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然后立刻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她就这么讨厌他吗?手指紧掐酒杯,一饮而尽。
“最近来得很频繁呀!”女人坐在他身旁。她不能太过明显地讨好他,男人不就是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嘛!
“你,”他醉眼迷胧,“呵呵,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不想见的人却总是影子般紧跟身后。要不是念着那段年少时的纯真情谊,他不会去理她。
“我向来很关心你的,”她给自己倒了小杯鸡尾酒,“你不知道吗?”挑衅的语调。鬼魅的笑意浮在嘴角。
“哦?”他展眉,似笑非笑,轻碰她的酒杯,“今夜没人陪吗?”
他什么意思?他认为她是那种轻浮的人吗?敛容,胜利的微笑暂收,但她立刻赶上慢了一拍的心跳,回以一笑。“好像是哦,但是不是有个现成的没女人陪的吗?”挑眉,勾人心魄的眼神直逼他的醉容。
“呵呵!”他搂上她的腰,收拢,“你的意思是……”太多的言语只是废话。
融着酒气的呼吸扑在她粉嫩的颈间,叫人酥氧,心醉。她还是无法拒绝他的温柔,他的霸道。
她的眼睛不是他喜欢的清澈明亮、一眼见底,而是搀杂了很多难以辨析的思绪。是她变了,还是他自己变心了?松手,推开,继续亲吻自己的酒杯。
“我的心更喜欢酒的芬芳。”他给自己找借口,也当是给她台阶下。
“你的心?”她苦笑几声,“心,是什么?只不过过是一个肉球。”它让人有时幸福得飘飘欲仙,有时又让人痛苦得如入十八层地狱,遭受百般折磨。
“好好待你的心吧!”
他是在教训她,暗示她什么吗?
“你的心,有被你好好关心过吗?”他连自己的心都管不好,凭什么嘲讽她!
“和那个男人怎么样了?”无意关心她的生活,却不小心问了冒昧的问题。
“我的男人很多,你说的哪个?”故意卖关子,虽然知道他问的是那个男人,但就是不想直截了当地回答。他是在关心她吗?小小的惊喜在心头绽放。
“让你愿意脚踏两只船的男人。”他毫不掩饰地补充,“让你甘心做情妇的男人。”
她看到他脸上浮现明显的讥讽,很想甩上一记在那帅气的脸上,留下她愤怒的情绪。但她忍住了。
“我会误会你在关心我的。难道你还没放下当初我的不懂事?”她很意外的样子,“你不会还在暗恋我吧?”
显然不是。
“如果是的话,你现在也愿意做我的情妇?”她在锻炼他的耐性,他乐意奉陪,反正他爱的那个女人一点不在意他。想起那个女人,心头不经意地发颤。
“你不怕那个女人来找你的话,可以呀!”做情妇,她做了很多年了,多一个他,又何妨。而且,她不是还爱他吗?
“那等我的电话吧!”说完,他踉跄着离开。他太想念她了,那个不要她的女人。
妍,我真的醉了……满脑子都是她的脸,有微笑的,有失望的,有哀怨的……他躺在公园的椅子上,他不知道他怎么会来这个地方,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什么时候来过。想要拨打她的电话,手机却与他有仇似的,竟然没电了。
抬头,见眼前有个电话亭,他兴奋地跑过去。
“喂,你哪位?”她温柔的声音穿进耳膜。友西没有回答,她继续问,“你好,听得到我声音吗?”
“妍。”声音小得连自己也听不到。“我爱……”
“妍,是谁呀?”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把他尚停在喉间的话挡了回去。
“不知道,没声音。”她跟另一个人交谈,不是对着他说。
“喂,您是哪位?”是男人的声音。
他能辨别出那个说话的男人是子启。他挂断电话,眼前漆黑一片。
“没有声音了,被挂断了。”子启对着身旁好奇地睁大眼睛的语妍说。“可能是谁在搞恶作剧吧?”
语妍耸耸肩。“呀,我们的面条要糊了。”
“不会吧!”子启连忙去厨房。没多久,端着一大盆面条出来了。
“哇,好香,我要把它吃完。”她蹦来蹦去,放好碗筷。
“你不吃完,我就不给你煮了,你看,有很多虾仁呢!”他把虾仁都挑出来放在妍的碗里。他还记得,她最爱吃虾了。
“以后不要给我吃虾了,我要忌了。这是最后一次。”她认真地说,却是津津有味地吃着。
“为什么呢?”他很好奇。
“不为什么,我该吃绿色蔬菜了。”她不应该爱吃虾的,她母亲差点出车祸,友西差点丢性命,再因为虾惹出点什么事情的话,她更会良心不安了。
“那也好,绿色蔬菜有益健康。”他每次都支持她的决定。
“你也吃,不要只看我吃嘛!”她拿起勺子,给他盛了满满一碗,“我们比赛谁吃得快。”
“好!”志在必胜。
看着那么大碗的面条都要塞进他嘴里了,她急了,鼓着嘴说。“你的醉比我大,我不合算的。你等等,让我多吃几口,你再吃。”太耍赖了,嘿嘿。
“你慢慢吃,不比了。”她都要噎着了,还呛得眼泪直冒。他给她拍背,给她倒水。
“我吃不下了,肚子撑了。”
“你还老师了,简直一个大小孩。”子启点点她的鼻尖。
“嘿嘿。”傻笑,像个没烦恼的孩子。如果能一辈子看她这么笑就好了。
……
“臭小子,在哪?”正当为楠钻进被卧,友西的声音在手机中响起,虽然是一如以前的怪声,但明显有气无力。
“你怎么了?”
“我快死了,你来接我下。”全身发烫,头也疼得厉害,耳畔都是嗡嗡的声音。
“我就来,把地址报给我。”
当为楠赶到的时候,他蜷缩在电话亭里,相当狼狈。
他背起友西,“谁叫你喝那么多的,没被人劫色劫财真是万幸。”
“你再笑,小心我揍你!”似乎清醒了点了。
“这么多年来,这是我见过的少有的狼狈。”
“你真多话。”没好气地说。
不理他,继续说。“第一次是……”他跳过那一段,“第二次是,你初恋分手的时候,喝得不醒人世,差点路死街头。这是第三次吧?”也是为女人。
“你不说,没人说你是哑巴。”他最不喜欢回忆这玩意了,可为楠偏是说得有劲了。
“好了,今晚睡哪?”
“去你那!”不假思索地回答。
“老兄,不是吧!两个大男人同居一室,别人会怎么说。”
“就是去你那。”不容拒绝。
“你让妍一个人在家?”
“她已经搬走好几天了。”现在回去,只能一个人对着天花板。
“唉!那就凑合着一起吧!我们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你找到小小了吗?”友西喝了醒酒汤,睡在为楠的床上。
为楠被他赶在地上睡觉。
“恩,只是我得要她自投罗网,”他笑笑,“要她尝尝失去的感觉。”
“你有办法了?”他问。
“正在想。”
友西好久没有说话。
“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很讨厌?”他突然问。
“确实。”为楠诚实地回答,被友西飞来的枕头打中。“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当然,要看什么女人了。”
“妍,是什么类型的女人?”他怎样才能博得她的芳心?
“真诚。”
“我还不够真诚吗?”
“恩!”还是不怕打的样子。但是这次没有会飞的枕头。“你可能还不够了解她吧?”
是自己不了解吗?那继续努力,他要知道她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