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呆在一旁的士兵我吼道:“小样,看什么看,快传御医!”话未说完,人就跑得没影了,我眨巴眨巴眼,呆愣在原地。
回到马车,小雨整个人像一只倍受欺凌的小猫,蜷缩在榻上一角,她眉头紧锁,脸都快皱成一团,“小雨,很痛吗?忍耐一下,御医马上就到了。”我握着小雨泛凉的指尖妄想将它暖热。
“病人可否在车内?”苍浑有力的声音在马车外适时地响起。
我像猴似的窜到车外,看见一位白发老者拎着小药箱,正站在马车下诧异地望着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一把拽过他的领口就往车上揪。
“姑……姑娘,慢……慢点,老夫……自己来就可以了。”大概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老者喘着粗气结结巴巴的说道。
自老者上了马车后,总是尽量与我保持最远的距离,还时不时小心翼翼的看我两眼,那模样相当的警戒。
厄,我有那么恐怖吗?
“她中毒了,而且不是近日内的事,据我推断,这种毒已在她体内存在多年。此毒属阴性,每半个月会发作一次,且随着时间的增加毒性会愈益加剧,中毒者在药性发作之时会受万蚁蚀心,毒蛇啃咬之痛。”老者诊完脉,用手抚着他那白花花的胡子缓缓说道。
“此毒可解?”
“这个嘛。老夫暂时还未想出好的对策,呵呵,我得和其他医者商讨研究方案方能决定解决之道。”
“什么?”我用十二分贝的音量喊道。这什么老头啊,刚才瞧见他说的那么专业的模样我还以为他有办法。
估计是看到我的额头冒出了三黑线,还是特写的那种,他快速拿起药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一溜烟不见了。晕!这真是一老头子吗?
小雨中毒!还很长时间了!是我大意了吗?怎么一点都没觉察到,小雨她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呢?
心中轻叹一声,想用手抚平小雨紧皱的眉头,却发现自己的手如寒风中的枯枝般抖动不止,怎么也停不下来。
突听一声响亮的紧急集合号锐利地划破云端,余音久久不散,强烈震荡着我的耳膜,接着车外传来士兵铁骑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一批训练有素的队伍,临危而不乱。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这般紧张!
我推开车窗,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赫然出现在我眼前,他用狭长的眼扫向我,我顿感阴风四起,毛骨悚然。
555这也不能怪我这小女子不争气,当初荆轲刺秦,秦舞王初见秦王就脸色大变,双股颤抖,浑身无力,这种王者之气又有谁可挡,虽然我眼前的是未成年的秦王。
不敢多想,我手忙脚乱地关上车窗,霎时,一把明晃晃的剑已破窗而入,不偏不倚的架在我脖子上,它在我眼前无限伸长散发出刺眼的寒芒。
老大!我的脖子有那么大吸引力吗?这似乎好像是第二回有剑架在我的玉颈上了。
“梦灵雪!出来!”命令的口吻,冷质的音色,寒意渗透到我的骨髓深处。
“你的剑挡着我,我怎么出去?”我颤声说道。刚才的嚣张气焰完全消失不见。
我只觉得一丝凉意从脖上一滑而过,银光闪烁,转眼间那致命威胁就不见踪影。
我走出马车,一眼就看见他手中那把锋利的剑,两腿直接脱离大脑的指挥,很不争气地抖啊抖。
他看见我直接伸手一捞,我就像一包袱似的飞落在他的马上,由于惯性原因,我直挺挺地向后仰去,下一秒钟整后脑勺便撞在了硬梆梆的肉墙上。
“想伺机报复吗?”不满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
“哪有?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就你知道痛,我就没感觉吗?谁让你这么用力?”感觉有一道凌厉晦暗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我越说声音越小。
我谨慎的向前挪了挪,尽量避免和他身体的亲密接触。一想到双腿底下还夹了个带长毛的庞然大物,就感觉有无数个小抓抓在我身上乱爬,要知道我的腿可是全身最敏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