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清醒,才发现她腮边挂着两抹奇异的晕红,一触她的额头,好烫,她在发烧,脸上不由一冷,“这里是还有何人?”竟然都不知道要请大夫的吗?
“会爷,这里除了她,并没有别人。”实在是不知该如何称呼眼下躺着的人,只得含糊着道。
“谁人安排的,偌大的一个灵堂竟然只安排一人打扫的吗?”
“爷息怒,奴婢马上下去安排。”轻扯了一下春花的衣襟,两婢跪下道。
这里一向都是两个人打扫的,后来爷为了惩罚这欧阳若雨,才命令只她一人打扫的,这下又责怪起来了,春花想要说明,可是却被秋月拦了去。
“还不快去。”
“是”
“本王的贱奴,在本王还没有玩够的时候,你休想给本王死过去,还不快些醒来。”
昏迷中的若雨只感到吵吵闹闹的,眼眸想睁开却有如千斤重无法睁开。
看到连呓语都不在,沉寂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娇弱身躯,萧若轩不由剑眉紧皱,欧阳若雨,你敢给本王死一回看看。
王府内都有专业的大夫,很快,一名有些年纪的大夫便到了门外,没有爷的传召,不敢私自跨进。
“来了还不进来。”怒声暴喝道。
吓得门外站立正在斟酌着如何禀奏的大夫浑身一颤,手中的医盒差些拿捏不稳掉落地上,再不敢犹豫,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近前。
翻了翻眼皮,看到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心中已是有些明了,想必这躺在床上的人才受过刑罚吧,搭在她的脉上,闭眼沉思。
“爷,这位姑娘乃是受了伤倒至血气不足,加上她身子娇弱,引发感染,才至高热不退,昏迷不醒。眼下,这……”
“怎的这般啰嗦,她到底会不会死?”
“这,我这便为姑娘开一副药,上在外伤处,另外在煎上两服药观察一下。”
“下去吧。”
打发走了一干众人,萧若轩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欧阳若雨,就叫你这般轻易地死了,难解我心头之恨,掀开被子,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看着这凌乱的衣衫是如此的碍眼,一把将它扯下丢在地上,后背上那鲜血淋淋的地方赫然神烙下一字,“萧”。
用撕扯下来的布条不甚温柔的为她擦掉背上的血迹,引来了若雨无意识的一声声轻呼。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这是他平日里随身携带之物,只因他仇家不少,难免会曹行刺,仗着武功高超也没有出过什么纰漏,但防身药物却是也带着的。
为她上好了药,找来找去,找到了他的那件被她带回的内衣,不由想到那日她的样子,冷声一笑,撕扯开来为她包扎起来。
朦胧之中感觉有人在为自己上药,是谁,这般的好心,擦了药的伤口不再火辣辣的生疼,而是一股清凉之气直达心底,感觉不到那么疼了。
为她包扎妥当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好你个欧阳若雨,当今能令本王亲自为他包扎的人可不多了,如此殊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看着她洁白如玉的身躯,想到她为她侍寝时候惧怕的样子,还有羸弱不胜一握的芊腰,那柔滑的肌肤,还有那双不染杂质的水眸,不由嘴角升起一股邪笑。
有了如此良药,又加上萧若轩派了一个丫鬟来专门伺候她,过了十日便见好转,烙痕处已结疤,好奇他们给自己烙上的是什么,却也不便要别人看,后来在镜中看到竟然是一个萧字,自己已是他的贱奴,他有多此一举的在自己身上留下这个字有何意义,不过是折磨自己的又一把戏罢了。听那小丫鬟说,自己的伤时王爷亲自上的药,而且那夜也是他找来大夫为自己诊治的。在那小丫鬟看来,这是无比的殊荣,可是自己心中有数,自己只是他的仇人之女,他如此待自己只怕是怕还没有折磨够便死了,失了兴致吧。
要想解开这段仇怨是多么的难啊,娘亲,你可知道,女儿就算是付出身体,付出了生命,怕也是无法改变些什么的,但求过的一日是一日啊。
“姑娘,你的气色越来越好了哪。”
“是吗?”淡淡的一笑。
“姑娘,你知道吗,我们都很是羡慕你哪,你受了罚,爷还亲自为你上药,倚翠园中的女人可从不曾得过爷这般对待哪,看来爷是对你不一样的。”
那小丫头喋喋不休的一脸羡慕的道。
“嗯,兰儿,好了,快来帮我一些。”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话少,人家说什么都是淡笑以对。
“里面有人吗?”
听到门外询问声,兰儿赶紧出来道:“有啊,有啊。”
“你们两个听好了,明日府中要举行大宴,府中所有的丫鬟届时都要抽调过去帮忙,你们明日早些过去听管家的调遣,可听清楚了吗?”
“大宴?是什么大宴,可是要来什么贵客了吗?”
“兰儿,就你事多。”来传话的人到也是嬉笑着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接风宴,别误了时辰,小心打你板子。”
“是。”
“姑娘,太好了,明日又热闹可瞧了。”
“什么热闹?”
“你呀,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凡是有大宴,那些倚翠园的夫人们是都会参加的,她们为了讨得爷的欢心,自然是要歌舞一番了,我们端茶倒水不是可以一饱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