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似乎是这样的。”魅儿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汗。
“你……你怎么不早说，蕊儿是什么时候走的？”
“五天前就走了，追也来不及了。”魅儿叹了口气。
我陡然站了起来，瞌睡虫全跑了：“你怎么现在才说？！昨天收到请帖的时候怎么不来跟我商量？”
“呃，小姐您昨天早睡，这段时间您一直累着，所以……”魅儿为难地看着我：“蕊儿带去的都是歌舞极好的，胭脂坊一半的好手都给带出去了，现在这些都是一些新招的和生手……”
冷静，冷静……我深吸一口起，从左边晃到右边，又从右边踱到左边……
“小…姐？”
“？”我挑眉。
“你已经来回走了快半个时辰了……”魅儿有点头晕。
“啊？”我走回座椅上：“难怪那么渴，原来是运动过度了。”说着倒了杯茶，有点凉，不过很适合我现在的心情。
“小姐？”
“知道了，我叹了口气，已经这样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小姐想到办法了？”魅儿一愣，脸现喜色。
我抬头，看着魅儿的火红长裙，紧裹的身材凹凸有致，双眼柔媚入骨，樱桃小口轻轻一笑都能扯出一个魅惑笑容，话已经不经大脑出口：“你练过媚功吗？”
“啊？”魅儿一愣，显然有些转不过弯，突然“扑哧”一笑，宽大的袖摆半遮嘴角：“你说呢？”说罢，一个勾魂媚眼袭来，我心一颤，浑身的鸡皮疙瘩……
“小姐？”
“啊？那个……”我端起茶喝了一大口：“就你表演好了！”
“啊？！”
“我想想看有什么舞适合你。”恩，埃及艳后？啧啧，我只看过，怎们跳倒是不记得了，印度舞柔媚奔放，也不错，可惜我不会。跳什么呢？现代舞倒是学过些，只是这些一个人跳可跳不出来啊，必须集体配合……难度太大……
“小姐别开玩笑了，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还能上台表演？”
“什么老骨头，你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最多你实际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女人如花的年纪，怎么能说自己是老骨头？”
“我才二十五六岁？”魅儿“扑哧”笑了起来：“小姐真会逗奴家开心，说句不恭敬的话，奴家的年纪，做小姐的娘都有了！”
“啊？！”这回轮到我呆住：“你……你怎么可能……”
“奴家只是比较擅长驻颜而已。”说着衣袖轻摆，随意一甩，竟说不出的风流写意。而且这份随意和柔媚竟像张网一样丝丝入扣在心间划动，挠地你浑身痒痒却意犹未尽。
“媚……媚功？”我打了个寒蝉。
魅儿眼神悠然，无限期待地看着我，缓声说：“奴家，不去表演可好？”
“好……”我脱口而出，完全是不自觉本能地……魅儿微微一笑，轻快地说：“谢谢小姐！”已拜了下来。
“你……”我清醒过来，又摇头失笑：“没想到对我也使起媚功来了。”
“小姐赎罪。”魅儿跪了下来。
“行了。”我摆摆手：“也算见识了，原来刚才的才是真正的媚功，不过魅儿你一言一笑长时间的受感染，媚入骨髓，我要是像你这么大还能看起来这么年轻就好了。”说着已然相信魅儿的年纪，毕竟她没有骗我的必要。当然最重要的是魅儿的眼神，那种经历世事的沧桑是装不出来的，即使在现代，整容技术何其发达，一个人从头到脚可以改地连他妈都不认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都能整成十八岁的少女，可是那种眼神，永远是改不出来的，岁月在一个人的心间走过的痕迹，永远会折射在她的眼中，我以前一直奇怪魅儿二十五六的样子却有着看透世事的苍凉和洞悉一切的了然。这种眼神在她的身上折射出独特的魅力，试想一下，一个女人有着二十岁的身体，三十岁的成熟，四十岁的睿智，这种浑然一体的魅力，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有致命杀伤力吧。
“小姐如果喜欢，魅儿可以教小姐……”魅儿微笑。
“啊？这就不用了吧？”脑中突然闪过电视小说上媚功都是要那什么XXOO练出来的，一阵恶寒，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
“小姐天生丽质，本身就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魅力，也不屑学习这些了。”
“啊？不是的！”我摆了摆手：“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太笨了，怕学不好！”
“小姐如果笨，那我们成什么了？”魅儿一笑：“其实其他也没什么，只是练习媚功可以驻颜，而且在关键时刻或许有用。小姐本就医术高明，养身这些小姐更是内行，学了也确实没多大用处。”魅儿想了下，点点头说。
“呃，驻颜……”女人对于容貌永远是最紧张的，可是突然想起如果要XXOO练习的阴损驻颜，那……那还是不要了。
“小姐怎么了？”魅儿疑惑地看着我一个劲地摇头。
我有些八卦兮兮地凑近魅儿：“魅儿你老实说哦，你练成这些媚功，那……有多少个男人得那什么呀！”
“？”魅儿有些不解，瞪圆了眼珠，好一会才明白过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地花枝乱颤，浑身颤抖：“哎哟￣小姐……”魅儿哈哈地用袖子擦着眼角带出的泪：“小姐你真逗，谁跟你说习媚术要采阳了？”
“不是这样的吗？”我一愣，电视小说里都这么说的呀。
魅儿又大笑了好一会才止住，擦了一会眼角笑出的泪，然后才慢慢平复：“也确实，有些低等媚术的确是靠采阳练出来的。”
“低等媚术？”
“对，低等媚术。”魅儿点了下头，眼角还是有止不住的笑意：“采阳的过程中，对练习者也有损伤，这其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而真正高等的媚术完全是靠语气，眼神，动作等一些在常人眼里很平常的地方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勾魂魅力，就说话的语气来说，分为说话的气息，语调，语速，还有气息的强弱等等……说实话，练习起来非常困难，我师父说，天下媚术，真正学成的，不是天赋异禀，就是经过一生刻苦钻研的，像我这样的也只有师傅的五六成而已……”
“你才只有你师傅的五六成？！”我惊讶。
“是的，都是魅儿太笨了，才会让师傅死不瞑目……”魅儿叹了口气，无限伤感地说。
“魅儿……”我想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打岔：“那我可以学习媚术吗？”
“小姐真的要学？”魅儿惊喜。
我点了点头：“你不是说完全靠语气，语调和眼神一些外在的练习吗？”
魅儿点了点头：“也会有一些药物辅助的，内在的精神修习也很重要，以小姐的资质，相信难不倒小姐！”
“真的吗？那要是练习成功了，我是不是四十岁的时候也可以像你现在看起来这么年轻！”哎，女人对于容貌总是不满足的。
魅儿激动地点点头：“小姐到时候肯定比我还厉害！只是……”魅儿有些迟疑。
“怎么了？”
“呃，学习此等媚术，在习成之前是不能成亲的……”
“？”
“必须保持处子之身……直到习成……”
“小姐，你怎么还在睡啊！”小莲一副被打败了的表情。
“别动，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腰酸背痛腿抽筋，就差没有比羊毛牛骨髓壮骨粉。
“布庄的衣服已经送到了，魅儿正在大堂等小姐呢，晚上就要表演了，我的好小姐，等今晚的酒席结束后再回来睡好不好？”小莲诱哄着。
“睡……睡一会就好……”昨天练习到半夜，骨头都散架了，不行，谁不让我睡觉就是我的敌人！
“小姐……”小莲欲哭无泪：“大家都在等着呢，不赶在晚宴前再练习几遍，我们的招牌就要砸了……”
“啊？谁敢砸场？！”我一愣，立马坐了起来，一边撩袖子一边气愤地说：“谁？！是谁敢砸场！活地不耐烦了吗？本姑奶奶的场也敢砸，找抽不是？”
“……”小莲满脸黑线，手上动作麻利地给我穿衣。
身上被什么束缚了，我不乐意了，侧身一趴：“唔……还是我的床软……”
“小姐？”小莲彻底被打败了，身上穿了一半的外衣，脱也不是，穿也穿不上。
“怎么了？”跋亦寒淡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好像听到蕾蕾叫了。”
“呃，少爷，小姐不肯起来……”小莲为难地说，哎，我的姑奶奶，你就醒醒吧，睡功也太厉害了。
“我看看……”跋亦寒一把推开门。
“啊？”小莲愣住：“少……少爷……”阻止已来不及，跋亦寒已经转进了内室。一入眼就是我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小莲手中攥着穿在我身一半的外衣不知所措。
“你先出去吧……”跋亦寒放低了声音，仿佛怕吵醒床上的人儿。
“啊？可是……”小莲一呆。
“出去吧，我来叫她。”
“……”小莲眼神复杂地看了跋亦寒一眼，心里有些酸酸的，退了出去。
“蕾蕾……”跋亦寒坐到床边。
“蕾蕾……醒醒好吗？”柔软的长发服帖地盖住些许脸庞，隐隐绰绰看到挺翘的鼻子，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白皙润洁的肌肤隐隐透出细润的光泽，只是眉眼稍显疲倦，睡地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