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暖和。”五五慌忙摇头,带着宠溺的温柔眼神,对着我微笑着。他晃了晃和我紧握的手:“想拉我去哪里?”
我笑了笑,拉着他走到冰台的边沿,脱下自己的披肩,垫在边上,拍了拍铺好的座位:“来,五五哥,我们坐。”
五五粲然一笑,挨着我坐了下来。他的手,我的手,自然地放在一起,好像天生就该如此一般。
此时已经是傍晚,红彤彤的夕阳从天边缓缓落下,璀璨的光芒照射在冰面上,折射着迷幻的七色光芒,恍惚如同仙境。
我们两个并排着,像两个无忧的孩子一般,欢欢喜喜的坐着,四只脚快乐地晃悠着。我不停的看着旁边的话,不停地笑。
五五看到我对它们爱不释手的模样,将手伸到花边,正要为我摘下。
“哎别,让他们开着吧!”我赶忙制止五五:“它们在这里开得多开心啊。我们能够看到它们的美丽就已经足够了,把它们摘了多可惜。”
五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浅浅笑了笑,将手拿了开。“让它们开着,就像让你自由地快乐着一样是不是?”五五悲哀的想着。
天空突然又开始飞扬起了雪花,片片晶莹往下落。飘扬在我身边男子的发梢上,落在他的颤抖的睫毛间,瞬间融化成滚烫的水滴。那一滴下落的是你的泪水吗?
五五在静止的这瞬间,看着身边女子冻得有点发红的脸,她的染上了很多冰屑的狐皮帽檐,她的即使纵横着淡淡伤疤却依旧让他魂牵梦萦的容颜,多希望,时间在一刻,永远地静止。紧握的手,永远不放开。
我的手触碰着雪莲花的花瓣,感受着这种圣洁精灵带给我们的震撼。我微微转头,看到身边男子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深如潭水。刹那间,仿佛陷入其中,甘心溺于其中,再也不想离开。
“生生相恋。”我摸着雪莲对着旁边的五五说到:“它们的名字好美。只是爱情,会像他们这般纯洁吗?可以盛放得那么绚烂么?这世间,爱情总是可遇不可求,有些时候,明明很单纯的感情,最后又因为世事种种变得污浊了。”
看到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五五,突然觉得自己说得好像太严肃了:“呵呵,哥哥不要见怪,花花是想卖弄一下我的文学修养啦。厉害吧?”
“是呀,是呀,你最厉害了。”五五无奈地附和道。
“不知道为什么,五五,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真的好开心,好安稳。我们以前,是不是真的感情好好呀?”我对五五问到。
“是呀,感情好好。很好。”五五在我身边悠悠地说到。声音里面无限地感慨和凄凉。
一阵沉默之后,五五刚想开口问下什么。却突然听到两道十分不协调的声音在呼呼啦啦地演奏着。转头一看,依裳和雪狼一人靠着一个肩膀,张开嘴巴,流着口水,好像在比谁睡得更香似的。
五五的手轻轻拂过花依裳的脸庞,触到她的伤痕,手指微微颤抖,然后眼光来到她的肚子上,眼神中充满疼爱。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容,将手附在依裳的肚子身上,轻声说:“孩子,你好。”
***********************************************************************
“哥……”睡得很饱满地醒来,习惯地找寻着旁边的人,发现自己依然在那温存的怀抱中,温暖到让我笑了起来。
抬起头,却看到一张冰冷的脸,没有琥珀色的眼眸,纯净如孩童的笑容,只有化冰的温柔眼神,带着半个圆月型的面具。藏着的是被毁掉的面容。不是五五,是冰芟夷。
“依裳,你醒了?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冰芟夷小心地将我扶着,顺便吩咐侍女将我的早饭端上来。细心地端起粥,用勺子亲手喂我。
“我的哥哥呢?和我一起看雪莲的五五呢?”我仍然不罢休地问旁边的他。
冰芟夷本来冰冷的脸现在更是没有了任何的温度,他依然不紧不慢地帮我吹着滚烫的粥,慢慢说道:“依裳,你一直就在我们家里,怎么会说去看过雪莲呢?”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我们的屋顶被雪崩的大石砸穿了,然后五五大哥掉了下来,然后是白璐出来了,她见过五五大哥啊!”我越说,声音却越来越小,因为我在抬头看的时候,发现白色的房顶完好如初。
而白璐,此时正缓缓走了进来:“宫主夫人,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您已经昏迷了。我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个什么五五。”
“可是我……”我还是不罢休。
“行了,依裳。你刚刚醒过来,不要想太多。刚刚的,是在做梦吧。”冰芟夷停下为我喂食的手,继续说道:“依裳,你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昏迷了吗?你看……”
他拍一拍手掌,只见白璐恭恭敬敬地地上一面铜镜,冰芟夷将镜子递到我们的面前:“看,你是我最美丽的依裳。”
镜子中,安静地呈现出一张绝美的容颜,光滑毫无瑕疵的皮肤,脸若芙蓉,青黛如画,一双大大的清澈眼睛,高挺的鼻梁像是顶着一抹晶莹的雪,散着微微的光,饱和如花瓣的嘴唇,带着忧郁而安静的眼神。
这,是我吗?
绝美如斯的我?却是用你的疼痛换来的。眼泪开始滑落,我无声地抱住冰芟夷,低低呢喃:“我宁愿漂亮的人是你。”
冰芟夷紧紧抱住我,微微一笑:“容貌对我来说,本来就连尘埃都不如,只有你,依裳,是最重要的。你开心,就够了。”
“好了,先休息吧。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下再见你。多吃一些,你不吃,孩子还饿呢。”冰芟夷一边吩咐,一边让旁边的侍女接着来喂我吃饭。而他和白璐一前一后走出大厅。
追随在冰芟夷身后的白璐小心翼翼地说到:“宫主,为什么不能告诉她,天麟珏焮真的来过?”
冰芟夷一身都散发出让人震慑的冰冷:“总而言之,我不想她听到任何有关天麟皇朝的东西。你记住,天麟珏焮,没有出现过。”
白璐依旧担心地说:“可是他来了,却没有将她带走,反而将她送回冰血宫。宫主,我总觉得他是为了破坏我们的计划而来的。”
“我自有分寸,无需多言。”说完眼光冷冷一扫,顿时让白璐定在了路中,不敢再出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