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不是说让张先义凑合着娶我吗?”
容易听了,对着张奶奶不太认真的调侃。
张奶奶但笑不语,儿子终于长大的喜悦冲淡了担忧,心境自然开阔,挥挥手,坐下架火,一看到旁边的容铁身边放着一个小火盆眉眼又是一皱,“不要把容铁放的离火太近了,烧着怎么办?”
容铁睁开三角眼,呵呵,奶奶担心他这感觉不错。
瘪了瘪嘴,还没等他流下几滴珍贵的眼泪,就被人揽进了怀里,小心肝儿受到了极大的安慰,也总是有人真心喜欢他。
“前儿我做了专门治疗烧伤的紫苏油,若我儿子傻的伤了自己,我可以免费赠送!”
容易一边看着乖乖的容铁说话,一边切着洋芋丝,切完了才发现自己的洋芋丝,简直是奇形怪状样子各不相同呢!
张奶奶扼腕,这就是容易和大多数母亲不一样的地方,人家生恐有个磕磕绊绊,她倒好连免费送药都舍得就为了儿子被烧伤一回。
张奶奶不由想起张先义三岁都不会走路的事来,那时候因为只有一个孩子,她是往心窝里疼,张先义自小没学过爬,更没接触过地面,两岁多了还尿床,尿布一直用到五岁才没用。
张奶奶看了眼怀里的容铁,容铁这才多大,不但知道尿尿,有些时候懂事的不像个小人儿,或是他也知道他有个粗心大意的娘亲。
看到张奶奶不自觉流露出对容铁的心疼,容易正用眼神跟容铁交流。
你敢把自己烧伤吗?
不敢!
容铁低了头却是在笑,他刚刚试了一下,拇指还疼呢。
“刺啦!”洋芋丝下锅,锅里升起一层雾,朦胧中容铁朝着模糊而且忙碌的容易微微一笑。
须臾,张先义端着碗,看着碗里稀巴烂的洋芋丝,顿时没了胃口,他知道这不是他娘亲的手艺。
“先义,快吃吧,味道还是不错的!”
一旁张奶奶一眼就看出儿子的嫌弃,小声说道,有时候看东西不能只看表面,而是要用心体会,也是先义年轻自然不懂。
“嗯!”张先义夹起一坨儿慢悠悠的放进嘴里,果然,味道真的不错,微辣中带点儿麻,却是一股绵软让人食欲大开的味道。
张奶奶看到儿子吃了,自顾自的毁了厨房,容易自己已经吃完,正在喂容铁吃,可显然她的喂饭方式激起了张奶奶的护犊之心,容易把米饭就那样往孩子嘴里送。
“奶,你快点儿吃!”容易见有人当着她的光线,这才抬头,明显的张奶奶不悦已写在脸上,淡道:
“张先义又怎么了?还是嫌弃我炒的菜不好吃,所以没吃饭!”
“先义没事!”张奶奶情绪不好的端了碗,容易见了也不理,或是被什么冲击,过会儿就没事。
早晨悄悄睁开眼,容铁小朋友又爬在她肚子上一脸香甜,容易眼中划过一抹心疼,他是怕她留下他,自己半夜跑掉吧!所以即使这样睡很不舒服,他也能忍。
一个一岁的孩子,到底是谁让他这般不安,要让他时时刻刻提防着被人抛弃!
“容嫂子,你快起来,听说昨夜打起来了,现在强盗已经攻占了永州城,朝廷军队一败涂地,你担心的事要发生了!”
好好地温情一刻被张二全的破锣嗓子激了七零八落,容易没来由的生气。
“容嫂子,你不知道,听说苟驸马被人活捉了,现在就在苏崂山,我们——”强盗把永州城都占了,也就是说现在旺夫村不是朝廷的管辖地方而是强盗的,该怎么办!张二全慌了。
“哈哈哈哈!”容易一听说苟驸马被人活捉,心里那个喜,没控制住张扬的笑出了声,慢慢悠悠的出来,就看到族长像是见鬼了一般看着她。
容易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会苦,但怕什么物极必反,青国的国君不可能放任强盗造反,一定会派人一雪前耻,可一想到苟驸马,容易就没那么自信国君会是个明君。
“族长,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
永州城
胡三,苏崂山的第一大当家,一身魁梧,笑眯眯盯着知府的千金刘玉兰看,眼里扑闪着邪恶的火光。
“你就是知府千金?”刘玉兰不敢言,微微点了下头,哆哆嗦嗦的往刘青云怀里躲。
胡三看着美得仿似从画儿里走出来的仙女,嘴角流着哈喇子,移动着庞大的身躯一步一步靠近。
“休得无礼,还不退下!”刘青云眼眸一紧立刻挡在刘玉兰身前,喝道。
“哈哈哈,刘知府好大的官威,本当家好怕,你们怕吗?”
胡三一眼狠毒,对着身后数以千计的小喽喽吼道:“我们今天要不要让知府大人亲眼看看,我们如何无礼!”
“要!要!要!”
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来自胡三身后,燃在刘青云死寂一般的眼里。
“把这个老东西绑了!”
胡三命令一下,几人已经绑了刘青云,刘玉兰无助的哭泣,怎么办?她不要——不要——看着胡三淫笑着过来,刘玉兰拔腿就跑,可惜,脚还没抬起来,肮脏的手就伸进了她的衣领。
红纱帐中,戚戚艾艾的哭泣不断,刘青云圆目怒张神情呆滞,他恨自己,他恨这些强盗,可是他更恨朝廷无能,太平盛世一股强盗就攻陷了一座城池,这是青国的耻辱!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现在都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饮酒高歌,一派歌舞升平,为什么让他来受这夺子切腹之痛!
“老天爷,你张眼看看吧,这是一个如何肮脏的世界,毁了吧,都毁了吧!”刘青云突然哭笑着挣开束缚,一头撞上了柱子,鲜红顿时如柱四散。
一个身影冲出纱帐,抱着奄奄一息的人泣不成声,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报仇,哪怕终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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