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你的主子都已经走远了。”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玩味。
缓缓地站起身来,未看一眼眼前的美男,只是僵直着整理自己的东西——做的那把简陋的琴。
身旁的卓一凡倒是有些不甘这样被漠视,凭自己的帅气不管走到哪里不是都如众星捧月般啊,到处都是那羡慕的眼光,可是这小小的一名粗布丫鬟打扮的女子竟然除了在自己刚踏入时看了自己一眼,在也不曾多看自己,难道是自己的魅力有所减弱,摸了摸下巴,不会呀,刚才还记得踏入义兄府中时,看到他的那些女子可都是脸现娇羞的含情脉脉的望着他,看着犹在自顾的干着自己手中的事的若雨,摇了摇头,是眼睛不太好使呀,还是没有注意到自己。
转身来到她的眼前,假咳了两声,以图引起她的注意。
轻盈的绕过那伟岸的身躯,心中有的只是对亡灵的虔诚,对萧若轩的同情,若是换做她看到亲人离自己而去又会如何,还有的是歉疚,全然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跟前晃来晃去的人。
实在是无法忍受被若雨的漠视,卓一凡上前一步拦在若雨的身前。
若雨低头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不想一下撞上了一堵肉墙,卓一凡也是一愣神,萦萦绕绕的淡淡的一缕清幽若兰的香气飘入鼻间,感觉如此舒服。
发现自己撞入了男子的怀中,甚至感到了那种特有的男子的阳刚之气,脸色一红,赶紧退后两步,连忙道,
“对不起,奴婢刚才不小心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勿怪。”
感觉到那具软弱无骨的身子的离去,不由有丝失望,平常接近的女子哪个不是浓郁的胭脂香粉味,一个下人怎会有如此独特的清幽之气,这丫鬟有些意思,轻摇着折扇,唇角含笑,该如何捉弄一下她哪,看到她遮面的轻纱,计上心来,“姑娘撞得可是真够重的呀,好像筋骨都痛哪。”
眉头暗皱,看他谈笑风生的轻浮样,那是受伤疼痛人该有的表情,不过他是与爷同时来的,看来是爷的客人,也不敢得罪了,心中却是生了厌烦之心。
看着她低头不语,卓一凡轻笑一声道:“不必害怕,本公子是最看不得女人流泪的,不过姑娘是不是也要满足在下一个疑问。”
“公子抬举了,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又怎解释的了公子的什么疑问。”
“这个是非你解释不了的。”
碰上这么一个脸皮厚的人,若雨有些无奈,却也只得顺着他的意道:“还请公子明示。”
“咳……咳……本公子只是好奇姑娘如此清雅气质,而且就姑娘刚才的琴艺来看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怎会……”
静静的听着他的话,以为他接下来要讲的必然是为何会甘心屈居为奴婢。卓一凡看到专注的听着自己说话的若雨一眼,手一挥,出其不意的摘下了若雨脸上的轻纱。
轻纱飞舞着落入尘埃,两人的脸色都是一僵,看到若雨脸上的那道疤痕,卓一凡想不到会是如此,有些尴尬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只是想跟姑娘开个玩笑……”
女以悦己者而荣,她轻纱遮面自然是怕别人看到自己脸上的疤痕,而自己竟然未经过她的同意,虽然是一个奴婢,但是他却感到唐突了佳人十分的后悔。
相比之下,若雨楞过之后,倒是一脸的镇定,冷淡的道:“公子的疑问既然已经得解,那是否可以让奴婢过去。”
身子赶紧闪过一旁,羽扇一合,敲了自己脑袋一记,怎会干出这么无聊的事来。
前厅上一脸阴郁的萧若轩正在太师椅上狠狠地想,欧阳天你是打得什么主意,看到女儿被自己如此虐待竟然连坑都不吭一声,看来还是本王心慈了,若不要你看看,本王枉姓萧了,“来人,把那个贱人给本王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门外迅速的闪过两个人影,贱人,自然,在王府中的人都知道只得是谁,也只有她才有这个本事惹得爷愤怒了吧。
若雨叹息一声,看着他大怒而去,就知道此事不会善罢甘休,那两名侍卫不由分说的便把自己关到这阴暗的地牢,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自己还可以支撑多久不知道,若是真的自己死了,他的心里会不会好受些。
大牢轰隆一声打开,进来了三个人,不解的看着他们,他们要干什么,惩治自己一个弱女子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吧。
三人一句话也不说,一个从刑具上取了一把铁打的烙铁放在火上烤着,不时的发出吱吱的声响,另外的两人则拉住若雨,将她固定在庄珏上。
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想要挣扎,却是那般的无力,只是拼命地睁大双眸,呼喊着,“我要见爷,我要见爷,你们不可以动用私刑,我犯了什么错,你们要如此待我。”
“你还是留着力气省省吧,我们正是奉了爷的命令对你用刑的,你认了吧。”
泪顺着腮边躺下,她不再呼喊,就算呼喊了也不会有人救自己,他也不会放手,只是徒留笑柄罢了,或许就着一下,自己便可以解脱了也不一定呀,心中想到此,她笑了,凄惨的笑了。
看着她不再呼喊,倒是有些下不去手了,但是爷的命令谁敢违抗,拿出烤热的烙铁一步步走向若雨,手一个向前狠狠地烙在了若雨的背上。嘶嘶是声响,带着一丝肉被烤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