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右相没仅没有害怕,反而笑得更加大声,“就算他们不听我的话那又怎么样,你别忘了,卫国将军还在边线,如果我这边有什么问题,卫国将军就会立刻从边疆杀回国都,你这个女皇,最后也当不长久!”
冥月没有想到卫国将军居然还和右相狼狈为奸,心中一紧,但面色仍然如常:“就算是卫国将军与你串通好又怎么样?就算她明天就能从边疆杀来,又能怎么样?在她来到之前,朕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让你死好几次。到时候,朕恐怕右相是有命做,没命享!”
“右相,你未免把事情想的太顺利了,边疆战士与本将军情同手足,他们可是誓死效忠陛下!你以为,她们会与你和卫国将军狼狈为奸,一块儿判国,当那不忠不孝,千夫所指之人吗?”护国将军气的在一旁大声斥问道。
“护国将军此话差矣,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到时候,卫国将军只要说陛下有难,我想信那些战士一定会很拼命地杀回来救驾,等到她们明白过来,已经是事已成定局,后悔也来不及了,到时候,只会让摩羯国更加混乱而已!”
见冥月不说话,右相又道:“并且,卫国将军一路杀出,途中百姓必定遭殃,到时生灵涂炭,横尸遍野,陛下可就是罪魁祸首!臣已是已经死之人,当然也就无所谓,可是陛下,你能置你的子民于不顾吗?”
冥月低着头,她突然想起了奴十二临死之前的眼神,不错,右相可以将那么多人的生命熟视无睹,但她不行,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残暴的人,更不会成为一个残暴的君王。否则,就算她今天赢了右相,那不久之后,她也会是最大的输家。
见冥月默然,脸色已经有了动摇之意,右相接着说道:“而臣只不过是想让阿奴皇子继位,坐在这凤座上的,仍然是呼延觉罗皇族的血脉,这样,皇位并没有旁落别家,百姓也不必受苦,这两全奇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左相和护国将军见冥月似有被说动之意,急忙上前劝道:“陛下,您可千万不要受了小人之言的影响,拱手将皇位让人啊!”护国将军恨不得现在就回到边疆,解冥月之忧。
“是啊陛下,这件事情一定要从长计意,千成不要一时冲动啊!”左相就差没爬在地上,生怕冥月一时激动,就答应了右相。
右相见此情形,生怕冥月受他们二人的影响,步步紧逼:“陛下,不知您考虑的如何!不出几天,卫国将军的兵可就到了,到时,百姓生灵涂炭,大地横尸遍野,这一切,可都是陛下一手造成的!陛下难道想因为一已之私,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么?”
冥月抬起头,“本来朕就不属于这里,如果把皇位让给阿奴,使百姓不用受苦,那朕当然愿意!”左相和护国将军大惊,而阿奴苦于不能说话,只能赤红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冥月,轻轻地摇头,满脸都是肯求。
就在右相以为自己已经说动冥月的时候,冥月突然抬起头,语气突转,她质问道:“但右相真的是想让阿奴继位吗?恐怕是见阿奴是男子,便于掌控,所以才如此积极,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吧!到时候,朕怕百姓的生活,才将是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再者,卫国将军如果知道臣相已经失势,来不来兵还是未知之数,臣相也不必太过于自信了!朕相信以卫国将军的聪明,她一定明白,现在站在哪一方,对她才是最有利的!更何况,你口口声声说卫国将军与你通同作恶,请问有何证据,难道就凭你右相的一张嘴,朕就那么随意的冤枉自己最信任的臣子么?”这番话冥月说的是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硬把右相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右相没想到冥月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颤抖着手指,遥指着冥月,恨声道:“亏你还敢说以仁义治国,原来关键时刻,也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皇位而心口不一的小人!”
“大胆!”护国将军见冥月受辱,上前一把将右相的领子抓住,恨不得给她一拳头。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侍人来报——
“启禀陛下,卫国将军求见!”
冥月愣住了,右相傻眼了,就连满朝文武也都呆在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卫国将军,她现在不是应该还在边疆吗?怎么会突然跑了回来!
心里虽然疑惑,但冥月心里还是有一丝的窃喜,虽然边疆没有大将会很危险,不过以目前的形势,这卫国将军回来的还真是时候。
“快传!”
“臣给陛下请安!”卫国将军一进门,形势掌握在谁的手上顿时了然,急忙跪下说道:“臣得知国都有小人作乱,陛下身临险境,特来救驾!”
“卫国将军不在边关好好的为朕守着大门,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么?”虽然知道卫国将军此刻回来绝对不会如此简单,但既然现在卫国将军没有向自己露出敌意,冥月也只能把她的话当真。更重要的是,卫国将军既然敢现在回来,边疆那里也一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到万不得已,冥月还是小心为上。“真是幸苦将军了!”
“臣不敢!”卫国将军叩头道:“臣知边将未有皇召不得随意回都,不过臣听闻‘国内既安,群夷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如果国内混乱一团,就是臣将边关守的再牢,又有何意义!所以臣才冒死回来救驾,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