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盖在身上的绿缎薄被往上扯了一扯,盖住裸露的玉肩,身子缩了缩,偎成一只小懒猫,窗外的朗日丽天让我默然伤怀,我什莫也不愿去想。
“安静点,讨厌的小东西!你可真够讨厌的。”我又迷迷糊糊的躺下。
再度转醒,我已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抑或是第二天了,一个女孩明明亮亮的走到我前面,柔柔地施了一礼。
“姑娘可真能睡,现在该吃……”
“午饭了!”觉得这个满脸溢笑得女孩子似曾相识,我高兴地抢过她的话头。
“对,不过是第二天的午饭了。”姑娘盈盈的笑意使我慵懒的心境感到甜蜜。
“姑娘是不是想起床了?”
“在不起床也太不像话了!”我软软的在床上挣扎。小姑娘利索地扶我起床,给我穿衣。
“我们以前有见过吗?”
“当然有见过啦!那次我不小心将姑娘误认成梧桐了……”她抬头偷看了我一眼,“因为是背影,不过梧桐怎能和姑娘相比呢!我当时就……”
“是花无殇派你来的。”我打断她的话。
“呃?”她盯着我,半响愣头愣脑道“是公子安排我服伺姑娘,他怕姑娘对这里的环境不适。”
心中冷笑了两声,我不再言语。
午饭吃得很滋润,清蒸螃蟹,烩鲈鱼,竹笋烧鸭,还有一碟凉拌藕丝,分量不多却很精致。
日子过得平静而舒适,在交谈中我得知她叫做旋离。
公元前234年,赢政继位,登上了秦王的宝座,子衡被发配边疆。
如花无上所预料的那般,经那夜的一闹,我被冷落于一旁,赵太子倒是一个不拘礼节的人,东宫的妃子大抵没有名分,随随便便散居于后宫后院,我现在所居“落香院”是一座独门小院,房屋不大,显得十分精致,院中遍植翠竹,回廊曲折,幽静雅致。院外有一大池,池中荷叶飘香,游鱼历历,池边泊有几只小船,供官人们游玩嬉闹。
“落香院”里有四个老妈子,十个小丫环伺候,负责每日的洒洗。庭院要吃什莫,派丫环告诉御膳房,自会有人送来,丫环们也会自制一些糕点,糖果,闲时嘴里也不缺嚼的。旋离年纪虽小却将她们管得极守规矩,让我省了不少心。日子久了,便也和她熟络了起来。
“你说这日子就一天天这样过去好不好?真清静,不出门,一天也见不着一个生人。”我把旋离的手拉到被子里,“你摸,不是睡就是吃,这儿都长肉了,我看这样下去,非胖死不可。”话虽这样说,我还是赖在床上不动,真要是恢复如初,倒也挺有趣的。
“这样不行,非出事不可,这样可不行”,旋离的手证实了那些脂肪确实存在时,顿时如临大敌,满脸严肃,“起来,起来,马上起来,活动活动!我可不忍心看你因为长得太胖被休回韩国!”
“真笨!太子不会休妻,最多打入冷宫,我倒想尝一尝冷宫的滋味”我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很不满意旋离的态度,“不就是长了点肉嘛!”
“那怎模行!我们来时有目的的!今天的活动是划船,划到精疲力尽才准吃饭,饭量只准吃平时的一半儿。”旋离成了总揽一切的总管。
“谁给你这样的权利?”
“这问题问得好奇怪,谁给我的权力?”旋离慢慢向门边走去,随着距离的改变调整着声音的大小,好像她仍原地未动。
“你玩什莫把戏?”
我话音未落,旋离猛地把门打开,一个丫环撞进屋来,踉踉跄跄的来到床前才止住脚步。
“咦,怎莫回事,进屋也不小心点,以后留意一点门槛。”我假装糊涂。
“刚才御膳房来问,姑娘中午吃什莫?”小姑娘语无伦次。
“早饭还没吃,午饭吃什莫?”
“午饭吃竹笋莲米,香菇煨鱼,还要一个清蒸鲈鱼,其它的照常例办。”我把小丫头打发走了。
“哼,这里的小怪物还真不少,小心下次别再让我撞见!”旋离愤愤不平,“你吃饭干嘛这样声,为什莫不来几个大菜,吃它个天昏地暗。”
“刚才还要我节食,现在却要我蒙耻,你是不是有“食言”之癖啊?”
“‘食盐’?我最烦饭做的太咸,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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