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翁乐萱不觉一怔,西疆战局刚刚稳定,怎么北疆的匈奴又开始作乱呢?
一进家门,就见一太监打扮的人坐在魏氏的对面,翁乐上前行礼。
“母亲”
魏氏笑道:“乐儿,回来了,这位是太后身边的张公公。”
“原来是张公公呀,仪乐有礼了。”翁乐萱笑着朝张富微微福了福,这太后身边的红人,虽说身份卑微,可那也是大人物身边的红人,得罪不起啊!
张富见走进的翁乐萱,眼前不觉一亮,两眉弯弯,肤如凝脂,貌美倾城,令人惊叹,这仪乐郡主竟是如此美丽动人,为何之前他竟不曾发觉?
赶紧站起来,媚笑道:“仪乐郡主客气了,郡主果真是倾国倾城,奴才哪能受郡主大礼,罪过罪过!”心中暗惊,这翁乐萱若是嫁到郡亲王府,定然备受到郡亲王宠爱,如此人物可得罪不得。
翁乐萱暗中鄙笑,面上却是优雅笑道:“哪里,不知太后娘娘有何旨意传达?”
张富笑道:“是这样的,太后让奴才请郡主进宫一趟。”
翁乐萱微微皱了皱眉头,从小父亲就不希望她与皇族中人交往,而她更不希望嫁入皇家,因此,皇宫中有什么宴会,她多是借故装病推脱,就算出席,也是婉如那丫头假扮她入宫的,因此她一次也没有进过宫。
婉如为了在宫中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一贯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基本上宫中的贵人没几个注意到她,更别提认识她,知道她长得如何。这太后忽然宣旨让她进宫,难道说是想认识一下她?
翁乐萱如是的猜测,想着,自己现在对这门婚姻也不是那么抗拒了,便点应道:“既然是太后宣旨,请容仪乐稍稍修容一下。”
不一会,翁乐萱换了套比较庄重一点的衣裳走了出来,秉了母亲,便随着张富坐上了进宫的轿撵,挑了婉如同行,周秦就留在家中保护魏氏。
轿子进入皇宫,竟是直通永巷,转转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轿子才停了下来,张富在一旁叫道:“郡主到了。”
翁乐萱掀起帘子走了出去,抬头发现,轿子竟不是停在什么宫殿的门外,而是停在了一处百花绽放的花园走廊下方。
“这是御花园?”翁乐萱疑惑的看向张富,不是说太后有请吗?怎么到了御花园来了?
虽然她没有进过宫,可常识还是有的,百花绽放,绿意葱葱,小桥流水,假山亭阁,如此广阔的美景在前,绝不可能是某个宫殿内,那么就只有是御花园了。
果然,张富笑道:“正是,太后在御花园中设宴,仪乐郡主请随奴才进去吧。”
翁乐萱点了点头,随在张富身后,走上御花园的九曲回廊,拐了几处弯道,大约半盏茶功夫就见不远处出现一座可容下数十人的奢华典雅的亭阁,亭中似乎坐了不少人。
亭外百步,张富笑着回道:“郡主,请容奴才进去通秉一声。”
翁乐萱点头答应,站在一旁等候。
张富走了进去,不一会就听到厅内传来笑声呼道:“是仪乐郡主来了,那就快请吧。”
张富走到亭外尖声道:“请仪乐郡主入内。”
翁乐萱微微低着头走了进去,直接上前停在正厅中央恭敬的跪下,俯身道:“怡乐叩见太后娘娘万福金安,拜见各位娘娘!”
宫中规矩繁多,一点也不能出错,这是母亲临行前小声嘱咐的,而她也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就连累家人,纵使再对这累人礼节厌烦,可也不得不照做。
“抬起头来。”头顶前方传来一声祥和淡定的声音,声音略显老态。
翁乐萱缓缓把头抬起,入眼便是一位看似只有四十出头,雍容华贵的老妇人,肌肤白皙,保养得甚好,这是皇太后了。
见着翁乐萱抬头,太后不禁愣了一下,随后惊道:“哟!瞧瞧着小模子,果真是一个倾城的绝代佳人啊!这摸样儿只怕比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还要美上几分,你们瞧瞧是也不是?”
“果真如此啊!”亭内之人齐齐的看向翁乐萱,太后一出声,便纷纷点头称赞不停。
“瞧瞧这小摸样,只怕咱们盛京的第一美人齐思语也比不上吧?本宫可是望尘莫及,只能羡慕的份哦。”坐于太后身旁一身大红绣牡丹图样,镶金丝银边锦袍的女子,面色温和的笑看着她。
翁乐萱顺势看去,心中一惊,皇后?宫中除了皇太后和皇后能穿大红色,还能有谁?
“皇后过奖了,仪乐不过薄柳之姿,哪能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翁乐萱可不会傻到别人赞几句,就当真的沾沾自喜,要知道,这后宫之中多得是口蜜腹剑之人,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
皇后一愣,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柔和的笑道:“仪乐郡主果真是兰心慧质,母后您说是吧?”
皇太后慈爱的笑了一笑,伸手一拂,道:“仪乐起身吧,赐座。”
“谢太后娘娘赐座。”翁乐萱看似紧张的站起来,小心静坐,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若不是看在她们即将成为未来的亲戚,她根本没必要这般应付。
小心打量厅内,忽然看见几名着装大异与他们大商朝服侍的男子,翁乐萱暗自一惊,心生警惕起来。
若她记得不错,这几人应该是近两日前来大商朝的砚金国使臣吧?皇太后此时招她进宫,用意何在?
皇太后笑着道:“开宴吧。”
一旁等候的宫女纷纷上前为在座的诸人倒酒。
杯酒间,翁乐萱发现,太后和皇后似乎并不怎么关注她,倒是坐于她对面的几名砚金国使臣会时不时打量她一下,搞的她心里紧张兮兮,越发觉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