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
“什么?冷儿是你妹妹,君绮纱?”月承烈坐于高高的龙椅之上,听到君逸凡的叙述之后,才真正搞清了‘冷儿’的真面目。虽然是吃惊,但好歹他不必再芥蒂于她和君逸凡的关系了,这倒反而使他的心情出奇的好。
“正是!皇上,恕微臣鲁莽,差点坏了皇上的大事!”君逸凡面露愧色的跪于月承烈的面前,在这之前大哥君悠远已将全部经过统统都告诉了他。没想到爹爹的死还牵扯到这么一个惊天的大事上,显然自己的莽撞打草惊蛇了。
“快快起来吧!君尚书的事朕确要付上责任,你们放心,朕一定会给君老一个交代的!”月承烈一挥手,面色凝重的看向一直没发声音的君悠远,“悠远,江淮郡的事情怎么样了?”
“皇上,”君悠远上前一步说道,“臣已经查证属实,查可木的管家查苏确实找到了宝藏的埋藏地。但他们没有地下的藏宝路线图,因此没能得手。臣趁他们不备,一共歼灭了他们一百一十九人,活捉查苏等主要头目四人,已经秘密的押送到了庄园的地窑等候审讯。”
“做的好!哈哈哈哈。。”
月承烈这一天来可谓是惊喜不断,找到了君逸凡不说,更是弄清了君绮纱的身份,而君悠远又为他带来了好消息。要知道先皇的这批宝藏对于目前急需装备的元月国来说如同是雪中送碳,但月承烈却改变了当初的想法,或许元月国与天旭王朝之间并非一定要兵戎相向。
“皇上,臣还有一事要奏。”君悠远看似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皇上,臣虽然根据另外半张地图找到了宝藏,这些也足以支撑元月国的军队与天旭王朝开战,但臣以为现在的天旭王朝国君是个名君,若能和解是最好,若真开战,苦的只有元月的老百姓啊!”
月承烈平静的望向一脸忧心的君悠远,不得不承认他深得自己的心。看来悠远也是看出他并无一定要决一死战的心,他要的是元月的国富民强,百姓的安居乐业。月承烈发自内心的一笑,算是回答了君悠远的话。
“朕交咐给你们的事情,你们分头去做吧。别叫朕失望!还有,铆开查苏等人的嘴!”月承烈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御书房,是该他行动的时候了。
“是!对了皇上,舍妹不懂事,还请皇上不要放在心上才好!”君悠远听到君逸凡说起君绮纱的事,一向沉稳的他也差点被这个任性而固执的妹妹给吓得心跳停止。不过好在还没弄出大乱子来。
“嗯。。这个嘛!朕有分寸,但她现在还不能离开后宫,她是莹妃的贴身奴婢。。好了,你们从秘密通道出去,朕不久会与你们汇合。”月承烈可不想现在就放君绮纱回去,他有一点还没说,那就是他还有很多的私人问题要和君绮纱解决。
射月宫中
君绮纱在温泉池里等了足足有一更次的时间,才见一人送了一套宫衣过来,而送宫衣来的宫女恰恰就是晴天。相同于君绮纱的吃惊,晴天也是一脸的狐疑,她都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在自己的宫时头又藏了个如此闭月羞花的姑娘,但就是有些眼熟。
整装完毕后君绮纱才被带到了月承烈之前的那间偏殿中等候,而晴天也知趣的退了出去回到了莹妃的身边。坐在梳妆镜前,君绮纱整理着自己那柔顺乌黑的长发,脑海里却是混乱一片。双手触及到嘴角边的淡淡咬痕,这下可好,换她走不出门了!
“霸道可恶的家伙!”君绮纱恨恨的自言自语,不明白自打这可恶的男人出现后,她的一颗平静的心却起了无数的波澜。就连对着季峰都能心如止水的她却经不住月承烈那近似无赖的行为!
“你是在说朕么?”月承烈站在偏殿门口看了许久,终于在听到君绮纱开口说话后,才忍不住的发出了声音。他笑着走到了君绮纱的跟前,只是那笑容中饱含了太多的邪恶因子。
“你又想干什么?我二。。我是说君逸凡他。。”看到月承烈,君绮纱反射性的朝后退去,一双水雾般的大眼中满是防备。
“做什么这么防着朕!过来,朕不会伤害逸凡的。哦,等等,让朕想想。。应该是你二哥才对!你说对么,君绮纱?”月承烈笑着一把搂过君绮纱,趁她震惊之余轻轻的在她柔软的唇上啄了一口,这才满意的放开了她。
“你。。你都知道了?”君绮纱吃惊的张着小嘴,此时脸上的表情可谓是格外丰富,但知道了二哥不会有事后,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倒忘记在意月承烈刚才的那一吻了。
“哼!朕早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宫女了!只是没想到你会是君尚书的千金!”月承烈突然严肃了起来,坐在一边的软榻上之后才接着说道,“你有见过哪个宫女比主子还像主子的么?你的个性和良好的举止是第一个让朕费解的,而后就是这里!”
月承烈指了指自己嘴角两边的咬痕,邪肆的笑着,“要不是这两个咬痕,朕怎么可能确认你就是那晚擅闯国师府的女刺客呢?还有后来朕从你衣服里搜出的银针!”
君绮纱听着月承烈自在得意的说词,索性找了张离他较远的椅子坐下。反正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君绮纱也没必要再继续假装是奴才了。趁这个空当,她倒是认真的看起眼前的月承烈来,这还是第一次她这么仔细和清晰的看过他。
“朕还在想,莹妃应该早知道你的身份了吧!”月承烈事后想想,似乎莹莹对于君绮纱也太过于保护和关注了,可能她真的早自己之前就知道了君绮纱的真面目,“这莹莹,知道也不告诉朕。”
“是我让莹妃娘娘守口如凭的!”君绮纱终于收回了目光,开口回应月承烈的问话。
“君绮纱!纱纱。。纱儿。。你生朕的气了么?”月承烈头枕着软榻,双眼深邃的望向对面的君绮纱,他似乎能感觉到君绮纱心底对她的不屑和那一丝似有若无的恨意。
君绮纱一愣,她不明白月承烈的意思,他是指轻薄自己的事?还是另有所指?但她却非常不喜欢他叫自己的那种亲密口气,除了自家人还有就是峰哥哥,还真没人敢这么叫她。这让君绮纱有种混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朕。。那样纵容查可木,间接害死你的父亲。朕是有苦衷的!”月承烈闭上双眼,长长的叹了口气,“朕也不想,不想的。。”
听着月承烈的话,似乎莹妃也这样对她说过。可君绮纱还是有些意外他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看着他闭上眼的样子,那紧锁的眉头和深深的自责仿佛月承烈的心中有些永远放不下的包袱。君绮纱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她还是没有开口。
就这样,两人静静的没有一丝的声音,直到月承烈那轻轻鼾声传来,君绮纱才发觉原来那个不可一世的君王居然在她的面前睡着了!君绮纱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毫无戒心的睡容,真不知道月承烈是太相信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眉心黑气渐现,嘴角有灾破纹出现,紫微星入主!唉。。好自为知吧!”君绮纱轻轻说着,刚才她就发现月承烈面相有异,可能会有血光之灾,但却并不是致命卦象,估计自有吉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