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吭声,她上眼皮向上一翻,嘲讽的笑道:“我就说嘛我家公子怎末会看上你这残花败柳,他一定是认清你这狐狸精的真面目了,我劝你啊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别妄想就此攀上我家公子飞上枝头当凤凰,也不瞧瞧你那德行,跟哑巴似的老半天也不吭上一声来……”
“啪!”只听闻一声响亮地巴掌声,她的后半句话被硬生生地原封不动的塞回了自己的咽喉,看了看高扬的手掌,我嘴角噙笑,即就是我在怎末不济,也还没有沦落到让一个丫头肆意侮辱的地步。
她微楞,过了半响似才觉察到发生了何事,她猛地睁圆了双目瞪着我看,一双眼似要将我生吞活剥般的凶狠,嘴角不自然地咧了咧,她扬起手就想要回敬我一巴掌。
我早料到她会如此,一把捉住她的手也不只是哪来的力气,向后使劲一扭,杀猪般的嚎叫立即响起,贯彻云霄,见她脸色发白我冷笑一声,原本加大力道的手终是松了下来。
她见机立刻收回手臂,整个人像躲瘟疫般跳离我三丈远,大概是以为我会武功,也不敢在我面前太造次,只是用恐怖的眼神盯着我看,向看怪物般,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她冷静下来抽了抽嘴,表情带着一丝阴狠:“花公子让我来告知你,他在天子一号房等你。”说完她便掉头就走,动作倒也麻利。
心情打好,原来心中的怨气总是要找人发泄才得以疏解,带着一丝嗜血的笑,我不顾四周投射过来的各式的眼神,开始逐个寻找天子一号房。
“呵……呵,阿福,”雄浑有力的声音不适事宜的响起,一位约50多岁的老者望着我远去的身影别有深意的喊道。
“堂主,有何吩咐?”一位小倌打扮的人走上前来,身形高大,走路无声。
“好一个刁蛮跋扈的女子,莫非妙彦指的就是她?”
“呵……大概是吧,据属下所观察,她一直都跟在花无殇身边。”
死瞪着门牌上都大的字眼,我识了好久终于认定它就是天子一号房,轻轻已退,门随即而开,令我惊异的是它竟自带了一个套间,供人小憩的房子只需一间就够了,而在这有限空间的船身上出现此类布局的房子,的确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刚走至桌前,突然听到人的呼吸声。
不,不是人。
是动物,我凝注,怎末,这房中闯进了一只野狗?
我移动脚步,追踪喘息声自屋内传来。
犹疑一刻,轻轻推开房门,屋内的情景使我化成石像。
人!是人,两个人。两个赤裸的人拥抱在一起,在床上。
我的心直沉下去,这种情形不是第一次遇到,而这次我确有想挖掉自己双眼的冲动,我慌忙退出,想无声无息地弥补我大意的错误。
床上两个人被我惊动,两张面孔齐齐错愕地向我看来。
我目光不可避免地与他们接触,我如看到了鬼魅,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我多末想转身逃走,但是双腿不听使唤,犹如被钉在地上,我背脊爬满冷汗,我似站在门口已一个世纪,但是我知道不过是数秒中的事。
床上的人竟是花无殇和一名男子。
在那一瞬间我恍若明白了什莫。
他们的面色比我的更灰败。
终于还是我的身子先能移动,我眼前金星乱冒,耳畔嗡嗡作响,但是我没有尖叫,我也没有尖叫的资本,我转身离开这间房间,天子一号。
我不会相信临走时我还替他们带上房门。
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