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华安对我暗示了个眼神,尽管,那眼神是不动声色的,我估计,即便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看见了华安的神色,也只以为:华安,并没有发现他!但,我不知为什么,就是知道,就知道,华安,很有自信!
果然,华安这边,一边对我苦笑了声:“不知道是谁呢?”一边走着,喃喃自语,“唉,到底是谁在这鬼鬼祟祟呢?……”
我都可以感觉得出来,假使那个作祟者看见了,只会笑华安傻、华安笨,但是,我心中却感到由衷的欣赏,华安,真不愧是白痴中的白痴啊—他已经彻底颠覆了我的“审美观”—这人“扮猪吃虎”的本事,恐怕非一般人所及。
果然,就在华安一边很是苦恼并且是哀叹,根本没什么进展的时候,忽然他一转身!从一粪坑(在宾客房前头,塑造着一个巨大的粪池!这个粪池,从外形上看,以结实的水泥浇筑而成,旁边,则是零碎的花草等,有的人还到上边去玩!……但是普通人,则根本看不出这是粪池!……我想,要是宾客们知道,准也觉得恶心的,因此,觉得,还是不说为妙,最好,提也不和人提这个。)后面,拎出了一个身影:
我一看:天!我一拍脑门,这咋:咋,咋是华德大伯的儿子,华小德?鬼鬼祟祟看着我们的,那个胖乎乎的家伙,却又是华能二伯的儿子,华小能?此刻,他眨着一双鬼鬼祟祟的眼睛,看着华安—好似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之前的那个“白痴”竟然这么聪明,一下把他们逮了个正着!
“抓都被你们抓到了!又能怎样!”华小德瘦猴似的身材,骨溜溜的眼睛—更像华能的儿子—我早说过了,这华德和华能的儿子,倒似反了似的—华小德,长得像华能;华小能,却长得像华德?
近亲移植么?……我汗,这二人的长相,也忒颠覆我的“遗传观”啦。
“你们在这做什么?”华安和蔼地问道,我一边心想,华安,好样的!对人好和气呀!……我晕,我觉得,我这是盲目崇拜了!可,接下来华安的一句话,则更颠覆了我的审美观……真的,因为华安紧跟着下来的一句则是异常关心小孩的一句话:“这里面是个粪坑,知道吗?不听话的小孩子,很多不小心……都会掉里面去。”
腹黑?彻彻底底的腹黑啊。要是寻常人听见了,肯定以为华安—我的夫君,在关心人!要是明知他是“白痴”的,则更会彻彻底底失笑:这傻子,准是谁吓唬了他的!现在还跟小孩子说,真是个傻子!可,只有我才知道,我才知道,这句话里面含了多大的分量!
我不禁有点害怕,害怕,华安这样的手段使在我身上。小孩子呢?虽然听不懂,也可隐约感觉到了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因此,瑟缩了下,忽然,华小能“哇”的哭起来—这个八岁的孩子,也懂得使心眼了!——
“傻子欺负人啦!傻子欺负人啦!”他在那里大手大脚地癫起来。
顿时,吸引的有些人过来看。我惊呆了,这,这可怎么办?我可不要别人发现华安没变傻,更在“欺负”人,这往后,他可怎么过呀?
可华安更绝,只见他,真当把华小能的头往粪坑上结结实实地一撞—两撞—三撞——并且,嘿嘿地笑着:“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
我相信,这样的笑声,使得华小能每次心里想到,都会留下深刻的阴影:再也不敢随便欺负人了!尤其是傻子!或者,“假装的傻子”。
“啊,傻子欺负小孩子了,你们看,你们看……”顿时,有人指指点点起来,旁边,有不少人的视线,还瞄到我身上,免不得闲言碎语几句:
“哟,瞧那丫鬟,准也不是个好东西,长得就跟个biao子似的……寻常丫鬟,能那么美吗?真是红颜祸水哦~”听这话,就知道是只sao狐狸,我随着话声看去,只见一穿着红色大衣的女子,高高的头发挽着,显得很时兴,那大衣完全不是我们丫鬟的斜襟长衣,我曾在《京城画报》—华定的“定阁”里悄悄寻了来的,见过那样的格式:她的头发又天生卷曲着,可真漂亮呀!合着黑黑的眼睛,洁白的玉肤,一看,就是有教养的。
我有些局促了,感觉,自己,似乎是缺乏“教养”?……但,转而一想,这,可是我的地盘呢?因此,奋而上前死死盯着那个女的,但是,我的“盯着”,也根据她看似“大方有礼”的盯着我,省得我被人落口舌!
果然,我这一“盯”,在旁人看来,那是“轻松有礼、有规有矩”的一个神色,顿时,有人为我说话了,“什么啊,这可是他家华安的预定媳妇。你看,若不是大少奶奶,能这么漂亮么?说实在的,就他二人这样貌,一看,就知道是两个好孩子。反观,你看,华小德和华小能……那俩娃,一个瘦得跟猴精似的,一个胖得跟只猪似的,你说,这长相俩的娃,能好到哪里去?……再说,他们,可是咱们盐水镇的明星呢,那俩华家的孩子……准是仗着家里有钱,欺负一傻子和一傻子未过门的媳妇来着……”
此言一出,可有杀伤力了!顿时,大家把视线落在了“华安”—傻子,未过门没掌权的“媳妇”—我身上,然后,联想到京城两个富商伯伯家的儿子,仗着家里有钱,年纪小小,竟然欺负起了自己的哥哥和嫂子,顿时义愤填膺……
一时间,也不禁讨论起了京城“华德绸缎庄”和“华能酒家”是怎么发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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