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认了“华璧”作儿子,好歹,也补起了“华家没文化”的缺陷,这一番,不由暗暗自己庆幸,幸亏,桃花走后,自己没有赶尽杀绝,而是给了这华璧读书的机会:可说来,当时那种形势,谁不给予帮助呢?于情说,华璧这小儿,确实讨人喜欢;于理说,当是时,十五岁的他,已然是镇上第一神医:谁也不知他名、谁也不知他姓,可他愣是选择了华璧作为他的不二传人—单是这份荣耀,几人获得?由此可见,将来必非凡物!几下一思量,收养、扶持华璧(那时候还没改名,仍是:何璧),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闻得王镇长,现下,对着自己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夸赞:虽然,明知是客套—但,客套,也要你有那个条件不是?
这边厢,华定扇着翩翩扇子,听闻华老爷的介绍,一躬身,向着王镇长道:“王镇长好~”当真是,翩翩少年郎,形貌朱唇玉面,风流之中带潇洒,潇洒里头更有几分烂漫,使得王威镇长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年少光阴,可也……不就是与他一般青春年少、翩翩风度的吗?
我早就看出来了,这王威看上去风骨神面的,一看,就有几分道家高人的模样,自然,对于风神俊秀而且,颇有几分吊里啷当的二少爷华定颇具好感的,果然,这时候看他,捋着自己下巴上几根清须,屡屡看着,不禁很是得意,华家大少爷他是知道的,是个“弱智”,反正,刚才,也赞扬过了;越看着华定,越是中意,不禁下意识问道:
“二公子可有婚配否?”
华老爷一听,脸都笑开花了:“犬子不学无术,这些年只在京城里头做些生意活儿,虽赚得一点小钱,可,究竟,比不上父母官为政一方,为咱老百姓做实事啊,更比不了读书人哦,到底,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唉,唉!”表面上看,虽是嗟叹,可也隐隐透露出一丝得意,而华璧今日认亲,使得王威镇长这位素来不光顾己家的大人物来吃酒,想想都觉兴奋,不觉流露出几分欲引荐“犬子”进入仕途或者为商什么的给点好处的意思。
王威从政多年,焉有不知,心下了然,道:“老夫倒可引为一媒:京城九知县家的二女儿尚未出阁,据说……貌美如花……”言罢,华老太爷喜得连连作揖:“有劳了!有劳了!”原来这九知县官衔虽小,不过是个九品芝麻官,不过据说为人清正,官名颇佳;娶个九知县的女儿,也算半只脚踏进京城政界了,如再联合华家老大老二在京城的势力,那么,华家他日成为京城名流—真正的名流,指日可待!
到时候,自己,还用得着窝在这小地方当个“鸡头”吗?华老爷心道,一面看了看爱子华安,心道:那时候,京城可以找个更好的医生……说不定,就将这华安给治好了。感到前途有望了,华老爷很是高兴,这时候继续开始介绍:
“这位是……”
这时候我方看去,看清了先前那位—坐在轿中的姑娘,原来她,就是刚才调戏我家夫君的“墨子樱”,院长先介绍了:“这位是京城来的墨姑娘,子樱小姐。拙荆小表妹。”话不多,但已足够分量,已使我留了心,不由偷偷觑去—比先前更认真,只见她:
鹅蛋脸儿,大大的油墨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如脂的肌肤,菱形嘴儿,兼之身形高挑,令人一见,文采风流,望之神采飞扬,不可小视。我看着她那黑衣,穿着身上,着实,显出了几分气派:料想,这必是大家大户的小姐?只是不知,缘何,她家里人肯让她抛头露面?
一面想着,禁不住说道,“哎呀!这位姐姐,好漂亮!不知可有婚配否?”我这是坏透了!明知姑娘家的终身大事不可拿来说,偏偏想报那“调戏之仇”,故意喜滋滋地看着她。
她心中了然,看了我一眼,神气足足地道:“都从京城东门排到京城西门了呢!呵呵,不好意思、一、个、也、没、看、上!”豁!好大胆,听她语气,对我的冒昧也毫不介意,更给出了大气爽朗的回答!我内心叫一个好!心中暗暗惊叹,这是一个可以做朋友的人!不由很是惊喜,屡屡开心地望着她。
她也用充满真诚的眼神望着我,视线中充满着善意,好像夏天最清明的阳光,使我心头刮起了一阵暖暖的风。女人间的友情,也可以这样么?我感到很是开心!
这个时候,我也感觉到,接下去要介绍的那位,肯定,就是,我不喜欢的那位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