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刚来府上,就是直到昨日早晨,自己听到爷找其他女子侍寝还是心存芥蒂的,可是有了这半日一夜的不止不休的折磨,碧柔对那事彻底有了恐惧感,在心里有了阴影的。
如今听到别的女子侍寝也没有那种嫉妒的要命的感觉了,反而是多了幸灾乐祸,若非今日清晨老夫人带着那个小蹄子去的是时候,怕是在被爷折腾下去,自己连爬出那个房间的力气都没了。
奇怪地看了夫人一眼,今天的夫人自从醒来后怎么变的不一样了,春香小声道:“夫人料事如神,奴婢去厨房为夫人传膳食,回来的路上,看到一顶小轿正向着侍寝轩的方向而去,觉得好是奇怪,便打听了一下,夫人,你猜是谁。”
“难不成是老夫人身边的那个叫幽莲的女人。”碧柔娇声笑道,右手却是毫不介意地持着木梳轻轻地一下下地梳理着那满头柔顺的秀发。
“夫人,你猜得一点儿也没有错,爷以前对那个女人都是不假辞色的,不知这次怎么会要她去侍寝的。”这小丫鬟说的倒是不想在为主子打抱不平了,更像是在吃醋的意味。
碧柔嗤笑一声道。
“春香,你今年多大了,莫非是你也想为爷侍寝了?”
春香被夫人说的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慌忙跪下道。
“夫人饶命,奴婢不敢。”
“吆,我也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吓成这个样子干什么?起来吧。”
“谢夫人。”
“其实也是啊,想那幽莲在这府上虽然尊称一声小姐,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伺候老夫人的丫鬟,与你相比她也高贵不到哪里去,现在不过是仗着老夫人的喜爱才勉强爬上了爷的床而已。”
“夫人说的是,她就是爬上了爷的床,爷对夫人的宠爱也是她不能比的。”春香一脸讨好的道。
“哼,春香啊,你密切注意着些,等着那小蹄子出侍寝轩时,还有一处好戏看哪。”
“爷可是勇猛的很啊,不是一个女子可以招架的住的,何况她还是第一次,哼。”
春香砸了砸舌,竟然有些向往起来,碧柔无意中扑捉到了那中艳羡的眼神,心里不由冷笑,不知死活的丫头,不说爷看不上长相平庸的,就是看上了,在那床上连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了,你们怕是到时候连骨头都不剩了。
如烟阁,倒真是一个好地方,傍山依水,阁楼是建在水上的,走出去站在回廊上,只觉得空气清新,风景如画。
若雨手托香腮,正在凝神细看水中的自由自在游动的鱼儿,自从那日卓一凡走后,便如同凭空消失了般,小草本说他是晚上要来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他一直也没有出现,他不来正好,本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随着时日的推移倒也平静了下来。
卓一凡是真的忘了这如烟阁中还有一个被他囚禁的女子了吗,非也,只是以他风度翩翩,混世佳公子的长相还从来没有遭遇过女子的拒绝,却是屡次被同一个女人拒绝了多次,甚至是与那女子上了床,做了亲密的事,她竟然不是逆来顺受,还在床上无声地反抗。
是谁说的,一旦一个女人的身子被人占了,她就会屈服与这个男人,自己怎么看着欧阳若雨就没有啊。
他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有所下降,为了证实这一点儿,他这些时日多泡在青楼中,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搔首弄姿以期引起他注意的眼神,他心里暗暗得意,看来还是那女人不识抬举。
大街小巷上,多少女子,少妇见了他暗送秋波,何必在那个长相平庸,一无是处的女子那里讨没趣。
“哎吆,卓爷,你来了怎的也不通知一声啊,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盼着你了。”
一个打扮庸俗的满头金钗的中年女子迎了出来,亲热的拉着卓一凡的袖子让到了二楼雅间。
“吴妈妈,我听闻你这里才来了一个新雏,那是艳冠群芳,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在花魁大赛上博得了头筹,要她陪本公子一夜如何。”
啪的一声打开折扇轻摇着,嘴角挂着一丝邪笑,身子斜倚在太妃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