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唐和夏觞回到客栈,一路上晋唐一句话也没说,夏觞知道晋唐虽然也是杀人如麻的人,但是他却和自己一样并不屑于去折磨别人,那些靠折磨别人肉体和精神来体现自己权利的行为,是他们所深深鄙视的,虽然他们也曾经这样审问过别人,可是他们却不曾这般折磨那些人。
夏觞先去给秦舒检查了一下,秦舒身体底子很好,现在已经在慢慢开始恢复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就可以醒来,夏觞小心翼翼的帮秦舒换完药之后,就轻轻离开了。
再回到客栈的时候他的手里托着一坛酒,酒香浓郁,一闻就知道是上好的凤白,夏觞托着酒走到晋唐的房间前直接踹门进去,晋唐抬头看见夏觞有些惊讶,在闻到那股浓香清冽的酒香的时候,晋唐笑道:“还是夏觞最了解我,知道我最爱美酒。”说着就上前去抢。
夏觞笑笑任由晋唐将酒抢走,看见晋唐要打开,夏觞笑着阻止他:“我与晋唐好久没有切磋了吧?今晚要不要与我比试一番?”
晋唐双眼放光笑道:“自是极好,只是普通的切磋我可不干,有些赌注才好怎么样?”
夏觞挑眉:“哦,晋唐想要什么赌注?”
“三个愿望好了。”晋唐伸出三个手指摇了摇,“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不过输的人也可以向赢的人提一个,不能抵消哦,两方都不吃亏才好啊。”晋唐笑的一脸奸诈。
夏觞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对于晋唐的抵赖也是无所谓道:“那就如晋唐所愿。”
两个人走到院子里,然后两个人蛟龙出水一般的就彼此缠在一起。
······
明典轻轻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他闭着眼睛,头疼的厉害,这一觉真是前所未有的累,而且做了好多梦,各种不同的梦,只是这些梦里都有秦舒。
想到秦舒,明典缓缓睁开眼睛,不知道秦舒现在怎么样了,反正自己地道也挖好了,现在就将所有事情告诉秦舒,他自己也实在受不了秦舒就在眼前却还要每日惹她伤心的煎熬了。
明典刚从床上起来,又差点站不稳跌坐下去,明典有些好奇,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会感觉全身无力?忽然明典想起什么似的变了脸色,最后见到的人是···元曲,是吃了她的糕点自己才觉得昏睡的,难道是因为元曲?
“糟了!”明典脸色变得更难看,他也顾不得自己身体的不适,急急的朝秦舒的房间走去,秦舒的房间里一点亮光也没有,不仅如此,连丫鬟也不见了,这就太奇怪了。
明典紧紧的握着拳头,强自忍下心里喷薄欲出的快要将他灼伤的怒火,心里一直在低低的念着:秦舒,你千万不要有事,一定要等我,我马上就可以为义父他们报仇了。一边又朝着元曲的院子走去。
······
“浅绿竟然不见了?养你们干什么用的,这么一点事情都办不好,让你们去杀秦舒那个贱人,结果最后那些人也不见了,秦舒那个贱人究竟死没死还未知,现在竟然连个小丫头都看不好,你说,城主府养你们这么废物有何用!”元曲真是快气疯了,她双眼通红的看着底下跪着的几个侍卫,真是一肚子火,恨不得杀了他们几个才能解恨。
“小姐”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跑过来,低声在元曲耳边说了句,“明典醒了,正往小姐这边走来。”
元曲一听,轻轻的嗤笑了一声,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的那群人道:“你们先走吧,这次就饶了你们,若是还有下次,仔细着你们的脑袋。”
“谢小姐。”那群人得蒙大赦般的急忙磕头,然后悄悄的离开。
元曲示意了身边的丫鬟,丫鬟们急忙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悄悄退下,只留下元曲和那个刚来报信的贴身丫鬟。
“给我宽衣。”元曲轻轻笑道,丫鬟不明白为什么她都告诉元曲明典要来了,元曲还要宽衣,但是却也不敢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她将元曲的外衣给脱了,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亵裤,元曲又命令丫鬟给她罩了一件外纱,将发髻打乱,元曲收拾好坐下,一副辗转反复无法入睡无奈之下只好起床发呆的让人心疼的模样。
元曲刚弄完,明典就已经到了,他轻轻的敲了敲门,虽然还是如以往一样温柔,可是元曲还是从中听出来了明典心中郁积的怒火,她示意丫鬟去开门,然后深吸一口气,转脸泪眼婆娑的看着明典。
“明典哥哥,”元曲猛地站起来,扑向明典,声音呜咽,“明典哥哥,都是我不好,前几日我给明典哥哥送去的糕点是我新尝试做的,不知道吃了会让人昏迷,明典哥哥没事真是太好了。”
明典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来元元这儿是想问一下元元知道秦舒去哪里了吗?怎么她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元曲离开明典的怀抱,她内疚的抬起眼看了看明典,然后才从化妆奁里拿出一封信来,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信交给了明典,声音低如蚊鸣:“明典哥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元曲说的什么明典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他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封信,他曾经看过秦舒写字,所以秦舒的字迹还是认识的,而这封信确实也是秦舒的字迹,只是信里面的话明典却不信,别人不了解秦舒,可是他明典可是清楚的很,秦舒倔强固执,她认定的事情,基本上没人能改变她的看法,秦舒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会陪在他身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他,哪怕不信任她伤害她的时候,秦舒也没有说过一句退缩。
“那秦舒房间里的其他丫鬟呢?一直陪着秦舒的浅绿了?”明典目光清亮的看着元曲。
“其他的丫鬟我看秦舒妹妹走了就都召回去了,浅绿因为她的卖身契约到了,所以今日刚刚让她返家了,明典哥哥,你怀疑是我害秦舒妹妹走的吗?”元曲猛地抬起眼睛,一副受伤的样子。
明典摇摇头:“怎么可能,元元待秦舒那么好,怎么可能舍得让她走,我只是突然看不见她,有些不习惯罢了,你也知道秦舒一直与我相依为命,这么久的习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改过来的,好了元元,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元曲乖巧的点头,默默地看着明典的身影离开,直到明典的背影消失不见,元曲脸上的柔情才慢慢退去,在脸上冻结成冰,她缓缓的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来,嘴角却带了几分讥讽和计谋得逞的得意。
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巧的事情?明典躺在床上,自嘲的一笑,在自己昏迷的时候秦舒留书出走,浅绿的卖身契正好到了时间,真是太巧了,巧的破绽百出,就连一个傻子都可以轻易的听出来,看来自己真是被人当傻子耍了,可是,越是瞧不起不屑防备,才越容易成功不是么?这就是所谓的扮猪吃老虎吧,那现在就让他和他们好好的玩一场名为“真正的老虎”的游戏好了。明典轻轻扬了扬嘴角,眼睛在漆黑的夜里亮如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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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腰疼的厉害,坐都坐不起来,只好趴着写了,结果写完之后,胳膊腿全麻了,胳膊肘那里还被磨红了,哎,有木有人知道怎么治腰疼?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