。
“帮你个毛啊,你明知我…”嘴被嘴堵上了,北堂玥仗着男人先天的优势,将朝华狠狠压在身下。火热地磨蹭着朝华全身。
“我不碰你,你帮帮我。”好想凉快,可是不够,他热得难受。
不碰她,这死腹黑鬼,那现在他趴在的是一个充气娃娃不成?!她倒是真想弄个充气娃娃给他!他爱怎么睡怎么睡。
——
这是一场连绵起伏的梦境……
北堂玥呼吸不稳,朝华又羞又怒,一股浓烟飘散遮了看官们雪亮的双眼。
北堂玥诱哄道,“别拒绝我。”
朝华口不对心的两手一摊,“不是姐不救你,无奈世风日下,不行就是不行。”
北堂玥觉得快要爆炸,又极力用内力压制住,眼神扫射了朝华几回。
朝华无辜的不忍直视北堂玥,侧着脸,“王爷,你忍着吧,现在我可是距离你是安全米数,红卫兵没证据抓我们。”
“朝华,我要死了,帮帮我…。”北堂玥哀求到。
朝华清了清嗓子,“后果太严重,人家不想承担。”别怪女人心太狠啊,这时侯该傲娇就得傲娇。
“好热,朝华好热。”北堂玥汗从额间滑落。
朝华啊米陀佛摆起莲花指,“夏天不热能叫夏天吗?忍耐!忍得热中热,方为真男人。”好吧,她扯蛋。
“朝华,只要你肯为我,以后一切都听你的。”糖依炮蛋打了过来。
朝华瞪大眼睛,这丫的吃的是什么药,副作用都能把大好青年变成智障了!
“明天早上你就能好了,忍!”悲痛着朝华也是只能看不能动,一动就会被卡死啊。
于是乎,北堂玥做起了各种诱惑姿势与广播体操缓解一下过度紧张的气氛与体内骚动的气息。
“朝华……”低低的带着魔力,仿佛遥远的时空中有人在呼唤着她。
朝华面无表情的用手打了个叉叉,轻声斥道,“不行就是不行。”
“我不碰,只是摸摸。”北堂玥眨巴眼睛。
谁信啊。
“朝华,你不难受吗?”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自娱自乐?
朝华怒瞪,问你妹啊问,难受得她想死。她亏大了她,她要打座,她要念经,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画面太美,大家直视吧,朝华与北堂玥奔跑在田园山林,你种田来他织布,你耕地来他播种,煎煎荷包蛋啊煮煮水煮蛋,两个快乐纯洁的人儿, 一波一波劳动的快乐袭来,像初春的挥洒的秧苗,暴风雨中倾泻。
“混蛋,你怎么一直吃我的荷包蛋。”她也很饿的好不好。
北堂玥抬眼,不吃白不吃,他有水煮蛋,大不了还一个给她。
北堂玥带领着朝华飞越高山后又来到小溪纵情,两人互相泼水,你来我往的不知多少回,“我不行了…。”朝华求饶道。
湿透的衣服会曲线毕露吧,噢,不会,咱裹得紧紧的,咱准备好了的,省得被不知道的路人看到,然后举报咱有伤风化。
经过凉水的洗礼,大家冷静一下吧。
北堂玥拉过朝华的五指,与他的五指紧扣,朝华大惊,“要死了,授授不亲啊!”
北堂玥一听,嗯有道理,一个甩开,把朝华丢落水中,“救命啊!”朝华大喊又被水呛。
北堂玥看着扑腾的操华,会心一笑,“朝华,忍耐。”
怀着抽搐无比的心,该死的妖精,这个丧心病狂的妖精,朝华扑腾的紧紧的抓着溪边的藤条,这可是救命的东西啊。
北堂玥如神邸之躯迎风吹干湿嗒嗒的衣衫,轻声吟唱:
我们一见面就笑嘻嘻
我和你就这么神奇
恰恰好在一起
采花蜜蜜蜂采花蜜
飞到东飞到西
如果你四处采花蜜
掐掐掐掐死你
啦啦啦~
织布机针和线一起
唧唧又复唧唧
星期一猴子穿新衣
恰恰好适合你
造飞机飞到青草地
我们坐飞机翼
飞机翼两片才可以
恰恰好两相宜
多么的俏皮多么的诡异
我俩飞舞在花丛里
不要太靠近也不要太小心
恰恰恰好的距离
蛋生鸡鸡生蛋生鸡
要两只才可以
公的鸡加上母的鸡
恰恰好生小鸡
小小鸡生小小鸡鸡
再生小小小鸡
小小鸡也来采花蜜
飞到了天上去
出处歌曲——两个恰恰好
朝华满头黑线,再一次对北堂玥所中的药佩服起来,这都会独唱了!
“我冷!死妖精!”他这是把她凉在水里不管了是不是。
随着风,加上北堂玥的体温,衣服已经干透,薄唇轻起,“我热。”
无法控制自己的火蹭蹭的上下流窜,心跳蹦蹦地朝华大吼,“有种一会单挑,先拉我上去。”
北堂玥嘟了个嘴,种?他有啊,而且很多很多!
在溪边附近找了找韧性强的长竹条,一个大挥,甩到朝华前面,朝华一个反手拉住,妖孽,等姐上去收拾你!
北堂玥不易察觉的眼眸透着精光,看谁收拾谁。
被当成落汤鸡的朝华被拖了上来,北堂玥一个有力的公主抱,“朝华,本王看你偶感风寒,正巧本王对这些小病略知一二,不如本王为你来解治一番。”
朝华十指交缠打了个抖,“王爷,治病救人这是纪承之的干活,您怎么可以抢他饭碗?”
北堂玥一个食指弹中朝华的额头,“这二人世界岂是能提第三者的名字?何况他还是个公的。”
朝华听北堂玥这么一说,是这个道理啊,这只是两个人的梦境,手一挥,纪承之的影子被黑色漩涡给卷没了,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台词。
虽然已经湿透的衣服贴在朝华身上,但是大家放心吧,一点也没露肉,很清纯,一点也没让北堂玥看到春光。不,是看官们一点都不会联想到那方面儿,哦或活活霍~
北堂玥抱着朝华纵情一跃,瞬间画面转到了他的寝房。
朝华抓紧北堂玥强而有力的手臂,严肃地且认真的说道,“我不上床!”小心被人抓奸在床,那叫一个字,卡!
北堂玥踏向床边的脚转了个方向,寻向那向他们召唤的软榻,俗称就叫那贵妃椅了。
“不上床,我们就在椅子上……”把把脉,翻翻眼皮,肌肤接触接触。
“我先换衣服。”说完蹭开北堂玥,躲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北堂玥痴痴地笑了,让她换,反正一会子连接剧情也是他帮她换,想到这里,露出了安然的笑容。
梦境总是光怪陆离的,一会东到一会西,经过了漫长而又吵闹的行程,经过双手的努力,就让这坑爹的桥段先结束吧。
一个响指,拉回案发现场,如下:
——
他这么兴致勃勃的,热烈反应,那该死的假装蝴蝶的女蜘蛛精,害得她手都要抽筋了。
朝华已经眼皮打架了,不真做她也累了,眼神涣散的就睡了过去,手还被北堂玥捏着滑动。
许久,等北堂玥完事后,朝华已经发出小声的鼻鼾声。真的是累坏她了。
清理了一下各自的脏污,全部把它们丢到角落,换上新的被单,堂堂王爷几时有机会伺候别人,不过这会正乐在其中。给朝华套上自己宽大的中衣,自己搂着她,这药吃得太对了,虽然不是完全。把玩着朝华的发稍,要不明天叫人送点什么给怜星。总之他觉得这个惩罚,实在太好了。
几缕晨光刺透花窗,隐隐闪耀光彩,几只麻雀在屋檐上叮叮,窃窃私语,风拂过地面又旋转几圈,带着几片黄叶。
床上的一男一女相对而眠,男的枕着自己的手侧睡优雅修长。女的两手卷在胸前,一只腿夹着被子挂在男子腰间。
“咳咳”喉咙有点干咳,呛醒了。
身上的衣袍有点大,胸口好痛,支撑起身体,发现右手麻痹,完全无力,腰酸得历害。
转脸看了旁边的人,吓一跳。她怎么睡他床上来了。
脑中慢慢清醒,他昨晚好像…。猥亵她!后面……。他们互相猥琐来着…
嚓,胸口被弄得好痛。转脸盯着这个罪魁祸首,他倒睡得好安稳,看看,那表情好像在笑!
“醒了?”闭着眼的北堂玥问道。
然后便平静的睁开双眼,反倒是朝华尴尬了。
“额…。”
“昨晚……”北堂玥支起脑袋慢悠悠地。
“昨晚发生什么事?我梦游了?”接过话茬,起来找衣服穿,可是没有她的衣服,只有一篮脏掉的。
全当她是害羞,北堂玥好笑的看着她。
“昨晚朝华需索无度,热情得让本王吃不消啊。”一夜春色,北堂玥勾起邪肆的笑容。
轰隆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加三级颠倒是非乘以一千万的。朝华彻底抓狂了,她都不计较当了一夜解药工人,避免大家日后尴尬,想装聋作哑,这货,噢,麻痹的,有刀她就马上要捅死他,杀不死他她就自杀!
把她气得飙泪,本来全身酸痛,现在是五脏六腑全绞起来了。
“北堂玥——你这个变态!人渣!禽兽!”似杜鹃啼血般喷出骇人的咒骂。
她还穿着他的衣服,呜一一一啊一一呜一一一
能把她气到鬼哭狼嚎痛哭流涕的,北堂玥也是千古奇人了。
抓起一堆衣服丢向他,然后一个出拳,打在北堂玥的右眼上。敖呜一一一一大喊:“王爷打人了一一一。”
掩面痛哭的光着脚飞快跑出门外。一路狂奔,引起路上人人都侧目,撞上贺五,贺五看她一身狼狈,还抽泣不止,吓了一跳,急急在后面问道:“姑娘怎么了!”
朝华头也不回的再次扯开嗓子尖叫:“王爷打我一一一一呜”
贺五一个踉跄,王爷真的……打她了?!
被打的禽兽,人渣,变态三合一的北堂玥呆呆的坐在床前,傻笑,然后大笑。
诡异的气氛笼罩整个王府……。
听说朝华姑娘被王爷打了。
听说王爷很高兴的打了朝华姑娘。
听说朝华姑娘身上全是伤,都不能见人。
听说朝华姑娘自不量力挑战王爷,被王爷打哭了。
朝华病了,病得很重,三天,谁来也不开门,说谁敢闯进来,她就死给他们看。
只有一个牵着不是人的生物的小初子可以靠近房间,比如说送饭,送水。
“你说姑娘什么时侯会出来?”平四问。
“你有什么办法让她出来。”贺五加入。
“要不要在她的菜里加点泻药?”纪承之提议。
平四和贺五利眼射向纪承之,没人性!
小初子抖了一下牵哈士奇的皮绳冲他汪汪,爆你菊花!
唉——她不出来好无聊啊。这几天王府天天加菜,吃得他们都长肥脿。
朝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抓着鸡窝似的头发,嚓,这王府不能呆了!她要出走,她要计划性出走!
咬着指甲,先收拾钱财,出去再说!
于是乎,朝华开始打包,算了算,身上还有两张一百两,和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还有点碎银。好,她是个有钱人!
等天一黑,她就偷摸出去。把钱收进胸口内袋,再拿个小背包。轻装上阵。
挑了件素色的衣裙加上一件厚马甲,头发披着,两眼红肿,加上下面的黑眼圈,晚上一看,着实吓人,一脸阴森森的,生人勿近。
——
打开门,偷看四周无人,天色刚暗,都吃饭去吧!
左躲,右躲,前面没有人。往后面厨房送菜的后门跑。
此时有一个劲装打扮的美丽女子,正坐在屋顶上看着朝华一个人玩潜伏游戏。
“贺五,这就是王爷让我来保护的人?”
“……。额…”贺五也在上面看着,这飞雪来了三天,这三天正好朝华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所以飞雪根本上也没见过她,害她白白快马加鞭的赶来。
“她要干嘛?”飞雪不太了解。
“不知道,反正你跟着吧。”贺五解放了,谁能知道她想干嘛,可能是憋坏了吧。
朝华顺利的出了后门,纳尼,居然这么容易?怪不得秋无邪也是出入自由,我呸,什么守备。朝华唾弃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王府。然后得瑟的离开。
飞雪看她古古怪怪的,她打听到她的资料,基本都是没什么用处,综合到最后她下了个结论,这个王爷看重的人,有点神经质,间歇性抽风。
漫无目的的走着,去找客栈?再不然,去找秋无邪?不行,那家伙也是个披着狼皮的虎。
因着披头散发的,路上行人指指点点,朝华挺直了腰,指什么,姐拍拍胸口,有点疼,但是有钱!
好吧,太多人看得她不好意思,她走小路行了吧。
冷风凄凄,小路没什么人烟啊,太失策了,秋冬天跑出会冷死她的!
“啊啾。”朝华打了一声喷嚏
“啊嚏。”一个男人也打了一声喷嚏。
两人对望,朝华惊喜的看着前面的男人。
“将军!”一声饱含各种情绪的激动声。
“啊,你是…。”
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谁啊,陆云聪认不出来。
朝华搓着小手,低声说道:“是我是我,朝华!”
陆云聪退步一个惊讶,“你……你怎么成了这样。”
朝华上前圈上他的手臂,自来熟起来。“我…。我被赶了出来。”
飞雪在暗处看着朝华拉上陆云聪的手臂,皱了皱眉,再听到她说的话,抽了抽嘴,她果然有神经病。
“什么!怎么会这样,现下让你一个弱女子,如何是好!”陆云聪心中燃起了正能量,看看朝华,一定是被虐待了,想不到王府如此苛刻。
朝华心里打着小九九,“我…。我没有住的地方。”
“走,我和王爷理论去!为你讨回公道。”陆云聪一脸正气,真要找北堂玥算帐的样子。
朝华翻了翻白眼,麻痹的,不该是说给她安排安排,讨你妹的公道啊。
“算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不回去。”看来是个没用的家伙,傻得可爱。
“你住哪?”朝华打听打听,将军府她可不去,有没有个单间给她啊。
“额…。这几天皇上不知听哪个胡说八道说要整修军队,忙死我了,我都住军营里,最近。”
“……”军营没戏,住在军营的女人……她怕会死。
“要不你住我家?我表妹一个人,没个伴。”陆云聪很大方,完全不在意这才是见第三次面,当然,朝华这关键时侯不要脸的也是。
“不了,无端端住进你家,明天帝京就要传遍了。”而且她还当面拒婚,他家的人肯定不待见她,他表妹可能会杀了她,听说表妹这种凶猛的生物,在古代绝不能近身,轻则失身毁容,重则沉塘惨死。她不要和表妹一起,绝对不要。
“那怎么办?”陆云聪也苦恼了。
朝华放下他的手,唉,当个将军有什么用,连个女人的住处都安排不了。
“算了,看来只好住客栈了。”花银子就行,就是有点不安全,听电视上说黑店好多,万一戳个小洞,吹点小烟,她就成羔羊了。朝华自己在那吓自已。
“这天都晚了,一下子我也安排不了,不然我派几个人守着你住的客栈?”
好兄弟啊,她又不是大官出巡,还让他滥用职权?等会就有人参他一本就惨了。
“狐狸精朝华看鞭!”一声娇喝传来。
朝华一个激灵,叫她?看鞭?左右回头看,没有!
陆云聪也护住朝华伸长脖子,平空只闻声音,却找不到人。
后面不远处铛,啪,铛铛,啪啪……的声音传来。
“在那边,去看看。”
只见飞雪被小荷仙缠打上,小荷仙因着娃娃脸,身材又娇小,和高挑美艳的飞雪打起来,好像是飞雪和一个小孩子在打闹,可是小荷仙皮鞭奇快,不停的变换招式,飞雪只能一一对应,不能先发制人。
“我打烂你这张勾引男人的脸。”小荷仙边打边骂。
朝华躲在陆云聪后面,真是大开眼见。
两人打了几个回合,有点喘,小荷仙蓄势待发,她一直让手下盯着王府,只要有年轻的女子出府,立刻来报,刚才接到报告,说有两个女人偷偷摸摸的出了王府,听说秋哥哥喜欢的女人就住在王府,出来两个,就一定有一个是她!按照秋哥哥的眼光,绝对不是那个披头发的丑女!那就是这个胸大屁股大的女人!狐狸精!
飞雪嘲讽地看着对面的小荷仙,哪路神仙,功夫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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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使劲的改文!(╬▔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