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壁臣翾和氐澈还在仔细的画着图时,羽已经将第一个花灯做好了,还好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法术的东西,所以她只需要画好自己想要的图案,便可以很快粘贴在做好的骨架上。
“臣翾,这个送给你。”羽将第一个做好的花灯递给了壁臣翾,这是一条金色的小蛇,不过是卡通版的,小蛇的脑袋比例远远大过正常的蛇,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微微吐出的小红蛇,无不彰显着它的可爱。
壁臣翾显然没有想到羽竟将自己化成了这样,当下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他将手里的画遮住,不让羽那探出的身子看见。“宝贝,我还没画完,等做好了再给你看好吗?”
羽瘪瘪嘴,“不看就不看,我还不稀罕呢,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肯定没有我的小金蛇好看。”
壁臣翾点点头表示默认,看到羽开始做第二件东西了,他这才继续开始,一想到要和氐澈一争高低,当下倒是更加投入了。
羽有着极为娴熟的绘画功底,之前本就经常作快速画,所以不过短短几分钟,另外一副送给氐澈的画作也绘制完成。
这是一只白色的小豹子,氐澈的真身本是黑色,但由于花灯若是做了黑色不能体现出灯光照耀下的美丽,所以羽选择了另外一种氐澈喜欢的颜色。
小豹子似乎是刚刚睡醒,还在调皮的撑着懒腰,双眼迷离,脸颊上两抹淡淡的粉红,真是粉嫩的紧。
氐澈接过羽送给他的花灯,喜笑颜开的表扬着羽出神入化的画工,“羽儿,你现在画的真是越来越好了,难得你还记得我刚睡醒的样子,确实有几分神似。”
其实这哪里是氐澈会露出的神情,后面那句话不过是为了前面那句做铺垫而已。
壁臣翾听到此处脸色果然沉了沉,羽赶紧解释道,“臣翾,你不要误会,澈哥哥不是那个意思。”
“那(我)是什么意思?”两人异口同声,氐澈还是一脸宠溺的笑,壁臣翾却是有些眼露寒光的看了看氐澈。
羽不好意思的嗤嗤一笑,“小时候我有些皮,所以呢,偶尔会在冬天的早上去掀澈哥哥的被子。其实我就是想冻冻他,臣翾,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纯洁的!”
氐澈憋住笑意,“结果每次都是没冷到我,倒是自己冻得生病,被师父责罚。”
羽有些不服气的瞪了氐澈一眼,转而一脸乞求的看着壁臣翾,壁臣翾本黑着的脸,在看到羽那副故作可怜的模样后,实在是生不起气来。
他转而想想,毕竟那是羽认识自己之前的事情了,若真是要生气,这辈子都不够他气的,反正以后的日子里,羽都是他的,羽的记忆里都会有他的存在。这么想想,他也就不再气恼,转而将手中做好的花灯交给了羽,原来是一只水墨画的小兔子,那小白兔活灵活现的模样,还真不愧是一个水墨画高手所做。
而氐澈此刻也做好了花灯,是仿着羽所做漫画的风格,所画的是一个极为夸张的羽粉嫩的小脸。
羽看到那丑丑的脸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转而拿给壁臣翾看,他也绷不住笑了出来。氐澈本就是想博羽一笑,看到她这么开心,总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至于画的好不好,他本就是偷师,所以制作工艺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羽赶紧又接连做了三只花灯,一只是送给壁墨的小墨蛇,她故意把这只蛇画成盘坐一团的样子,那层层叠叠的形状,真是像极了一堆黑黑的便便,若不是上面那张可怜的大脸,还真不会有人知道是蛇。
而女宓和狐狸自然是一公一母两只狐狸,两只小狐狸都酷酷的在那边凹造型,但当两个灯笼合在一起时,则是一个爱心的形状。三人拿到自己的花灯后,也都是爱不释手,不过壁墨的便便蛇,硬是被女宓嘲笑了好半天。
几人放眼望去,只见星君晏和娄岚还在不远处花前月下的赏花灯,当下也不准备打扰他们,这便走到赏花灯的主楼宝灯楼。
等到走近些这才看到原来此处不但能够观灯,而且还有人在作诗取乐。羽看了看那些灯笼上已经做好的诗,果然不少好词句,看到几人都分别在自己送他们的灯笼上提笔作诗,羽也想作诗一首,只可惜这些年来在诗词造诣上自己实在是有些不学无术。
她小脑袋一歪,虽然自己不会作诗,但不代表不能抄一首古人的佳作,这才提笔,先在氐澈送的灯笼背面写上,‘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又转而提笔在壁臣翾送的那只花灯背后提上,‘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看到壁臣翾和氐澈眼中的惊艳之色,羽这才讪讪的说,“是盗版的,盗版的来着。”
二人自然早已知道盗版是什么意思,不过不管是羽的自谦亦或是处于别的什么原因,他们倒也不会再刨根问底,这丫头本就多精灵古怪。
一行六人兴致勃勃的继续观赏着这花灯的海洋,氐澈虽然身处诸犍,可身为王族,也难得有机会出宫亲自观赏,看到这不同往常的氛围和趣味,又特别是有心爱的人儿同游,此刻自是多了别样的意义和兴致。
而对于羽来说,她曾经一次又一次幻想着自己有机会漫步在满天繁星之中,在那一刻,天空的黑色幕布将无法掩盖住尘世的繁华和光亮,黑暗被光明所驱逐,无所遁形。优雅别致的亭台楼阁被温暖的包裹,那些光亮将不留一丝空隙,就连苍穹都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微笑,孩童的打闹声、少年的嬉戏声;才子的吟诗声、歌女的吟唱声,声声入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和谐。即使身处远处融入黑夜的苍山之中,远远望去那一片繁华,却仍然可以感受到光明和希望。
就在众人都还纷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观赏的人群忽然一阵躁动,本来女宓和羽就走的比较靠前,被人群这么一冲,一时间两拨人被隔的远远地。说来也巧,羽本在左顾右盼的寻找其他四人,可忽的一瞥,居然看到了那日在淑土城中遇到的尾无绪。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羽当下就拉着女宓赶紧追了过去。等到二人追到一无人的小巷,羽这才使出一击水族的法术,直逼那人而去。
尾无绪早就知道后面有人跟着,却不想是玄冥的人,一想到现如今诸犍和玄冥至少在表面上还是合作的关系,玄冥王不可能蠢到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杀他,当下站定转过身来,也不出招,仅是避过了羽的攻击。羽虽有心留住此人,但只见那尾无绪一一轻巧的避过自己的攻击,虽是恼怒却也无可奈何。此刻倒换做尾无绪心里犯起了嘀咕,看这二人极有可能是雷族魔派和青丘魔派,可若是要摘脏陷害,这女子没道理使出雷族法术故意泄露身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