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好友，晚上小小没有出去约会。
“小小，你对我越来越好了！”语妍幸福地说。
“从你醒来开始，你说了不下10遍了，我耳朵都快长茧了。”
小小给语连上网线，打开电脑。
“妍，我觉得友西很紧张你。”
“噗叱”咖啡差点呛到器管。
“开玩笑，那人就知道吃豆腐！”
“真的！他…”
这时门铃响起，“这么晚了，是谁呀？”
打开门，为楠腼腆的笑着进屋，刚准备关门，友西从他身后闪了出来。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闯进女人房间，并且肆无忌惮地观察起来。房间里虽然不脏，但是到处是衣服。
这些女人就这样生活？当看到冰箱里只有泡面和几瓶饮料时，友西这样嘀咕着。
“你们晚上吃什么的？”为楠问。
“叫外卖的，盒饭。”
“亲爱的，你就这样伺候你的病友的？”这句话有意说给某人听的。
“我肚子饿了，我们吃宵夜去！”看了语妍一眼，拉着为楠就走。
“真是没素质，来去匆匆，把这当什么了？”语不满意地对小小说。
小小当然是舍不得为楠了，也起哄骂友西。
当语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五点半钟，穿着可爱的大熊睡衣，头发爆炸过似的立在脑门上，如果不是憋着慌，她是死也不会这个时候起床的。
说时迟，那时快，刚踩上类似台阶的物体时，一个黑影立了起来，熟悉的不祥预感－－语妍重心不稳，就在摔上地板的前一妙，她侧身浮起。好险！可是，身上多了只手，只觉得一只陌生的手穿过她的腰刚好抚在身体最柔软的地方……
“啊！”以平生最快的反应以及速度，她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忘记了上厕所不说，只觉得心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他的手刚放在了哪里？语妍看看自己的胸部。不对，应该不是这里，是腰里吧？没关系！但明明觉得不是腰里呀！语妍抓狂了，爆炸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穿内衣了吗？语拉开自己的领口，天呐！
友西还是愣在原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转过头，为楠正摸着脑门。
“你……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友西瞪着大眼睛问。
“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四周，“就看到你啊？怎……”
“那你继续睡觉吧！”打断他的话，躲进厕所洗个脸。
这一天，语妍满脑子都是早上令她无地自容的画面，她没法想象下次该以怎样的姿态去见友西，是该对他拳脚相加呢，还是装作没事一样？
早上第三节课是5班的美术课，正讲到关于人体艺术的时候，脑海里又浮现那个画面，直直呆了一分钟，直到有学生叫“老师，老师”，她才收回思绪。
为了摆脱这个噩梦，语妍一个下午都没事找事做，中午还帮着学生扫厕所了。
刚放学，走出校门，那个噩梦又开始了。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当你不想见到某个人时，他却阴魂不散。
语妍假装没看到，径直向公交牌的方向走去。
他好像没有看见。语妍窃喜。那他在干吗呢？出于好奇心，她用皮包挡着脸，透过一点缝隙寻找他的身影。
他不是靠在车上的吗？怎么不见了？哪去了？
“喂！”
“干吗？”转身一看，差点吓走半条人命。“你怎么在我后面？”
“你刚才在找我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有吗？”这时候，公交车近了，“我要上车了，不想和色狼说话。”
拦住，“我可是等了你大半个小时了。”
没等语妍回答，就把她拉上了自己的车子。
“你们男人是不是总是这么霸道？我有说要坐你的车子吗？”语妍气得踹他的车子，“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我就打破你的车子！”实在不知道怎么威胁他，努力想了很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诡异地一笑。“好，你试试！”
语妍侧过半个身，对着车窗外。
窗外飘起了雨，像蚕吐的丝，在玻璃上画出了一条条不规范的纹理。
路边的树叶大半枯黄了。
是秋天了吧！一阵风吹过，落叶卷起，形成无数个小旋涡。
记得，那个封印在心底的故事也是发生在落叶如蝴蝶般飞舞的季节。那个背影逐渐远去，流下孤独的眼泪纷飞。
“到了。”友西给她打开车门，“小小在里面等你。”
语妍低着头，跟着服务员进了一个豪华的包厢。她害怕，那忧伤的眼角被人发现。
包厢里灯光闪耀，空气里漂浮着浓烈的酒精味。
里面除了小小、为楠外，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小小喝得有点醉了，半依着为楠，尽是女人的妩媚。
当为楠起身向语妍和友西打招呼时，那两个男人也站了起来。
“你还是老样子嘛！”一个男人对友西说。另一个男人则打量着语妍。
为楠把语妍拉到前面，介绍：“这个是小小的好朋友，语妍。”又指着那两个男人说，“这是肃仪，刚从国外回来，要到内地来发展。这是子启，刚深造回来……”
“妍妍……”友西被这亲热的称呼吸引了注意力。
语妍仔细打量叫自己名字的男人。
他的头发微卷，两眼炯炯有神，眉角有一个小疤。
“子启？”语妍的眼眶泛红，视线开始模糊。
偏偏友西看到了她的眼神，心里不是滋味。
他们认识？
语妍为什么会哭？
该死的！
一百个问题纠结着，心里真不是滋味。友西把语妍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为楠看出了什么端倪，立刻说：“今天真是个难得的聚会，那我们不醉不归！”
一晚上，友西一直盯着语妍看，而语妍一直低着头。那无数个问题就像折磨人的虱子，让人痒得发狂。
坐在对面的子启也在拼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