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卦像虽然是死卦,但死卦中却有凤凰重涅的迹象,似乎是暗喻陛下死而复生,但陛下一直没有受伤,也没有生病,怎么会死而复生呢?”扶风皱着眉,又重新卜了一卦,却在看到卦像之后,面色更加难看。
“国师,可是有什么发现?”左相见扶风面色不对,急道。
“这次的卦像又恢复了正常,说陛下一直都健健康康,只是今天有一大劫!”
“国师?”右相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你的能力下降,所以才会使得卦像总是产生虚卦!”
扶风冷冷地看着右相,道:“右相如果怀疑我的能力,尽管离开!”
“国师不要与她一般计较,还是先说说这个卦上说什么吧!”卫国将军催促道。
“这个卦上说陛下已经坠崖而死!”
“什么,不可能!”卫国将军第一个否定,“离国都最近的山崖也要一天的路程,现在陛下失踪不过一个时辰,就是他们飞,也飞到不那里!”
扶风轻轻地抚摸着桌子上的龟壳,半响,道:“现在卦像如此混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一个比我能力更高的人改了陛下的命盘,瞒了天眼!”
“国师的法力乃各国之首,怎么可能有人的能力比您还高?”左相不敢相信地说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扶风将鬼壳收起,看着窗外的夜空,心思复杂。
冥月幽幽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四周是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里面没有窗,也没有门,只有一盏昏暗的小油灯忽明忽暗地跳动着。
“这是在哪?”冥月摸摸有些头昏的脑袋,沉闷地空气让她感觉异常难受。
“你们把朕抓来,究竟想做什么?”虽然这个地方看似完全封闭,但冥月相信一定在自己看不到的角落,有人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一阵“隆隆”的声音传来,其中的一面墙缓缓的打开。
“陛下醒了!”熟悉的声音,不是右相还是谁?
“朕知道就是你!”冥月在地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说吧,你费尽心机,把朕太老远从皇宫里掳来,有什么目的?”
“陛下此言差矣!”右相“呵呵”一笑,“陛下好好的呆在皇宫里,谁也没有把您掳出皇宫啊!”
“什么?难道说这里是皇宫?”冥月一惊,这老狐狸太狡猾了,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外面那些想找到自已的人,恐怕打死她们也想不到自己还在皇宫里。
“陛下看来很是吃惊!”右相得意地说道:“老臣还有一件更吃惊的事情要告诉陛下,就是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兴趣!”
冥月看了右相一眼,道:“朕没兴趣!”
右相见冥月不合作,有些尴尬,但是她很快恢复了常色,道:“其实老臣这么大张旗鼓,费尽心机的把陛下请来,的确有一件事肯请陛下答应!”
冥月将目光移向别处,没有理她。
右相命人拿来了一盏亮点儿的油灯,又拿出一张已经盖好玉玺的空白圣旨,对冥月道:“陛下,请您在这上面写上您的让位召书!”
“笑话!”冥月冷哼一声,道:“这天底下谁都知道朕上无兄弟姐妹,下无一女半男,就算朕想传,传给谁?你么?也要有人信才行!”
“臣当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那等谋权篡位的大逆不道之事!”右相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敢?”冥月嗤之以鼻,“连朕都敢掳来,右相还有什么不敢的!不过……这么大的事,不是朕小瞧你,恐怕你一个人,还干不出来吧!”
“陛下真聪明!”右相已经是修成精的狐狸,那会轻易的中了冥月的激将之计,“的确,如果没有人和老臣里应外合,老臣的确也不能够那么顺利的将陛下掳走!难道陛下,真的不好奇这个人是谁?”
“哼!”冥月将头扭到一边,一幅你爱说不说,奶奶我不感兴趣的模样。
“让他进来!”
一个更为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昏暗的灯影之下。
“阿奴?”如果不是那个身影实在是太过熟悉,冥月真的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陛下!”阿奴像往常一样行了个礼,恭谨而又疏离。
今天的阿奴和平常很不一样。平常的阿奴,无论天气冷热,都穿着淡紫色的宫服,无论款式还是发式,重来都没有变过。可是今天的阿奴,却打扮的异常贵气。一袭暗黄色,镶银边的拖地百鸟朝凤百水裙,外穿罩着一层明黄色的鸾凤和鸣缕空细纹罗纱,腰带是用一连串珍珠做成,很是别致。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别的是皇夫才有资格别的七凤云冠。鞋子是软底的暗黄细罗宫纱锦缎缎面,上面绣着一双展翅欲飞的凤凰,那凤凰是用了五彩镶金的金色丝线,绣工很是精巧,看起来栩栩如生。
在摩羯国,只有皇族才能穿黄色的衣服。阿奴是侍务总管,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规矩,那么,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
冥月呆呆地看着这个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人,看来阿奴的身份暗影早就怀疑了,所以才会向自己发誓阿奴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但恐怕暗影也没有想到,阿奴居然会和右相蛇鼠一窝,联合将自己关起来吧。
看着面色大变的冥月,右相很是得意,“怎么陛下,想不到吧,每天呆在自己身边,看似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下人!”右相把“下”字说的特别重,“居然是自己的皇弟,很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