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反应?”皱着眉,慕潇潇在心底小声问道。
蛇影没有回答她的话,正当慕潇潇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时,耳旁突然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接着她就感觉到整个地道仿佛在摇晃,而那扇石门却在慢慢的升高,最终全部隐默进了头顶的墙壁中,没有一丝痕迹,而这一切,还不能让她惊讶,只有渐渐出现在眼前的世界,才真正的在震撼着她的心灵。
眼前是一个宽大的石室,四周摆放着一颗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让这座石室即使是在这样深的地底,也恍若白昼,一条条银蛇恭敬的对着最前方叩拜着,仿佛是在迎接它们的君王,慕潇潇的脚步不自觉的踏了进去,却马上被离忻寒拉住了手腕,“小心点,这里太奇怪了。”离忻寒皱着眉,心底始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恩。”慕潇潇点了点头,更握紧了他的手,刚踏入一步,却马上顿在了原地,最前方,一根巨大的柱子上,缠绕着一条巨大的银蛇,那比这间石室里所有的银蛇都大,一双仿若红灯笼一样的巨大瞳孔直直的盯着她,而慕潇潇分明自那双瞳孔里,感觉到了和刚刚一样的生命气息。
慕潇潇小心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却似乎仍旧可以感觉到那条银蛇的眼神在随着她而动,这不禁让她更小心了几分。两人牵着彼此,慢慢的向前走着,终于来到了石室的中央,再向前走,几乎就到了那条慕潇潇感觉到诡异的银蛇之下了,只是此时却由不得他们后退,慢慢的向前走着,意外却来得让人措手不及。一条独属于银蛇的尾巴飞快的自他们身后对着慕潇潇卷来,那速度快得让人躲不开。
“不要伤害它。”离忻寒腰间的软剑已经抽了出来,却被慕潇潇拉过了手臂,背后的银色发丝以着绝对不属于银蛇的灵敏度,缠绕上了它的尾巴。
谁知道那条银蛇感受着她的长发,却突然愣了一下,然后自那条柱子上慢慢爬了下来,直接到了她的身边,巨大的蛇头看着慕潇潇,眼里是满满的好奇。
“它想做什么?”离忻寒握紧了手中的剑,自他出现在升天路之时,早已没有了银蛇一族,只不过眼前这是一条蛇他是可以肯定的,只是它到底是什么样的蛇?会不会伤害他们,他却一点把握都没有。
“寒,不要动,它没有恶意的。”慕潇潇轻声说道,那些长发轻柔的在它的身躯上抚摸着,让它舒服的微闭着眼睛。
“这恐怕是我银蛇一族除我之外的最后一条银蛇了,当时情况危急,而它还没有出世,情急之下,它父母将还未破壳的蛇蛋埋在了那根柱子下面,本以为它不会活下来,没想到,他居然出生了,而且还这样长大了。”蛇影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仿佛在回忆那段曾经的岁月,“刚刚在洞外我就感觉到了它的气息,我还以为我感觉错了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我银蛇一族居然还有着幸存者。”
“那刚刚门口那个浮雕难道不是它么?”慕潇潇有些奇怪,毕竟一个死物,你怎么得到它的认可?
“其实那只是一个简单的机关而已,只要有人的眼神可以和他一直对视一柱香时间,那门自然也就开了。”
“这个机关是谁设计的?这么变态?”慕潇潇一阵无语,毕竟一个正常人,谁能想到这样和那浮雕对视一柱香,尤其还是在那浮雕如此逼真,像是随时会爬出来的时候。
脑海里诡异的静默了一瞬间,蛇影才慢慢说道:“我们还是快找雪凝草吧!”
看它这样的反应,慕潇潇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分明自它的声音里,感觉到了一股悲伤,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想来也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吧!也许这间石室的机关,就和它有关呢?
其实最早的时候,这间石室是没有门的,不过是因为当时的蛇影为了躲避一条母蛇的疯狂追求,才绞尽脑汁设计了这个机关,因为它知道当时那条暴躁的母蛇绝对静不下心来破解这个机关,事实也正是如此,每次那条母蛇发现它的时候了它就向这里面躲去,终于有一天,她主动放弃了。当时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着淡淡的失落,而正当它准备拆掉这个石门的时候,族里的长老们却决定留下这间石室,以备不时之需,事实也证明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正确,它保留下了银蛇一族最后的血脉。没多久,当时的蛇影就遇到了慕潇潇前世的父亲,跟着他一步步踏入神界。而直到现在,它还是能想起当年那些坏蛋攻击上来的时候,那条疯狂追求过它的母蛇,曾经满身鲜血淋漓的挡在它的身前,告诉自己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它,因为它不喜欢她的追求,她选择了放弃,默默守候。
人们都说蛇是冷血动物,而生活在雪山之底的银蛇一族,更是冷血中的冷血,曾经它也以为银蛇天生就是冷血的,可是在那一刻,它分明可以感觉到,那条母蛇身体里流出的是滚烫的血液,那种滚烫的感觉,几乎让向来习惯于冰天雪地的他难以忍受,但是那一刻,紧紧靠着她的自己,却舍不得退开一点点,相信即使过了无数个千年,它也依旧会记得当时的感受。那样的刻骨铭心,是一生的所有都不能磨灭的,那一刻,它才知道,曾经的追逐与被追逐,早已深刻的印在了它的脑海中,只是它,已经来不及让那条母蛇知道了。