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左晨和翁乐萱之间的关系,还是安南暗中调查出来的,只是,他还没有拿到确实的证据,因此,他对翁乐萱便像是对左晨一般,爱屋及乌吧,只是,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样子。
安南喝了一口,放下手中的茶盏这才向翁乐萱这边笑道:“老臣得知太子殿下已经决定认曦公主为义妹,不知这结义一试酒宴设于何处?”
安南故意有此一问,本意是想酸酸这魏袭侯,却不知,魏袭侯早一步同意了左晨的决定,立刻笑道:“太子殿下,老臣以为,这结义一事应设宴在老臣府中,你看如何?”
安南不觉一怔,这老匹夫何意,难道还不死心不成?
安南心中疑惑,于是暗中向左晨看去,左晨微微一笑,对着魏袭侯道:“此事就不必麻烦侯爷了,本宫早已决定,就设一个简单点的结义仪式,就在本宫的桃花坞好了。”
他岂能把翁乐萱交与魏启征在手中,萱儿,她不是任何人可以利用的棋子,谁都不行!
魏袭侯当即眉头一皱,大为不悦道:“太子殿下,此事关乎萱儿,又怎能草率呢?老臣以为,还是在老臣的府邸设宴比较好。”
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利用翁乐萱了,又岂能放过一个介绍翁乐萱给氏族权贵认识的一个大好机会?
翁乐萱有曦公主的身份,本应该成为太子妃的人物,如今却成了太子的义妹,而她又是他的亲外甥女,再加上翁乐萱貌美倾城,如此佳人,正好是拉拢人才的一颗绝佳棋子,他因能放过?
翁乐萱心知魏启征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淡淡一笑,装聋作哑,任他与左晨扯皮,即知左晨与他不合,她就相信,左晨绝不会让他如愿,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此事有太子哥哥做主,就不必麻烦侯爷了,还有,本宫与魏袭侯似乎也不甚熟络,还是叫本宫曦公主的好。”翁乐萱优雅的喝着茶,笑看着魏启征,这话说得甚是扫他的面子。
“你……老臣遵旨。”
魏启征大怒,几乎拍案而起,随之看到左晨和安南眼神不善的看着他,这才强自压下心头怒火,愤然坐下。
在砚金国还真没人敢如此大胆的反驳他,翁乐萱是第一个,如果不是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他绝不能容忍。
安南将一切看在眼里,嘴角不自觉的露出来笑意。
这个曦公主倒还真有几分胆识,看起来柔柔弱弱,不像是一个特有主意的人,没想到确实一个个性直爽,不畏强权的人,难怪晨儿会对她另眼相看。
这样的女子,他曾经见过一个,如今还真是不多见啊!
安南见时机成熟,立即笑道:“老臣以为太子之意甚好,曦公主身份特殊,仪式还是不要大事铺张,不如就由老臣全权代劳如何?”
“如此甚好,此事就有劳安将军了。”左晨当即拍板。
安南笑着,也不给魏袭侯反对的机会,站起来走到左晨的面前单膝跪下,正声道:“老臣遵旨,如此,老臣就先行下去处理。”
左晨大悦,一笑,挥手道:“安将军请起,此事就交给你了,下去吧。”
安南得令,恭敬的退下。
魏袭侯盯着安南离去的背影,心头怒火中烧,却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广袖一甩,也不甚礼貌的朝左晨道:“如此,老臣也告退了。”
说完,不等左晨出声,转身一拂衣袖,便抬脚离开,转身之际,心头便狠狠地诅咒,他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
魏启征一走,翁乐萱就满脸不悦的道:“这老匹夫还真一点面子也不给你留,太子哥哥,看来你的日子似乎也不甚好过。”
“乐儿何必动怒,至少这他还是你亲外公不是?”左晨不觉莞尔一笑,满园春色尽失。
翁乐萱看得眼前一晃,不觉吃笑,不以为意道:“此事还需证实。”
左晨微微一怔,随之一笑,乐萱言下之意是,她并不喜这个外公,还不想认,心想,既然她不喜欢,他便由着她好了。
事情商定,左晨事忙离开,留翁乐萱一人在桃花坞内,却不知,左晨刚走不久,就见燕侧妃带着一名老太监信步朝桃花坞走来。
桃花下,绿珠见状,赶紧向翁乐萱禀报:“公主,燕侧妃和莫公公来了。”
翁乐萱听了,优雅的转身,桃花之下,粉色薄裳轻舞飞扬,阳光透过花海暖暖的照射在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光晕,片片花瓣洒落在她的发间,仿佛园中的景色变得暗淡,眼前,只余那一道粉色的倩影,巧笑倩兮。
燕侧妃一踏进院子,就看见翁乐萱立于桃花之下的身影,心头不禁泛起酸水,妒意涌上心头,要不是外人在场,此刻,她只想转身离开,强自压下心头的不适,走了过去。
燕侧妃嘴角微抿,似费了很大的劲,这才露出优雅的一笑,上前福了一福:“曦公主,原来在这啊。”
翁乐萱早看出燕侧妃眼底的妒意,面色却是不动声色的一笑,看了下她身后的莫公公,这才道:“原来是燕侧妃啊,不知找本宫何事?”
燕侧妃眼中一丝怨毒一闪而过,笑道:“不是本宫找你,是莫公公有旨。”
莫公公眼里闪过惊艳,却心知自己自是个奴才,不敢大胆的直视,低下头上前行礼道:“老奴是皇上身边的奴才莫晓,叩见公主殿下。”
这成皇帝派他身边的大太监过来,不知道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