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美酒佳肴顿时吃得她索然无味,一顿饭下来,也没见皇太后说什么,酒宴将散之时,赏了她一些东西,就直接命人将她送出宫去。
翁乐萱不禁懵愣,这老太后是不是心血来潮,突然发疯啊?
一回到府中,魏氏询问她进宫可还安好,她便将事情逐一说与了母亲听之。
谁知,魏氏听后淡淡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转身离开了她的梧桐苑,搞的翁乐萱更觉得莫名其妙的。
她实在想不通这皇太后的用意,既然想不通,她也就懒得去想,反正再过几日她就要下嫁为商君尘了,她只要做好准新娘的身份就够了。
至于这猜不透的事情,多想无益等于自杀脑细胞的行为,绝对禁制!
五日后,腊月十八,大婚
翁乐萱满脸欣喜的模样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喜娘为她打扮,娘亲笑看着她,似乎她这几日来的郁闷皆在这一时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轻松了许多似的。
魏氏笑容满面的道:“乐儿,吉时到了,来,娘亲为你盖上盖头。”
“娘亲,女儿嫁人了,家里就留下你一人了,不如过后你就去父亲那吧?正好可以和父亲他们一起过年。”
“放心吧,娘亲自有打算,等你嫁入郡亲王府之后,一定要尽心服侍夫君,夫妻和睦,知道吗?”说着说着,魏氏的声音就有些哽塞,带了哭腔。
翁乐萱本是笑得幸福,这一下子便想起这十几年来,母亲和家人对她的犊子之情,鼻子忽然酸酸,眼眶就红了,强忍着流泪的冲动,强颜笑道:“娘亲,女儿记住了。”
“记下了好,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可别哭花了妆,来,娘亲给你盖上盖头。”说着,魏氏便拿起红头盖给翁乐萱戴上。
婉如和周秦一左一右搀扶着她走出闺房,一步一骤的走向前厅。
前方大厅热闹异常,喜乐不断,当翁乐萱快要走进前厅之时,喜乐之声忽然截止,大厅内诡异的安静。
翁乐萱不禁一愣,身后的魏氏上前拍了怕她的手背,小声安慰道:“乐儿没事,娘亲先去看看。”说完,魏氏就走进了前厅。
“原来是李公公,有失远迎,快请奉茶!”魏氏走进前厅,就见到高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李忠手拿皇旨在场,心下惊疑,却是面带笑容的招呼起来。
正好此时,翁乐萱由两个丫头扶着走了出来,李忠见状,也不等人说话,尖声笑道:“今日本是仪乐郡主的大喜之日,按说老奴该是庆贺的,只是不巧,这喜酒老奴怕是不能喝了。”
李忠这话,在此时说出来,颇有些触动新娘子霉头之意,围观的亲属宾客们顿时讶异,各有异色的看向他,却也没人真的敢上前说些什么,只是一脸怪异的看着李忠,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翁乐萱不动声色的走到魏氏身边,魏氏脸色微变,沉声道:“李公公此话何意?”
李忠盯着盖着盖头的翁乐萱,并未直接回答魏氏提问,而是笑道:“老奴奉旨前来,请仪乐郡主接旨!”
翁乐萱眉头不禁一皱,顺势掀起盖头,抬头看向太监总管李忠,面色淡然的上前跪听圣意。
掀开盖头的刹那,李忠眸光不禁一亮,颇为惊艳的愣住,翁乐萱跪了半响,也不见他反应,不由得抬起头来轻声道:“李公公,请宣旨吧?”
“啊,哦,奴才这便宣旨!”李忠惊艳的回神,看向翁乐萱的眼神闪烁不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仪乐郡主德行尤佳,秀外慧中,堪为京中女子表率,然命中八字却与五皇子八字冲撞,思之再三,考虑到仪乐郡主与五皇子之间的安危,特准二人解除婚约,同时赐仪乐郡主”曦“字,封号曦公主,许配于砚金国太子,即刻出嫁砚金,钦赐!”
“什么?”
翁乐萱震惊了,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李忠,大婚之日竟让她改嫁他人,这是不是太荒谬了一些?
大厅内静寂无声,所有人皆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看向李忠,有些搞不懂状况。
李忠宣读完圣旨,便笑着将圣旨收起来递到翁乐萱的面前,尖细着嗓音道:“仪乐郡主,哦不,是曦公主,请接旨吧?”
翁乐萱很想要大声的怒吼,很想要抗旨不遵,甚至是跑去质问商君尘,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然而,她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
静静一想,翁乐萱终于明白,那日为何皇太后要宣她进宫,而同时又出现砚金国的使臣了。
这绝不是什么意外,她纯粹就是被人设计的,只是,这设计她的人究竟是皇太后?高皇帝?或者,其实就是他?
翁乐萱不知道是如何接旨的,只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府中宾客已走的干干净净,下人们正忙于收拾打扫。
高皇帝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宾客一散,便立即催促她上了和亲的花轿,为了不使娘亲担心,她强打起精神,匆匆安排了一下,将婉如带上,周秦则留在府中照顾娘亲。
匆忙之中留下周秦是为了应变万一,她不能让娘亲立于危险当中,成为被人威胁她的把柄。
坐在和亲的公主銮驾当中,翁乐萱觉得悲凉无比,想起与商君尘相识的种种,没想到事情变化的竟如此之快,快到让人来不及适应,一切就已经都变了。
只不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定要搞清楚,绝不能不明不白的做了别人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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