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盘算着要怎么应付这些人,五个人,一刀致命的能力不是没有,可是不管是谁到底是人命一条,一旦杀了人对自己和容铁的将来肯定不好,也容易引起乡亲的恐惧!
到底该怎么做?
看着眼前慢慢后退的山,胡楠向容易身边挪了挪,只是船老板犀利的目光依旧盯在容铁身上,不知道想些什么,或者是在说孩子毕竟累赘,从容铁这里下手或许轻松。
永州城的白家老号,去而复返的白绝面无表情的听着胡太医的话。
“……那个孩子右手小指根部,有——有一个红梅胎记!”胡太医说着望望白绝戴指套的小指,有些犹豫,还有些局促不安,要不是容易告诉他好多容铁的坏毛病,他也不会注意小儿的手,这让他想到一个根本不可能的可能。
“天啊,旺夫村,真的到了!”容易看着面前熟悉的村落,不由得高声笑道。
找到家的感觉真好,好到她连看到那艘熟悉的大船都觉得不那么刺眼!
船老板和四个船工也看到了村落,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让他们心惊胆战的船,青国无人可有的惊天巨轮上只有当今权倾天下的病王!
五个人交换个眼神,规规矩矩的做着手里的活计,见此,容易微微一笑,容铁仿似感受到了母亲的喜悦,咯咯的笑出了声,一边用小手指着村落,发出断续的单音。
“依依——奶——”
“呵呵,容铁都记得奶奶,不错,不错!”容易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儿,笑容亲和。
胡楠压根儿没有她师父心宽,攥着的手心沁出细汗来,等会儿他要怎么做才能保护师父。
越来越近,容易从大船边围观的群众里看到了族长,张奶奶,桂琴,还有些认识但叫不上名字的人。
“好大的船,不是说开走了吗?”
“就是,先前已经走过了,后来又折回来,那个大官现在到我们早上捡牛肉的地方去了,神神秘秘的!”
张奶奶起先还有心思听,听到水响转了头,却是满目的喜出望外,她就知道容易不会死!一边往容易这边跑一边高声喊道:
“容易,容铁,胡楠,你们回来了!”
“啊,容易他们真的回来了!”人群开始骚动,担了一天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早上当他们听到几声巨响赶到峡谷的时候漫天遍野的野牛块,却不见人,心里想着或许容易三人早就如野牛一样死了。
“呵呵,奶奶,我们回来了!”
等船靠了岸,容易轻盈扑到张奶奶身前,笑意盈盈,张奶奶欢喜的接过容铁若她仔细看就会发现容易眼中除了笑,还有戒备,甚至淡漠到清冷的果断。
不同与这边相见欢的场面,看着一地凌乱和空气中淡淡的硫磺味,八岁能文,十二岁亲征大齐全胜而归,十五岁辅国,二十岁权倾朝野让三国人人敬畏的病王穆去病,眼眸中分明闪过一抹兴味。
“左瑾,你怎么看?”
“以属下看此人危险非常,如此强大的威力,以我军最好的火器师都配不出来!”左瑾已有原来的震惊变得沉静,当主子说他闻到一股熟悉的怪味,他还不相信这个落后的地方真有那样的能人异士。
“当如何?”
冰冷彻骨的寒意,让左瑾有些忐忑,但是,“地毯式搜索,然后杀!”
闻言黑袍男子嘴角轻轻上扬,黝黑冰冷的眼眸泛出一抹自信逼人的点点笑意,瞬间一改他严肃冰冷的形象,若冉冉升起的太阳,光芒万丈,风华绝代。
“行了,走吧!”
左瑾哑然,如此简单随意的处置,绝不符合主子以往的雷霆手段。
“禀左侍卫,粗略统计约有六十头野牛被炸死,发现一处车辙,一双女人脚印,其余痕迹都已经被人破坏!以属下之见应该是事发之前,而且以车辙痕迹来看此人就来自这个村庄!”
黑衣卫一边沉静回报,一边看着左瑾灰暗难辨的脸色。
是个女人?
左瑾不相信。
是个女人!
所以主子才没有下追杀令?
左瑾更不会相信。
“下去吧!”
左瑾灰蒙蒙的大脑里摇晃出一群哭天抢地无所不用其极争宠的女人,最终他还是不相信,主子应该没发现女人脚印,可是,这又是不可能的。
左瑾摇摇晃晃的回到船上,摇摇晃晃的走进自己的房间,脑袋里还是回响着一群凄厉的女人声音,只到黑衣卫来报说发现船尾拖着一条小船,船上有五个昏迷的男子,左瑾才急匆匆的赶去处理。
“属下发现之时五人具已昏迷,但奇怪的是除了他们的睡穴被点之外,五人身上均无硬伤!”
黑一大眼里噙着浓浓好奇,谁这么大胆敢将人绑在王爷船尾,而且技法巧妙躲过众人视野。
“身份?”左瑾只看了一眼就发现是岸边那帮那个女人搬东西的人。
“江洋大盗,押往永安城的那一批人,戴帽子的那个是之中一个小头目行事狠毒,做下不少泯灭人性——”
“既是这样,立刻送他们上路!”
黑一话音未落,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冷酷命令,不用寻找就是他伟大的雷厉风行的主子。
左瑾不怕死的抬眼,果然主子眸中笑意更深,夹着一股陌生的幽暗射来,——不好,主子生气了!
------题外话------
呵呵,开始了,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