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公主想必是从皇上那来的吧?”
燕侧妃此言说得很有歧义,什么叫从皇上那来的?
这一大早上的从皇上那出来,能不叫人臆想?
这话是指责她,甩了太子爬上了龙床吗?燕侧妃身旁的几名女子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眼神纷纷恶毒的扫向她。
翁乐萱面容一冷,沉声道:“燕侧妃此言似乎过了,若没有其它事情,本宫告退。”心生厌恶,看在左晨的面子上,她也不想和她们一般见识,只打算离开。
燕侧妃岂能如她所愿走的这般轻松?
不过,还不等燕侧妃说什么,她身边的一名桃色裙裳的贵妇人一脸挑衅道:“怎么,见了本宫不行礼便想走?你们大商朝不是号称礼仪之邦吗?果真叫本宫见识了。”
翁乐萱心底一沉,这女人看是起来显然是这几人之中的魁首,几人将她围在中间,虽然看似亲近,却任带了几分恭谦之意,既然她不可能是皇后,那便是传闻中成皇帝最宠爱的张淑妃了。
心里就算知晓又如何,翁乐萱面色微冷,清吟道:“不知这位娘娘要如何称呼呢?”
桃色裙裳贵妇人冷然一笑,厉声道:“本宫不管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也不管你是不是太子殿下的义妹不义妹,即来到砚金国皇宫,就当遵守本国礼法。你如今冲撞了本宫,本宫便有权责罚你,来人,给本宫张嘴!”
燕侧妃看着她一脸得意,眼里的妒意几乎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出来,翁乐萱暗自一笑,她们这是不打算放过她?
她现在身份虽说只是个假公主,可到底有两国皇帝的亲封,如今更是左晨的义妹,再说,她还是砚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魏袭侯嫡亲外甥女,论身份地位,也不比张淑妃差,闹翻了,难道她还能办了她不成?
张淑妃身后的婢女立刻上前,扬手就朝翁乐萱的脸颊,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忽然,周围嗤笑的声音静止了,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向翁乐萱,预想的一幕没有看到,只见,那原本举起手掌的宫女,在啪一声响之后,莫名其妙的的歪倒一旁,头直接撞向了九曲回廊的红木桩上,一股温热的红色液体从她的额角流下。
“放肆!你居然敢打伤本宫的侍婢,来人来,给本宫拿下这大胆狂徒!”
张淑妃顿时气得脸色发绿,在这砚金皇宫内,就连皇后看见她都要让她三分,没曾想竟被一个她看不起的女人扫了颜面,驳了她的威严,这还能不气?只恨不得将她拿下去砍了才好。
燕侧妃眼底顿时闪过一阵痛快之意,她没想到,她都还没怎么滴出手,就可以借着张淑妃的手废了翁乐萱,真是大快人心啊!
站在她们身后的绿裳女子丁兰,不觉一愣,见张淑妃大怒,担心真的伤到了她的小姐,便出言道:“淑妃娘娘,不可!”
张淑妃此事正在火头上,那管这多,直接怒道:“怎么,你要为这贱人讨饶?”
丁兰眉头暗皱,眼睛忽闪一下,嘴角立刻泛起笑意道:“淑妃娘娘,民女怎敢插手娘娘之事?只是,民女听闻这曦公主可是太子新收的义妹,冒似十分的得宠。民女只担心,淑妃娘娘因一个不相干的人伤到了娘娘和太子之间的情分,可就不划算了。”
张淑妃刚才也只是一时气恼,但并不代表她就笨,立刻就想到了这点。
左晨对新进宫本应做他太子妃的女人,如今却成为了他义妹的女人宠爱至极,还亲自请出安南大将军向皇上请旨册封,这回只怕旨意已经到了太子宫了,这时候得罪了左晨却是不明智。
在张淑妃的眼里,左晨早已是病入膏肓,能不能在将来顺利登基还是一个未知之数,但目前来说,在这砚金皇宫里面,他还真不是一个可以得罪的主。
想到左晨的手段,张淑妃不禁一颤,看向翁乐萱的眼神闪烁了几下,这才冷然道:“蓝姑娘说得也在礼,那本宫就看在太子的份上,暂且不与你计较,但本宫将你记在心头,日后你最好小心做人,哼!”
张淑妃一甩广袖,从翁乐萱身边侧过,眼神冰冷的瞥了她一下,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给本宫小心点!”
翁乐萱侧身让过,轻蔑一笑,回声道:“本宫拭目以待。”
威胁她吗?她又不是吓大的,有种尽管来放马过来便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谁怕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