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机关术?”林宇息正色问道。
“嗯,”明典点了点头,心想:游戏《轩辕剑》和动漫《秦时明月》里可是都有涉及机关术,虽然不曾真正了解过,但是还是知道一些的。
林宇息点点头道:“机关术比想象中的还要深奥的多,很多人也只是听说过机关术而已,现在的天下已经安宁了太长时间,没有了战争人们便不再记得机关术的重要作用。”
“我倒是宁愿人们永远忘记机关术的重要作用。”
林宇息听罢惊奇的看了看明典,眼里闪过一丝赞赏道:“对,我也宁愿人们永远忘记机关术的作用,只不过虽说是这样,机关术也不能就此失传。”
明典看着火光中林宇息略显沧桑的脸,想起了他说过的关于神机门的事情,连根都被毁了,一般人也许早就不再坚守,可是他们宁愿吃这些苦,宁愿煞费苦心的设计让自己认爹,只要将所学的机关术传承下去便好,明典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说这些人什么才好。
“你放心好了,我既然认你为干爹,自然会用心的学好机关术,不会让它失传的,再说了,哪怕我学不好,以后我那些叔叔们就不成亲生子了?总会有人把机关术继承下来的。”明典拍拍林宇息的肩膀一本正经的安慰他。
林宇息笑了笑,将明典的手从肩上拍下骂了句“臭小子”,然后就开始正经八百的讲起了机关术。
“机关术是指运用机械技术和物理原理,将材料(木材、石材及金属等)制作成一定的机械装置,服务人类生活或战斗的一种技术。这样的人在上古被称为偃师”,林宇息正色道,“机关术微小而隐秘,却‘牵一发而动全身’。”林宇息转眼看向明典,“你可知连弩?”
“连弩?”明典惊讶道,“难道这个世界上也有连弩么?”
“这个世界?”林宇息奇怪的看向明典。
“嗯······我是说,世上真的有连弩啊,我以为只是存在书中呢。”
明嘿嘿一笑,急忙的解释,心里却在纳闷,连弩这种东西不是出现在《三国演义》中么?
“自是有的,”林宇息道,“连弩应战争而生,只是现在的神机门人已经很少有人能做的出连弩了,当时战乱不断,谁都想要统一天下,后来便有人找到当时的偃师,制造出了连弩。”
明典点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这个世界的机关术和原来世界的机关术是一样的。
林宇息清了清嗓子道:“现在我来教你机关术最基本的演绎原理,那你来认真看······”
······
时间一晃就是大半个月过去了。
大历元初七年四月初。
仲春天气,清朗无风,山下桃花谢尽,山上芳菲尽开,入眼的全是翠色如烟,虽不如夏日的葳蕤,但也郁郁葱葱。
毛毛终于在失踪了几天之后,在明典秦舒的一次上街中与它重逢,并将它带回了破庙,秦舒和明典已经在破庙里和林宇息他们呆了大半月之久,秦舒也早就摸清了各人的脾气秉性,会在无聊的时候和他们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或者搞一些恶作剧,明典的那些叔叔们中有一个年纪和明典差不多大的青年,待秦舒极好,明典跟着林宇息学习机关术的时候都是这个青年陪着秦舒打发时间,只不过,每次这个青年和秦舒在一起的时候,毛毛都对着这个青年哼哼几声外加猛翻白眼,以此来表示它的不满。
刚过四月,临城里便有些不太平,突然的从别的城里涌来很多的流浪人,那些流浪人不去临城官府搭建的救济棚,偏偏四处的找破庙去住,这事情怎么看怎么怪异。
自从这群流浪人来临城之后,秦舒明典和林宇息他们便都不出去了,呆在破庙里也都谨慎了许多,每日派两个人出去买吃的,其余的全都留在破庙里。
刚开始的时候秦舒不明白林宇息为什么这样做,但是她也没有去直接问林宇息,时间一长,秦舒也习惯了每天在破庙和众人打趣儿斗嘴的日子。
今日轮到秦舒和明典出去买吃的,一大清早,秦舒就特别兴奋,终于可以出去玩了,想到这里秦舒就开心的恨不得立刻飞出去。
“明典我吃了好久的肉包子了,今天我们不去买肉包子了好不好?上次林大叔买的那个酥饼特别好吃,我们去买酥饼吧。”
“明典那边有摆台唱戏的,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明典这个糖人很漂亮啊,我们多买两个吧?”
“明典我还要再吃一碗酒酿圆子,呃····不再吃两碗。”
······
明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听秦舒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闹腾的要死,现在终于不闹腾了却又开始做苦力,好嘛,吃那么多酒酿圆子不醉才怪,醉了的某人在明典背上睡的昏天暗地,可怜的明典背着一个大活人,还有拎着一对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小酥饼,什么黏糊糊化成一团的糖人还有好几碗打包带来的酒酿圆子······
明典将不断往下滑的秦舒又往上托了托,秦舒不满的哼哼了几声,明典怒道:“老实点,不然的话把你扔在这儿。”明典真是后悔,为什么没有将毛毛那个免费的劳力给带过来,带来毛毛就不用这样压榨自己了,真是失策。
秦舒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明典的话,不再哼哼唧唧了,趴在明典背上老实了很多,只是她的唇就对着明典的耳朵,呼吸之间的淡淡酒香和湿热的气息让明典好一阵心猿意马。
明典背着秦舒晃晃悠悠的往破庙走去,却浑然不知两个人早已经被人跟踪。
跟踪他们的是两个身着深色衣服的中年男子,他们两个人步幅不大却走路奇快,一看便知是身怀武功的人,两人在他们一进临城大街就开始跟踪了,一直跟踪他们到了破庙外才停下,然后在破庙旁边的山坡上隐藏了起来。
林宇息见秦舒醉的厉害,忍不住笑了笑,对明典道:“她这酒醉的停有意思,你先将她背到里面让她睡一会儿吧。”明典无力的哼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将秦舒放下后,明典也累得一屁股坐地上,伸着脖子喘粗气。
待到明典进去后,林宇息的脸色瞬时凝重起来,他看向山坡的方向,目光中带有沉思,他又朝其他地方看了看,心里突然很疑惑:刚刚明明感觉到了两股真气,怎么现在没有了?难道是我感觉错了不成?不对,肯定不会错,刚才绝对有人跟踪了明典他们两个,不过,跟踪他们的会是谁呢?难道是那人的派来的?难道那人已经知道他们在这里了?想到这儿,林宇息的脸色突然间变得难看起来,如果真是那人的话,他们这些人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
“哦?发现了神机门弟子的消息了?”身着红色衣衫的男子喃喃自语,“既然找到了便别再让他们跑了。”
红衣男子闲闲的倚在一张紫檀木的贵妃榻上静静的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琉璃盏,一只信鸽在织金牡丹的天鹅绒地毯上来回的踱步,男子轻轻笑了笑,“来人。”
“主上。”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男子面前,跪地请安。
“去,给临城的人送个消息,就说食君之禄就要忠君之事,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况且,神机门······”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出声,“他应该很想看见他们。”
“是。”黑衣人答道,转身消失在房里。
红衣男子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琉璃盏,一口将盏中的酒饮尽,轻声道:“上古神墓······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