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想要逃,况且,能逃到哪去呢?
随着冬季的到来,小居里的曼陀罗大部分也都枯萎了,墙角几枝腊梅孤零零的矗立在那儿,枝上没有叶子也没有花瓣,如一位沧桑的老人,呆立着,等待着,却不知究竟在期待着什么……
天麒突然撅起小嘴,扯了扯我的衣摆,咕溜溜的大眼睛透明清朗,却疑虑重重。
我俯下身将耳朵贴过去,他小声的跟我说:“姐姐,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到逃出去的办法了?我会努力且认真的配合你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先把你的计划告诉我吧,我好有个心里准备啊。”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美目,一筹莫展的摇摇头说:“没有耶,我打算顺从他们的安排。不然,天麒有更好的主意?”
他愣愣的看着我,一脸惊然,白了我一眼道:“你怎么这么差劲,干嘛要听他们的话啊。要是明叔叔在就好了,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到办法的。算了,我也就不指望你了,还是自己想想办法,看怎么才能尽快的脱离魔爪重获自由。”然后他挺起胸膛义正言辞的说,“毕竟我是个男人,叔叔说过,男人要保护女人!”
说完,他便埋着头、苦着脸沉思起来,那执着又专注的模样让我忍不住再次轻笑,原本愁结的眉目初绽开来。
我还是住在上次的那间客房里,位于凤凰的腹部,附近花木皆已凋谢,却仍是隐约闻道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一种我并不熟悉的味道,陌生的味觉刺激让人觉得不太舒适。
一只手搁在了门上,正准备推开时,余光瞄到远处一个淡漠愁楚的身影,愤红哀伤的眼眸流露出欲罢不能的隐隐嫉怨之意。
我收回手,朝她看去,静静的瞅着她,不动声色地等待她的下一步行动。
她从来就是傲气十足的,如同一只展屏的孔雀,美丽的不容任何人抗拒。刍翩迈步向我走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仿佛想在我的皮肉里扎根似的。杏面桃腮的脸颊上是显而易见的敌意,如同寒风料峭时刮起的薄雪,泛着侵骨的凉意。
她支去了跟在我身后的那两名女子,转身正对着我,深呼了口气,突然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拧起眉头,斜着脑袋回道:“你是指什么?”
努力压抑的怒火开始沸腾起来,如快煮熟的稀饭,还冒着滚烫的气泡,她不自觉的提高了嗓音,眼眶有些红肿,说:“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叶枫?你知不知道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如此伤害他,你于心何忍?”
我吃惊的瞅着她,不明所以的苦笑了声,回答说:“我没听懂你的意思,我做了什么?”
她赫然瞪大了眼眸,水汪汪的美瞳充满了灵气,此刻却又落寞的有些苍白,直接揪住我的衣领,哽噎的声音里迸发出重重的埋怨:“一天之内,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这就是你想要的?为了自己而出卖对方,出卖感情,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我真替叶枫感到不值。爱上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
我疑惑的看着她,愣了半响才缓过神,问道:“你这几天一直呆在秋叶山庄,他的身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是什么意思?”
她松开手,冷眸异样的锋利,射出的光能将我切成碎片,回道:“哼!少装蒜了,你在婚前落跑,让他被众人取笑,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一个嘲讽了,为何还要联合主人,杀了叶玿瑛?叶枫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如果你想要惩罚他,何不干脆杀了他来个痛快,为何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呢?”
手不由自主的覆上额头,我的思绪有些混乱了。
天麒松开我的手,挪步挡在我和刍翩的中间,双手张开,摆出捍卫的动作,对她吼道:“不准你欺负姐姐,不然我和你拼了。”
刍翩的眼帘也开始被某种复杂的情感所熏红,颤抖的声线像是在无助的嚎叫,越过天麒直冲我袭来:“你真的爱过他吗?他那么相信你、在乎你,把整颗心都交给了你,你就这样子回报他吗?自己最爱的人害死了自己最亲的人,你叫他情何以堪?”
我闷闷的心开始有种窒息的感觉,一阵接一阵的冷风吹进我的脖子里,使得全身每根汗毛都齐刷刷的竖起,抽搐般不安的颤动着。却觉得无言以对,只是淡淡的对她说:“我什么也没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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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越想越难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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