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毅一脸歉疚地看着我：“能治好吗？”
“我为什么要救一个差点害死我们的人！”我推开他的手：“我的腿还没废，不劳驾城主！”
“你…那你给哥哥开地什么药，是不是想毒死哥哥！”蜜儿一把夺过丫鬟喂药的碗。
“好啊！你别喂他好了，他撑不过三个时辰！”我不屑。一肚子的窝囊气，凭什么要我救这种人。
“你别胡闹！”天毅沉声对蜜儿吼了一句：“快喂药，想让他死吗？”
“我……”神情别扭地瞪了我一眼，居然听话地喂药了。
我不再理这些无聊的事，一瘸一拐地推门走了出去。包扎好小莲的伤口，我看着昏睡的两个人发呆……一路过来，三个人都挂彩，月儿一度还差点……是什么让我们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力量！我握紧拳头，指甲刺破手掌，疼地痛快！我需要力量，学武功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至少可以弄一支保护我们的力量……这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不能再让月儿和小莲再陷入这样的困境……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吱呀￣”门推开，两个小丫鬟放下满桌的菜退了出去。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还在昏迷的月儿和小莲，我不能倒下！拿起筷子，吃了一顿这段时间来的第一次米饭。
“胃口不错。”
终于咽下噎在喉咙的一口，我喝了口茶：“人也救了，还有什么指教？”
“他现在还有用，我答应你，将来，我一定会把他交给你处理……”
“处理？”我胃有点蠕动，连喝两口茶，压下脑中阿牛的影子：“你别倒我胃口，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等她们稍微好点，我们就会离开。”
“离开？你让她们也啃馒头？”
“你！”我心里一凉，又嘲讽地一笑：“我不管你为什么派人跟踪我们，但是，希望到此为止，天毅，我不认为你是那么无聊的人。”
“你的药方救了城内的百姓……”
“那又怎样？觉得我有用，所以不想放过？”我自嘲地一笑：“除非我死，否则，我是不可能为你这种人效力的！”
“你非要如此曲解我的意思？”
“难道说你还会想感谢我不成？”我不屑地冷哼：“没死在你手里就不错了！”
“蕾蕾……”
“够了！天毅，你听清楚，我们－－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你眼里，对我只有恨吗？”
“是的，恨！除了恨还是恨！”我一把扫倒茶杯“哐当！”茶杯跌碎在地。
天毅后退一步，狠狠地盯着我：“原来如此……”
“你还不走？”我转过身，不想再看到他的脸。
“他还能撑多久？”仿佛一瞬间，恢复了清冷。
“好好服药，好好休息，一年……”
“一年……够了……”
“吱呀￣”门关上，我一下子腿软跌倒在地，看着碎裂的茶杯，心里好疼……啊牛……啊牛……我这么没用……还是没办法给你报仇……啊牛，你等我……等我足够强大的那天，我一定可以给你报仇的……我一定会努力……啊牛……请相信我……“哦？何以见得我会答应你？”冷寒的声音，间歇不协调的咳嗽声。
我顺手把茶杯递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你和天毅做了什么交易，不过，不管什么交易，如果没命在……”
“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就算你医术高明，又能拖地了多久？”自嘲的声音。
“我跟天毅说你能活一年，但事实上，你也清楚你的身体状况，撑不过三个月了……”
“……”
“我知道你已经为你妹妹铺好了后路－－嫁给天毅。但是，你认为，以他的为人，会善待你妹妹吗？”
“他答应……”
“项城主……你清楚你妹妹的性格，你以为天毅能容忍这样的女人多久？等你走后，他能容忍她多久？”
“……我宠坏她了……怪我……”
“我虽然没把握治好你，但是，拖个三五年问题还是不大的……”
“你说什么？！”
“而且，这三五年里或许我可以找到救你的方法……”
“我还有救？！”
我点了点头。
压下眼里的不可置信，他疑问：“那个瘟疫的药方是你开的吧？”
我点了点头：“任何人都不如你自己保护自己的妹妹更安全，也更放心，你不用急着马上回答我，好好考虑下吧！”
“吱呀￣”
“我答应……”
握着门栓，我的嘴角勾出一抹胜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