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玄族居然会有这么大的秘密,羽乔更是思绪凌乱,为什么女娲娘娘要赐予玄族如此大的力量,为什么玄族自己要创造这么狠戾的法术。这一切,似乎都指向天神,但是为什么他们要和天神作对,羽乔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答案,所以最后只得放弃。
就在九洞真君离开后的第三天,这场准备了上万年甚至可以说是从混沦大陆诞生便准备好的战争终于拉开了序幕。看似平静的混论大陆,已被一种不可阻挡的强大力量所左右,暗地风起云涌。
为了保证羽乔母子的安全,几人离开了夏州城前往诸犍的王城司幽,现在看来,大陆五国之中,似乎最安全就是这个靠近东海的诸犍国了。女湘妃在钜鹿泽行宫修养倒也十分安全,所以在东方傲、壁臣翾等众人离开诸犍之后,女宓、狐狸和飞一飞义不容辞的担任起了小保姆的角色。
虽然外面战火纷争,但对于羽乔而言,这里的生活或许是这么多年来过得最开心的日子之一了,有了氐澈的陪伴,再多的危险也被他完完全全的挡在门外,那种被心爱的男人所保护的感觉,是从前年少无知的她所无法体会到的。看着氐澈和孩子们,她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这个世界,这一切,足够了,她要的不多,只要孩子们和自己的两个男人,一家人可以快乐的在一块就足够了。
自从生下孩子之后,氐澈就常说要补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她做世界上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可眼下形势如此之紧张,不单单是氐澈分身乏术,羽乔也一心记挂着二人安危,婚礼上有太多可能潜在的危险,她绝对不能拿他和孩子们的安全来做赌注。
氐澈明白羽乔的心意,知道她本就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对于她而言,只要一大家子人能够幸福的在一块,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所以他也暗暗筹划着,度过这一次剑拔弩张的危机之后,一定要像羽乔小时候心中所梦想的那种,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
日子就在紧张与安稳之中流淌,直到琅淮王被俘的消息传来,平静的生活再一次被打破了。
羽乔知道氐澈今日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毕竟亲王被莫名其妙的抓走,这在诸犍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加之琅淮王在诸犍军中有着极高的地位,他的失踪,无意对于诸犍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氐澈回到寝宫后仍旧心神不宁,反复琢磨着敌方的用意。据军士回报,在琅淮王失踪后,就只留下了这张纸,纸上写着——三日后象郡潭老城,若不单枪赴会,琅淮王死!
不等羽乔上前和氐澈说上话,一到青绿色的身影便风风火火的飘然而至,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氐澈的胞弟中容王氐澄。
“王兄,这次都是因为我的疏忽,大王兄才会被那妖人抓走,既然要单枪赴会,必须由我去!”年轻的面容和氐澈有几分相似,但却多了些稚嫩。
氐澈和他这个兄弟向来说话都是你来我往,当下也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几乎是怒吼道,“就凭你?你真有本事,也不会连布个防御阵都弄不好!给敌人抓住空隙!”
不等他还嘴,氐澈又接着说道,“在军中最忌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军规军纪是最基本要遵守的吗!我让你去前线,你却不听琅淮王指挥,还肆意妄为和他争吵,让敌人趁虚而入!”
琅淮王虽和二人不是一母所生,但他作为大哥,对于两个小弟的照顾无微不至,就连当年氐澈初回诸犍,也是多亏了他在军中地位的帮助,才能以最快速度坐稳这个王位。三兄弟的感情不言而喻,当下氐澈也是恨铁不成刚,才会对弟弟说话如此之重。
氐澄本就自责,此时见哥哥这么一说,一时着急,眼泪哗啦啦就往下流,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着弟弟赤红的双眼,有话说不出颤抖的嘴,氐澈这才将自己的情绪稍微收敛一些。
羽乔早已让女宓带着三个孩子去花园玩耍,看着兄弟两人现在样子,真是又心痛又难受。当下过去替这个氐澈一向最为疼爱的小弟弟擦干眼泪,“琅淮王生死未卜,你们俩倒先杠上了。澄儿,再这么哭下去,可就要被你的小外甥嘲笑了。”
她想让二人放宽心,可连自己都无法宽心,又怎么安慰别人,“事情的大概我已经知晓,澈哥哥,就让我和你一块去吧!”
“不行!”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嫂子,就算去,也是我去,你怎么能去犯险!”氐澄比壁墨还要稚嫩许多,眼下这严肃沉着的表情,着实和他的样貌格格不入。
氐澈也连声否决,“羽儿,宝宝们离不开你,何况,我也不能再次置你于危险之中。”有了上几次的教训,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能再让羽乔发生意外。
羽乔打断兄弟二人的话,“之前好几次都是因为我们没有准备,可是现如今不一样了,我的身上还有法宝,若是我们前去,救出琅淮王的机会肯定更大。”
虽然二人有顾虑,但凭借着羽乔的三寸不烂之舌,最后氐澈还是不得不妥协。羽乔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现在她的身上可是拿着八大神器,问天下,还有谁能与八大神器抗衡。是以,三人翌日便骑上熟胡前去象郡潭,不过其中一人并非冒冒失失的傻小子中容王,而是同他有几分相似,“稚嫩”的小黑蛇壁墨。
不同于诸犍国的其他城市,象郡潭一改诸犍一贯的温暖颜色与柔和线条,多出了几分生冷。要说到原因,就不得不提到千年前的那场大火,那场大火来的太猛太突然,还在半夜中熟睡的人们,就这样活生生被吞没到火海里。由于现场太过惨烈,所以灾情之后,他们在里老城数十公里远的地方修建新城,自此以后,老城便成了所有人的噩梦。而此行,他们要去的,正是信上所指的象郡潭老城。
当熟胡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羽乔这才俯览身下的一切,那焦黑破败的城池,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受,就连城池四周茂密的丛林,也从方才的翠绿变成了墨绿之色。大片大片的松柏夹杂着枯木,发出呼啦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