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讽的笑道:“雪儿,这皇宫我兴许比你还熟络。不要说话了,我们到了。”
我疑惑地望向他,他双眼微眯,眼眸表面平静无波,却又暗藏汹涌。
我们藏匿于母后寝室前的花丛中,皎洁的月光漫漫扬扬地洒了一地。
“你可真有雅兴,带我来这里赏花。”我调侃道。
他斜眼看我,露出邪魅的笑颜,并不言语。缓缓从怀中取出一颗微微泛着银色光芒的珠子,在月光的笼罩下珠子呈现出琉璃般迷离的色彩。只见他将珠子置于一朵百合花的花芯,霎时,我眼前的一部分花自行动了起来,它们像是遵循着某种规律,这难不成是一个阵法?不待我多想,前方出现了一条小径,我绕过他径直朝里面走去。
“没见过你这么大胆的女人。”他跟上来揽住我的腰。
“喂,你软骨动物吗?自己一个人走不了路。”我止住脚步狠狠地瞪向他。
他两手向我一摊,无辜的说道:“我无所谓,反正机关伤害不到我。”
机关,这里有机关!这么隐秘的地方别人能找到吗,还要机关有嘛用啊。
“喂,喂!前面那个,等一下”我大喊,谁让你不告诉我名字,我扑过去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
“抱紧我,否则后果概不负责。”他痞痞的说。早知道这样就让他揽我好了,我在心中暗暗叫苦。
我像一布袋似的吊在他身上,走了约20米,前方竟出现了一座精致别雅的竹房,房外围绕着一圈圈的紫色小花,它们个个娇艳欲滴,含羞待放,仿佛是花中仙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真好看。!”我从他身上跳下,走近它们愈看个仔细,在这个处处布满机关的神秘地方,我可不认为它们百利而无一害。
“本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摘下它们呢?”不知何时他来到了我的身后。
“我若摘下它们不正中了你的奸计。”我说道。
他大笑:“雪儿,何时变得这么聪慧?实不相瞒,此花名为七叶断肠草,本身带有剧毒,沾上它七日内如万蚁钻心,受尽苦痛,血管爆破而死。更甚者,此毒现在无人能解。”
“哇!”我急忙后退几步,心中万分感谢从小教导我们不要乱摘花草的老师,有机会回去的话我一定登门拜访。
“这么危险的花为何要种?你就不怕不小心沾上了。”我敢肯定他一定有解药。
“这些可都是为不听话的人准备的哦。”他的眼珠子转向我,不怀好意的道。
我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傻兮兮的立在原地无法移动分毫。
“雪儿,在想些什么呢?这可不是为你准备的,我可舍不得让你这么快的死去,你若死了,那岂不没人陪我继续玩下去。”他的音调陡然抬高。
厄`~怎么感觉背部阴风四起呢?这种人真是变态狂,汗!听他的口气,我曾经似乎是把他得罪狠了了。
“你的表情还真丰富啊。”继续汗!原来怎么就没听出他的声音这么恐怖。“跟上我。”他牛牛的说,伸手粗鲁地拽上我的胳膊。
算了,谁叫这是他的地盘啊,我鸵鸟地跟在他身后。
随他进入竹房我彻底呆在了那里,不是因为这里的布置摆设有多么罕见,恰恰相反,这竹屋里空无一物,连一整套桌椅也无,所以说,这事练功房么?被一群毒花毒草和机关密密围绕着的练功房,且还在深宫大院中?
我看向他,暗想这人也许是有些什么特殊的癖好,这般都不嫌麻烦么?
他见我看他,得意的哼了一声,走到一面竹墙处,轻轻地敲打一番,这面竹墙从中分开,露出后面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我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原来是我孤略寡闻了。
他朝我诡异的小小,转身边走边道:“快点,别耽误了我看戏。”
“喂,你等等我!”我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袖子,这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烛火,我可不能夜视。
他顺势揽住我的腰身,热乎乎的气喷向我颈边,“这般急着投欢送抱么,我竟不知自己如此受雪儿欢迎”。
我暗暗咬牙,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走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他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里面装满了萤火虫。
我这才发现已到了尽头,眼前是大约50平米的空间里把放着桌椅、卧榻,桌上还有一壶热茶,正徐徐地冒着热气。
我正要说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母后,我可以进来吗?”熟悉的声音从墙的另一侧传来,我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他走到墙边,用指尖从墙上掏出一个圆柱形的物体,回头示意我过去。
从哪里看去,正好看到幕后的正面,此时母后并未入睡,她穿着白日里的宫服正倚在软塌上,那双眼像月光下深邃的爱琴海一般,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