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得到她能让他远离,那么,她愿意……
某马虽惊讶于余丰的热情,可是,自己喜欢的人在怀,他忍不住沦陷其中,不愿自拔。
阳光明媚的早晨,百鸟齐鸣,溪水欢腾,柔风和送。
山洞里,热火,温情,决绝,沉沦……
“但愿我能拥有你一辈子!”某马拥着怀中的人感慨道。他是她的第一个,但愿也是唯一的一个!
但愿三个月不会太长,余丰想道。
“我们回家吧。”某马牵起余丰的手说道。
“你确定我们的三个月全用在赶路上?”余丰对那“回家”一次颇是不喜,她倒是情愿在这山洞里度过那三个月。
“对!我们回家!”某马故意忽略那刺耳的“三个月”,但愿路上能发生什么改变她心意的事情。
路走得不紧不慢,一路上游山玩水,吃喝玩乐,无论是余丰提出的任何要求,李军均一一满足,像宠一个小女人一样宠着她。
余丰看着,听着,感受着,身旁的男人对她的好,对她的宠,神州还有她避之不及的爱。她后悔了,感情历来是不能用来赌的,只要上了赌桌,那么两方都是输家!但要如何结束这一场没有结局的赌约呢?真的三个月移到就可以拍片屁股走人吗?余丰苦笑,麻烦向来是自己找的。
不管长短,不管快慢,三个月的期限如期而至,而回家的路还远得很。
“你要去哪里?”李军半夜惊醒,身旁的位置空着,月光下一个背影在离去,他一下子惊醒了。
“三个月已经用完了,我该走了。”余丰没想到被点了睡穴的人会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好一会才平静地说道。
“三个月?可是,你真的要离开我了吗?这三个月,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我不相信!”李军又惊又恐地叫道。
“感觉?那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尤其是男女之间。”余丰低低地说道。
“那我们成亲吧!成了亲我们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了!”李军焦急地喊道。
“成了亲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了?不!他尚且做不到,你又如何能?男人总有太多的责任、太多的怜惜、太多的爱,爱时可以天荒地老,不爱时可以弃之薄履。责任可以让其左拥右抱、见新忘旧。所以,我只要三个月。”余丰看着遥不可及的夜空说道。
“我可以的!我曾当着众人的面发誓,今生只娶你一人,我说到做到!”李军指天发誓道。
“呵,若是你有一天不小碰触里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体,你要怎么做呢?要像对我这样对她吗?你是个守理法的人,有一便有二,你要我到时要如何做?成全你?以死相抗?够了!这样的事情有过一次便足以让我三生心痛不已!难道你又要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锥心之痛?我的爱没人要的起,你们的爱我也不愿意承受。就这样吧,当做梦一场,该醒的时候醒来,该忘的忘掉。”余丰说完便如一缕夜风消失在了月光下,徒剩床上没有任何动作的呆愣的李军。
她是爱我的!李军心中一阵喜悦。可是她怕我会喜新厌旧、三妻四妾、沾花惹草,会因为责任而抛下她!不,他怎么会?他怎么会如此对待一个,一个深入他灵魂和血液的女人!可是,她还爱着或者爱过另外一个男人!正是这个男人让她害怕爱!该死的,到底是谁?是谁让她心痛三生!他要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打下十八层地狱!他该死地妒忌!
可是,人呢?待李军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房中只剩一室清辉。
余丰在山林间漫无目的地走着,饿了便吃,困了便睡,累了便歇,脏了便洗。
可是,看着那越来越大的腹部,余丰一阵迷茫。
孩子?她的亲人?属于她一个人的真正的亲人?她不再是一个人了?但是,她的孩子难道要像她一样没有父亲吗?被不相关的人说成是野种?
下雪了?余丰看着这一片片白茫茫的空间,感受那冰凉的触感,突然感觉自己竟像那雪花一样旋转起来,然后进入了一片片白茫茫的世界,沉睡。
李军以万钧之势飞身而上,堪堪接住了那滑落的人儿。还好他赶上了!要是迟半会儿,他的爱人定要掩埋在这皑皑白雪之中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阵阵后怕!于是加紧脚步向人烟出赶去,她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哎呀!公子你夫人快要生了!老头子赶紧去请稳婆过来!”
“诶,这就去!福娃快去煮水!”
“是,爷爷!”
李军看着那忙得一团乱的房间,孩子?他和她的孩子?他要做父亲了?做她孩子的父亲?那样,她是不是就会停留下来?即使是为了孩子?
“恭喜公子,是位小公子!”
房间里一声啼哭,一声道喜,终于拉回了李军飘远的思绪。于是快步上前,接过那幼小的生命,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
“我家娘子如何了?”李军轻声问道。
“夫人虽然受了点寒,好在身子骨好,调理调理就好了。”
“谢谢。”
坐在宽敞的马车上,听着身旁人的欢声笑语,余丰撩起了窗户帘子的一角,一道冰凉立即扑面而来,而下一刻却被一只大手给按了下去。
“你刚坐完月子,还不宜吹风。”李军握住了那略显冰凉的手,心疼而责备地说道。
余丰看着身旁的男人,只是为了让孩子有个父亲,这样值得吗?以她的能力定能让孩子过上富裕的生活,可是对父亲那份潜在的渴望又让她举步不定,她没有资格去剥夺孩子得到父爱的权利。她一个人离开?她舍不得!舍不得放开这迟来的亲情!
看到对面人儿眼中的犹疑,李军只是将其拥进怀里。
“相信我!”李军在怀中人儿的耳旁轻轻地坚定说道。
相信?余丰心中苦笑,信任对于她来说那是一道不可复合的伤痕。如若再一次,再一次,余丰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她该怎么办?
马车停在了一个大宅子门前。
“恭迎大公子,大夫人,小少爷回府!”两列人在门内高喊道。
余丰抱着孩子随着身旁的男人越过众人进了大厅。
“军儿你可回来了!”一大群人拥住了李军,将余丰及奶娘挤到了一边。
余丰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孩子在这里真的能得到家的温暖吗?
“咳!”李大人的咳声终于将众人那两手相看泪眼的重逢场面给镇定了下来。
看着众人边上沉默的女子及其手中的孩子,李大人不由在心中为自己的大儿子竖起大拇指,还是他家儿子厉害,这么难相与的女子还不是为他李家生下了长孙!,不过这驯服的时间过长了些,竟用了两年!也就是说,他那一度受皇上重视的大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在外无所事事了两年!还让本该在两年前下嫁到李家的安平公主硬生生在驿馆呆了两年!还好圣上英明,没有责怪他们李家,否则他们李家有多少人头也不够砍!还好,他家大儿子回来了!
思绪一翻,李大人觉得是时候开口了。
“军儿你已经两年不再朝上行走了,如今回来了,应该第一时间去给陛下请罪以及谢过圣上的不责之恩!”李大人如是说。
“可是我妻儿——”李军为难地看向自己的父亲,他的妻子才第一次回到家,还不熟悉这里,他怎忍心再这种情况下扔下他们母子二人不理呢!可是,皇命不可违……
“放心,有娘在呢!不会有什么事的!军儿你现在就去吧,省的慢了皇上怪罪!”一妇人接过了李军的话。
“那,我去了,娘可要照顾好他们母子!”
“知道了,去吧!”
“你和儿子好好在家,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还不快去!男人做事岂可如此婆妈!”
于是李军在众人目送下又一次坐上了马车驶向皇宫。
“来人!将大公子带回的女人和孩子带去草园安顿好。明天便是军儿迎接安平公主的大喜日子,可不能让不相干的人坏了军儿的好事!”刚刚接话的妇人再次开了口,不过说出的不再是温抚人心却是伤人不浅的话语,她那纤手一扬便像是打发了一个乞讨的路人。
余丰抱着孩子直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确实有些累了。
“你?”妇人见余丰如此行为忍不住生气地瞪大了双眼。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并不知道他还要他娶,待他回来问明白,他若真要娶他人,我和孩子便走,不会留在这里碍手碍脚又碍眼的。”余丰扫了众人一眼,说道。
若此次真的,那么,她的心便彻底死了,此后只为她的孩子而活,给他完整的母爱,让他健康平安地长大,便是她今生唯一的愿望。不管他长大后如何,只要她能陪伴他长大,她便满足了!
“你,放肆!我们李家的血脉岂容流落他处!”妇人似乎真的被气到了,头上的头发都快要立起来了。
余丰并不言语,只是安静地坐着,偶尔轻拍怀中熟睡的孩儿。
“老爷!”妇人向李大人求救,却被李大人一个责备的眼神给禁了声。
这真是个令人头疼得女人!李大人想到,他在她的嘴下可讨不了半点好处!还不如静观其变的好。
于是,这一厅子的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站着,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