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眼笑笑,脸色祥和,但言语却在挑刺:“时间并不是问题,只是我不希望少庄主将此事一直拖延下去。寒星相信,您应该是个很果断的人,对于星月宫的势力和地位您心知肚明,若是怀疑我们的诚意或是觉得我们别有图谋,但言无妨,我绝不介意。”
白欻接过话锋,不再绕圈的道:“那宫主你是否可以说说这么做的缘由,平白无故要和本庄联合,试图与龙泽山庄为敌,至少也该说明一下来意。如果说只是因为好玩或是涂个新鲜的话,那这桩生意岂不做的有点可笑?”
我冷面对着他,心里道:不愧是白欻,知道天上没有白掉馅饼的好事,小心行事一向是他的作风。
幻影上前替我答道:“宫主身世凄凉,很小的时候姐姐因为容貌出众、姿色过人,被龙泽山庄的人带走送给龙啸天做了他的小妾,父亲前去阻止之时被那帮人乱棍毒打,死于伤残。而母亲思女成疾,心力交瘁,留下年幼的宫主含恨而终。自那以后,宫主便痛下决心势必诛杀龙啸天救出深陷苦海的姐姐,那是她在世上的唯一亲人。这些年宫主在一位世外高人的教导下勤心修炼,终得一身武艺,只等雪恨之日,亲手取下那淫贼的狗头!”
我连眨了七下眼,偷偷瞄向沉浸在悲愤的过往里一脸哀伤和痛恶之色的幻影,心里啧啧道奇,想不到平时不苟言笑、待事严肃异常的他,竟也有这等天赋,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要不是此刻情势不允,否然我定当拍案叫绝大大赞赏他一番。
叶枫听后神色稍稍黯淡,却也并未全然相信,而白欻则一直轻摇羽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辛秣琦静静的看着我们三人,轻皱眉梢,仍是一言不发,似在核实故事的可信度。
我神情凛然,摄气十足的冷声道:“不管你们是否相信,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并非是要图谋秋叶山庄的半点好处,也不会从这里带走一草一木,更不会对你们构成任何的威胁。在座的各位都是聪明人,心里也都很明了,我们的加入只会增加秋叶山庄的实力,对大家都是有意而无害的事情。”我面露狡色的奚落道,“贵庄这般提防示好的友人,是否也太吝啬了点,是不相信我们,还是…因为不够自信?”
叶枫勾起唇线,冷峻的道:“你说自己是魅夜寒星,有何凭证?”
早猜到事情没这般简单,看来还得展露一下才行。我从怀中取出一枚细薄的铁质叶片,这是照着枫叶的形状制做而成的,也是星月宫所独有的标志性器物。二指相夹瞄准目标之后直射出去,速度快如追风,一闪而过,将空气划开一道长长的裂缝。
“叮铃”一片清脆的声响,屋子拐角处成列古玩的那个柜橱丝毫未动,但我射出的叶片却扎进了第五格中间的一个形状怪异的衣钵之内。
众人皆惊,但凡秋叶山庄里的人皆知,这只衣钵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古董,外层坚厚硬实,无人知晓此物是用何种物质炼制而成的,至今为止,武林中没有一件武器可以伤它分毫。他们自然臆想不到有人用枚叶片就可将它洞穿,竟然还不费吹灰之力,说出来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泡沫见状,神色颇显傲然,挖苦的对他们说:“我家主人的功夫早就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你们明明就白捡到宝了却还当别人是块废铁,屡番刁难,一再试探。可见,没有诚意的人应该是你们吧。”
叶枫本就疲惫了一天,现在也没什么精力和我们空耗下去了,挥挥手拦住正想要说话的白欻,对我说:“如若不嫌弃的话,就暂请在庄内住下,明日我们再作详谈,届时,我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赶了一天的路我也觉得累了,还是因为这话是从叶枫口中说出来的,所以体内没有拒绝的抗体!
只是没想到,引我去厢房的人竟是冰儿,想不到短短两年的时间内她竟出落的如此妍姿俏丽,魅美可人。收回眼神,我还是闭上了意欲张开的唇瓣。或许因为太久没见,即使想要搭讪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况且我的身份是不能被识破的,所以更得小心谨慎点才行。
我和冰儿同住一个院子,一路上我都在欣赏周边的景致,此刻竟然还会有种回到了家的感觉,不免苦笑了声。抬眼看去,到处都挂着红色的彩条和灯笼,一片喜气洋洋之色,和我当初离开此处时的场景几乎分毫不差,让我误以为刹那间时光倒流了,男主角仍是叶枫,但唯一不同的是,新娘不是我。
幻影被安排住在另外一个院落里,泡沫则陪同在我身边。我让泡沫取来准备好的那份厚礼交到她的手上,说:“刚才只顾着和少庄主谈判来着,差点忘了这份礼物。听说你二哥昨日新婚,这便是我送给他与尊夫人的见面礼,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冰儿推开礼盒,客气的推辞说:“昨天因为出了点小事故,所以婚礼临时取消了。让宫主见笑真是羞惭,但礼物还请收回吧。”
“取消了?”我疑惑的看着她,很想继续问下去,但又觉此举不妥,只好不再多言。
安排妥当之后,冰儿陪我坐在房里歇息,泡沫则忙着替我整理衣物。
见冰儿一直好奇的盯着我看,眉头微微蹙起,似深思状。我歪着头问她:“你在想什么,有问题可以直接说出来啊,这里也没外人,不必拘束的。”
秀眸眯起,笑容如芙蓉出水般绽放在香腮边上,她道:“不知为何,总觉得和你很亲近似的,仿似在哪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宫主勿要见怪,小妹没有要冒犯的意思。”
我微愣了一会,为了演好自己的这出戏,只好敛颜浅笑道:“我也有同感,莫非这就是所谓的默契?或许我们真有见过也不一定,也许…是上辈子的事。”
冰儿不置可否的笑笑,半玩笑半认真的说:“也许还真是如你所言呢。不过人有三分相似,我认错了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有一点冰儿倒是很肯定,那就是我与宫主似乎很是投缘呢。”
我亲和的回她道:“既是如此,以后喊我寒星便可,不用拘礼。”
她点点头,起身离开,对我说:“那你先休息,冰儿先行离去了,明日再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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