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容易连忙惧怕的缩了缩身子,换来的是身旁男子得意的阴笑。
十分钟前胡楠领着容易,终于到了一家房子都快垮的布店,容易当仁不让第一个冲了进去结果可想而知——银亮的钩镰枪闪闪发光,还好胡楠觉察情况不对,跑了。
“大哥,我们还要往回走吗?”
走在前面放哨的娄娄窣窣的回来,靠上严加的耳朵,前面就是军营,若真让花将军知道,他们这些人不会有好果子吃。
“通过暗道,把人送进去!”
被蒙着眼容易听了个仔细,不打算有所作为,既然有人请她,她就让他们尝尝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她肩上的包袱早被人拿走,买了东西换了钱不给东西的主人怎么行。
突然,容易感觉空气明显稀薄了很多,应该是属于地道之类的,约莫过了一刻钟,新鲜的空气伴着一股怪味而来,眼前一亮,听脚步声压着她的人走了出去。
“小娘子,怎么不给哥哥送株大蘑菇!”怪腔怪调降临到容易头顶的时候,容易忍下想要杀人的欲望。
容易双手一挥,粗粝的麻绳从身上落下,一扭头,像魔术一样裹着她眼睛的布巾飞起,瞬时一双噙着浅笑又咄咄逼人的眼,直直对上剿匪第一副先锋严肃严将军,笑道:
“不知道严将军想要什么样的蘑菇!”
“呵呵,好大的胆子,本将军喜欢!”
严肃冁然一笑,没想到这个臭娘们还有几分本事,立刻摸了摸腰间的佩刀,笑道:
“不知道小娘子要送爷什么样的,只要小娘子送的我都喜欢——小娘子说,是不是!”
说话间严肃一个猛扑,“噌”利刃出鞘,杀心已起。
“严将军真是好魄力,我可是怕的很呢!就不知将军把我的灵芝卖到哪里,价值几何?”
容易微笑着,退后,脚挨上案几,步子一个不稳身子向后倒,立刻发出一声巨响。
“严将军,你想怎么样?”
容易的惊吓过度的声音传来,严肃发现一切不在他的控制之中,刚刚明明是她自己跌倒,跟他有什么关系!
“臭婆娘,你找死!”
严肃一想到她刚才的叫声,有可能将别人引来,立刻操刀杀向躺在地上的人,不行,他要快点解决了这个女人。
“花将军救命啊——”
面上容易眼泪婆娑,感激的望着若天神一般出现的花火,心里可是暗骂自己,对付敌人需要这般牺牲吗?直接揍不是比较爽!
“严肃,你在干什么?”花火刹那间过来,点了严肃的穴道,他的几个亲卫兵利落的把严肃周身捆了个严实。
“花将军,你一定要为民妇做主,严将军不但要霸占民妇,还抢了民妇的包袱,包袱里的千年灵芝将军你也见过,都是极品价值连城!”
容易抱着被吵醒来的容铁,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众人由开始的震惊到现在只恨不能杀了严肃,洗刷自己可能被说强抢民女的耻辱。
呵呵,容易的话,差点将口不能言的严肃气的吐血!
“来人,严将军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拖下去打二百军棍——降为一等士兵!”花火看着属下眼中隐忍的怒火,立刻发出命令,要这个妇人再哭下去,军营里十有八九的人都会动容。
“是!”
六个士兵架起严肃头也不回的出了帐,不一会儿,凄惨的哀嚎声响起,听到严肃的呻—吟士兵手下越发用劲,发誓要将这违反军纪的败类杖毙。
屋里,容铁眯着眼轻嗅了一下,用小手捂住鼻子,眼里带着请求,娘亲,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吗?味道好难闻的。
“将军,你真是好人,可是民妇的灵芝最起码要卖一百万两黄金,您有办法帮民妇找回来吗?”容易随了儿子意愿,一边往外走,一边抽噎着说道。
一百万两黄金?
大嫂你的灵芝还真值钱呢!
花火不敢说,能理直气壮跟他索赔的人,他应该尊重,更何况她还是个口口声声自称民妇的女人!
“大嫂,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让他们送回来,我送您到客栈休息吧!”花火看了眼灯火通明的营地,无奈的安慰道。
容易浅浅一笑,点了点容铁的小鼻子,淡淡说道:
“其实,我觉着睡在军营也是一样,我怕出去还会遇到像严将军那样的人,我们孤儿寡母带着灵芝确实不安全!”
容易四下张望,作势真要找个地方休息,就听到男子铿锵有力的说道:
“嫂子,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本将军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只要你不要真打算住在这里!花火承认他遇到了千年老妖,万年难缠——当军营是她家后院的怪咖。
“你好,将军!我叫容易,这是我儿子容铁,这么晚了真是麻烦将军!”
容易连忙带着一百分的热情的伸出手,努力表达军民鱼水情深的扬起一个明媚到灿烂的奸笑,说道:
“我们现在暂住在旺夫村,能麻烦将军帮我们做一个户籍证明吗?”
原来,这就是她心甘情愿被绑架的原因,花火看着容易一百八十多的态度转变,有些不能想象,刚才还柔弱无助的女子变得这般大方自信,那她男人怎么受得了的?
容易望了眼明显灵魂出窍的男人,皱眉,话锋一转,浅笑着接道:
“其实,我觉得军营真的不错,容铁要不我们留——”在这里!
“嫂子,户籍证明好办,您住在哪家客栈?我明儿一早亲自送到你那!”花火立刻打断容易的话接下来的话,陪着笑,低头哈腰的急忙承诺。
“其实呢,我觉得还是不要麻烦军爷了,民妇自小学了些烹煮的手艺,做个火头军绰绰有余!”
容易一边说着话,一边寻着军营的出口往前走,跟在她身后的花开始生闷气,永州城真有这么威胁恐吓将军的良民吗?
带着一班衙役在街上乱窜的胡楠,见到容易从军营里出来喜出望外,大声惊呼。
“师父——你还好吧,——那些——呃,那些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